把柄做威胁,他岂会帮她做那般下作的事情。
主子当初对自己也是有知遇之恩的,自己多年来随侍左右,如今怕是主仆情分也尽了。
费扬古看着跪在地上的张福,心里也有些复杂难言,自己早就派人去查了张福也知道是刘氏的娘家从中做的手脚,张福的弟弟好赌,被那刘志派人设了套子瞒着自己的妻子在城西养了个外室,而这个外室实际上不过是八大胡同的一个窑姐,偏张福的弟弟对这个窑姐言听计从,输了自己哥哥多年给攒的家底不说,还欠了如意坊上千两的赌债。
而刘氏的哥哥适时地出现,让张福的弟弟去求张福,张福只有自己弟弟这一个亲人,几番挣扎之下只得答应了刘氏的条件。
他也是心里存着侥幸,想着刘氏怎么说也是爷的妾,早些年也是受宠的,没准借着这事儿也能复了宠,那倒时候自己还能逃过一劫。
知道这些,费扬古有些恼怒与失望更多的是不屑,这个奴才跟了自己十几年,虽说有些小毛病,可一向对自己是忠心不二的,不然自己也不会放心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并让他统管前院的大小事宜,不曾想最后却为了银钱做出这等背主之事。
“你可知罪!”费扬古声音不大亦不带什么情绪。
“奴才知罪,还望主子饶恕!”张福不敢抬头,低头应着。
“饶恕?哼!这等背主之事,莫不说饶恕,我就是杖毙了你也是你该受的,用这等下作之事算计你得主子,你杖的是谁的势。”费扬古沉声问到。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奴才实在不知道那汤有问题啊,我以为刘姨娘只是想见见爷。”张福怕了,原本他以为最多是打几十板子后被赶去庄子上或者送出府去,总归还留得一条命在,可看主子这意思,自己怕是小命不保啊。
“你以为?什时候轮到你这个奴才做我这个主子的主了,到现在你还不知错,我看你是执迷不悟,刘氏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为她卖命?”
“爷,奴才真的是不清楚啊,那夜您喝多了我看着您有些难受原本想吩咐大厨房给您做醒酒汤,刚好刘姨娘身边的翠梅端了过来,奴才也没多想,刘姨娘怎么也算府里的半个主子怎么也不会害爷吧,所以我才把汤给您端过去的。”张福磕磕巴巴的说完后费扬古没有出声,细细的摩擦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眼皮微微下垂掩住了眸里精光,略微显薄的嘴唇紧紧抿着,书房里一时静极了,只能听到外头院子里蛐蛐的声音。
张福被贬到庄子上的事情很快就在府里传遍了,一时间府里的气氛就有些躁动起来,张福一腾出位子,自然有人想补这个缺,在主子身边伺候不仅有脸面油水也多啊。而刘氏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此时她已经被带到了小佛堂,这几日她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爷将如何处置自己,摸摸了自己的小腹,刘氏打心眼儿里希望这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
张福跪着一直不敢抬头,后背早就湿成了一片,他现在也拿不准费扬古会怎么处理他。
半晌才传来费扬古的声音:”张福啊你跟我也十几年了看在这几年的情分上,我留你一条命,去领五十板子,交了你手上的差事后去庄子上吧。”费扬古不想多言,吩咐了人将张福带下去,坐着不发一语,他虽然已经查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但他还是想听听张福怎么说,不过张福最终也没说实话,他有些失望但又觉得本该如此。
五十大板张福熬不熬得住先不说,就算熬住了到了庄子上没有好的条件小命要保住也怕难啊。
费扬古在查张福的时候到是无意间发现刘氏的哥哥搭上了索额图的线,不知道这次自家府里的这腌臜事有没有索相的手笔,如果有那么刘氏还得在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