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然后在再次醒来的时候,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你,让你折磨绍凡,搅合这个天下!那个孽种!孽种——”
太后的话,让沐扶夕想到了墨王,那个总是笑的如罂粟花一样的柔媚男子。
她想起了他绑架自己的时候,宁肯自己受伤,也要守护着她的一分一毫,她想起了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抚摸着她的面颊,对她笑着道:“扶夕,答应我,忘记我……”
他就像是一根深埋在她体内的刺,忘不掉,除不去,连着肉丝,和着血液,每当她想起他的时候,总是温暖而又难以抑制的疼痛。
“一定是的,一定是那个孽种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你!他得不到的,也断然不会让别人也得到!”
手腕上的疼痛,让沐扶夕回神,看着太后那因为怨恨而扭曲的面孔,猛地扬起手臂,一巴掌抽在了她的面颊上。
“啪!”的一声,太后被打的一懵。
被捆在椅子上的刘芝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沐扶夕是不是疯了?连太后都敢动手了!
贤贵妃倒是仍旧平静,说实话,她早就想动手抽太后了,只不过一直下不去手,如今沐扶夕倒是帮着她完成了一个心愿。
沐扶夕平静而又冰冷的看着太后,捏了捏自己发麻的手心:“别用你那肮脏的思想去玷污了墨王的清誉,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太后知道此刻的自己并不是沐扶夕的对手,挣扎着想要起身,对着门外再次扬起了声音:“外面的人都死了么?还不赶紧进来——”
沐扶夕并没有阻止,而是任由太后扯着嗓子喊,一直到太后喊不动了,才轻笑着伸手,抚摸上了太后的胸口:“太后可是糊涂了?既然我能进的来,那么外面当然是没有人的。”
太后一口气没提上来:“咳咳咳……咳咳咳……你,你竟然连同了皇宫里的人,沐扶夕,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太后别这么激动。”沐扶夕扶着有些僵硬的太后,平躺在了床榻上,对着不远处的贤贵妃挥了挥手,见贤贵妃终于站起了身子,才转眸对着太后一笑,“太后可知道什么是血债血偿?”
太后愣了愣,眼看着贤贵妃端着托盘站定在了自己的床榻边上,终于明白了沐扶夕想要做什么。
“你,你们两个想要谋杀哀家?”
“太后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不过是像往常一日,服侍太后用药而已。”沐扶夕说着,站起了身子,给贤贵妃让出了地方。
太后恐惧的盯着贤贵妃手中的托盘,垂死挣扎的讥笑:“你们当哀家三岁?你们让哀家吃,哀家就会吃?”
沐扶夕仍旧笑着:“太后为何不吃呢?太后前些日子吃的不是很痛快么?”
太后一愣,浑身瞬间绷紧:“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沐扶夕瞥了一眼那托盘里的黑色药汁,“太后一直在服用我亲手调配出来的毒药,只不过这一碗相对味道更浓郁了一些。”
“你,你……”太后颤抖着身子,怎么都不敢相信,沐扶夕竟然连太医都买通了。
沐扶夕轻笑着,看着贤贵妃端起了托盘里的汤碗,慢慢转过了身子。
当初她在萧王那里拿来的毒药,并没有用在绍凡的身上,或者说,她开始是真的想用在绍凡的身上的,但是考虑了许久,她最终放弃了。
其实太后只不过是虚火攻心,只要静养本没有什么大碍,但她却提前买通了太医院给太后看病的太医们,让他们定时给太后服下这毒药,虽暂时要不了她的命,但却能让她一直卧床不起。
如今这味药,是她手中所剩下的所有分量,她知道太后若是一招服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但她却并不想阻止。
贤贵妃早已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和平静,她一把拉住了太后的衣领,不管太后怎么大力的挣扎,将汤碗里的药一股脑的朝着她的口中灌了下去。
太后拼了命的挣扎,但她却闭不住气息,隐忍了半天,终是放开了呼吸,也在同时,被贤贵妃灌下了好几口汤药。
“咳咳咳……咳咳咳……”腹部如火烧一般得刺痛了起来,太后忍不住咳嗽的干呕。
贤贵妃扔掉了手中的药碗,看着太后那生不日死的模样,终是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满碧瑶,我们之间的帐,到了今天,终于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