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刚才还怀疑,这是沐夫人故意派人来做样子的,可是当他见了那精致的菜肴,一眼便是认出这些东西是出自皇宫御膳房。
皇上亲自派人来送药膳,这能说明什么?说明皇上心里还是有沐扶夕的。
婉晴看着刘兰福灰溜溜离开的样子,笑着站定在了床榻边上:“小姐真是好样的,才不过几句话,便是让刘公公夹着尾巴跑了。”
沐扶夕坐起身子,平静的面颊上,并没有任何的喜色,她这一招,无疑不是与太后正式宣战,趁着还能在府中多停留几日,她要好好想一想,以后在宫中的路,要如何走下去。
拐角处,一抹黑色的清瘦身影,在院子里一闪而过……
元清皇宫,凤鸣宫。
刘兰福带着人回来的时候,太后正在正堂里与司马追檬聊得正欢,刘兰福见太后脸上那舒展的笑容,心里一抽,他本想着先绕道躲起来,等晚上的时候,再将事情禀告给太后,不料司马追檬眼尖的要命,一眼便是看见了他。
“刘公公,皇后娘娘可是回宫了?”司马追檬满脸的喜色,如果沐扶夕那个贱人要是回来了,那么她就离“贵妃”这个头衔不远了。
太后听闻,朝着司马追檬所指看了去,见那进来的人还真是刘兰福,不禁也是跟着开了口:“事情办得如何?”
刘兰福见自己是躲也躲不过去了,不禁叹了口气垂着脑袋,匆匆走了过来,什么还都没说,先行“噗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
司马追檬一心想着自己的贵妃梦,根本就没察觉刘兰福那视死如归的样子,拉着太后的手,喜逐颜开:“太后,您说我要不要去晖仁宫看望一下皇后娘娘?”
太后被司马追檬这一岔开,倒也是忘了观察刘兰福的表情,冷笑了一声,不屑的道:“不过是哀家派一个奴才,便乖乖回宫的傀儡罢了,根本无需放在眼里。”
“也是。”司马追檬想了想,“我还以为皇后娘娘的骨气有多硬,现在不也是不声不响的夹着尾巴回来了么?”她说着,还不忘拍太后的马匹,“要我说啊,还是太后您有威慑,不过是派人传了个话,那皇后娘娘便是赶紧诚惶诚恐的回来了,哈哈哈……”
太后被司马追檬夸的笑了:“哀家本来也不曾把她沐扶夕放在眼里。”
跪在地上的刘兰福,看着太后与司马追檬,你一言我一语的,哆嗦的差点尿了裤子,见两个人已经把自己给忽视了,不禁豁出去的大喊了一声:“奴才罪该万死!”
太后见状,拧了拧眉:“怎么了?”
刘兰福咽了咽涂抹,一咬牙道:“回太后的话,皇后娘娘在沐侯府不甚感染上了风寒,现在不适宜回宫。”
“什么!”太后一愣,随即整个笑容全部在面颊上冻结了起来。
如果说沐扶夕没有回宫的话,那么她刚刚的那些自吹自擂,就是明晃晃的自己伸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坐在太后身边的司马追檬见状,也是不敢再溜须,赶忙又问:“你亲眼见着她生病了?确定她不是装病?”
“回宝琪郡主的话,奴才虽不曾亲眼所见,但奴才却见着了皇上吩咐御膳房,送到沐侯府的药膳,估摸着皇上也是知道了皇后娘娘感染风寒的事情。”
“药膳?皇上竟然心里还惦记着那个贱人?”司马追檬妒火攻心,一时忘了身份的吼了出来,待话音落去,她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忙捂住了双唇,朝着太后看了去,“太后,皇上为何如此偏袒着皇后娘娘?”
太后根本不相信沐扶夕感染上风寒,因为她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
在她看来,沐扶夕不肯乖乖的回宫,就是在往她的脸上打巴掌,她在后宫之中整整几十年,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哑巴亏?
好啊,好你个沐扶夕,竟然敢如此嚣张的让哀家吃闭门羹!
太后越想越气,一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早已扭曲了起来,豁然起身,一拍身边的桌子,“啪!”的一声,直接将跪在地上的刘兰福,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皇上在哪里?”
“回,回太后的话,皇上此刻应该在,御,御书房。”
“起驾御书房!”
“是。”
司马追檬见此,也是站了起来,想着那一夜与绍凡的露水夫妻,不禁想要去见绍凡一面:“太后,让宝琪陪着您去吧。”
太后一愣,静静的看着司马追檬半晌,才轻轻的点了点头:“也好。”
司马追檬笑的合不拢嘴:“谢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