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多说一字。”
萧王对此,很是无奈,不过他觉得终有一日,太史先生会反悔,会告诉他当年的过往,所以为了留下太史先生,他便托人秘密的买下了这处马场。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太史先生对于曾经的事情当真是只字不提。
“不过,皇后娘娘为何没有与王爷一起回来?”给初雪倒了一些水,太史先生转眸朝着萧王看了去。
萧王拎起手中的猎物,并不打算隐瞒,将刚刚与沐扶夕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给了太史先生,最后总结了一句:“所以说,女人认真起来的时候,还真是特别恐怖啊!”
太史先生也是跟着笑:“是只有聪明的女人,一旦认真起来才会特别恐怖。”他说罢,顿了顿又道,“不过最近这树林并不消停,听附近的猎户说,树林之中似有猛虎出现,皇后娘娘如今孤身一人,如果要是遇到猛虎,当真是九死一生啊!”
萧王将手中的猎物仍在了地上,并不紧张:“太史先生,一个曾经敢单打独斗整个狼群的女子,您觉得她会怕一只猛虎么?”
太史先生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萧王半晌,知道他最终确定,萧王并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的时候,才讶然的叹了一声:“如果皇后娘娘当真如王爷所说的这般,那么王爷的大计,恐怕是要难上加难了。”
萧王并不以为然:“再强也不过是一个女子,如今就连沐自修都要帮着本王,她不过是一个不可以干政的皇后罢了,还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太史先生吸了一口烟杆,笑的深奥:“萧王可不要忘记了,当年推动政权的人,就是当今的太后,如果要是没有她的存在,景德帝何以能坐稳元清江山如此之久?”
“不要和本王提起那个女人!”萧王忽然带着笑意的眸子,掠上了一层刻骨的恨意,“那个背着血债的女人,早晚有一日本王会亲自砍下她的头颅,来慰藉本王的母妃!”
太史先生面颊上的笑容也是退了下去,看着满身杀气凝重的萧王,幽幽的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已成定局,如果王爷只是因为血海深仇,而执意想要谋权篡位的话,王爷可有想过这个天下苍生?”
萧王冷漠一笑:“天下可以慢慢维权,但本王一定要让那个女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她以为维护下鹿家的江山,便是能还了那一身的血债么?本王偏偏不会遂了她的意,本王要当着她的面,夺下那把椅子。”
太史先生听闻,敲了敲手中的烟杆:“血债血偿,不过是简单的四个字,却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这个信仰,而徒劳一生。”
萧王冷哼一声,眉宇之间凝聚的杀气不减:“这个乱世,谁人无辜?那些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无辜的人,哪一个不是踩着他人的性命上安逸着?”
太史先生不再开口,而是轻轻拍了拍萧王的肩膀,极尽愁思:“无论王爷如何决定,老夫都会帮着王爷,因为老夫曾经欠着您母妃一个人情,如果当年要是没有您的母妃,也许老夫这条命早就交给了阎王,但是,孰轻孰重,王爷要在心里要自己有一个定夺,人命不是儿戏,若是待事到临头再去反悔的话,到头来便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王一愣,待侧眸时,太史先生已经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去,斜下的夕阳照在他仍旧笔直的后背上,为他的后背画上了一道明暗分明的沟渠。
“太史先生,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轻轻的开口,声音清淡的似触风即散。
已经走到门口的太史先生停顿了下脚步,背对着萧王的注视良久,最终并没有回头,而是迈出了门槛。
萧王对太史先生的无声离去,并没有太大的失望,只是轻轻一笑,便是靠着窗棂闭上了双目,徒留下一室的夕阳,照亮在他的身上,晃照在他卷翘的睫毛上。
上一次太过匆忙,让他并没能仔细的问一问贤贵妃,太史先生曾经在宫中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待果断时间选兵结束,他一定要再去一趟云水斋,好好的与贤贵妃聊一聊曾经。
不过,就算没有人告诉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也无关紧要,因为这个元清的江山,他要定了,鹿绍凡身下的那把龙椅,他坐定了。
慢慢睁开双眸,顺着窗棂朝着马场上望去,见空空荡荡的马场上,仍旧没有沐扶夕的身影,想着刚刚太史先生的话,他不禁轻轻皱了下长眉,这个女人难道是打算将树林里的猎物,都猎个干净才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