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在东大寺幽静的登台处,一人在独自凝望不语,愁绪满怀。弥一大师缓缓走到她后面也浑然不觉,弥一大师站定眺视远方,感慨地说道:“斜阳晚霞,远雁归来。得志施主他们将要回来了。”
杜兰若回神,转过头来问:“真的?弥一大师你会观天识象?!”弥一大师双手作揖说道:“非也,只不过是寺内的米仓久智大师打电话给我报平安罢了!”杜若兰奇怪:“怎么米仓久智大师也会和吴得志在一起?”
弥一大师笑而不语。晚风习习,倍觉怡人。“施主,你在这里清修一段时间,觉得心性平和了没有?”弥一大师关切地问。杜若兰不说假话,索性说道:“老实说,越待越烦躁!”弥一大师没有尴尬,善解人意地道:“恐怕施主的心不在这里,所以心不安宁!”
杜若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和尚,说了也白说!”弥一主持双手合什,说道:“南无阿弥佗佛,施主所言极谬。我虽非俗家僧人,可是世俗之心,我还是明暸。施主须知,强求不得,顺其自然。缘份不可求,唯心静是归处。”
杜若兰不满了,觉得这和尚迂腐不堪,遂与之论理:“难道说你有一个心爱的人,但你宁可什么也不做,眼睁睁地等他靠过来吗?如果他视而不见,岂不白白浪费了这段情缘?”弥一大师微微而笑:
“人心最为复杂,进退不由你。有时你越是进攻,对方反会防范你。即使是很般配的一对,也要对着齿轮方能咬弦而合。你呢,失之淡性,会吓退本是属于你的有缘人。男人为刚,女为柔。所以宜以柔软之心对付之,不然刚与硬相碰,必然相折也。”
杜若兰一听,若有所思。杜若兰叹喟道:“我本来性格就是如此,不然如何做女强人?也罢。看来那个死人头是不接受我这样子的。”弥一大师抚须而笑:“问世间情人何物,直教人茶饭不思?”杜若兰一听,犯晕:“是:直教人生死相许。弥一大师!”
弥一大师正色说道:“女施主你不必犯难,其实我看到与吴施主倒是有前生缘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造人一对,胜过极乐登天。不知施主,你愿不愿意相信我?”杜若兰一听,大觉:“弥一大师你真的有办法?为什么要帮助我?”
弥一大师摇了摇头,深感慷慨地说道:“不是我要帮助你,而是别人要我帮你罢。也许是天意,没想到真的会等到这么一天!”杜若兰大奇,连连追问道:“大师何出此言,为什么说会有人帮助我,难道在日本还会有人认识我吗?!”
弥一大师神色凝重地说道:“大约二十年前,有一个中国的香道师来我寺净修。他临行前拜托我一件事情,他交给我一颗香丸。他说如果将来有一个中国的奇女子前来这里,为情所困。就可以将这颗香丸给她!”
杜若兰一怔,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喃喃地说道:“莫非……那大师你怎么确认,我就是当年他所托附于你、要找的人呢?”弥一主持微笑地说道:“因为他所说的奇女子,必要的条件是——她身患奇臭!”
“啊?”杜若兰惊叫了一下,她隐然已猜出这个人的名字,可是她仍是不肯相信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难道杜天他能未卜先知吗?!于是杜若兰不甘心地问:“他的名字叫什么?”弥一大师答道:“他说叫杜九洲。”
杜若兰默然了,他果然是自己的爷爷。因为大小姝曾经说过:杜天到了日本之后,就改名杜九洲的。以示饮水思源,遥望神州大地之意。“施主,你愿意接受这个帮助吗?”弥一大师问道。“帮助?”杜若兰哭笑不得。
因为杜天当年和自己的奶奶有世仇,面对这个外姓的孙女,他会是好心帮助自己,还是会害自己?见杜若兰犹豫不定,弥一大师说道:“施主,莫非我说的这个杜九洲施主,是你亲人?”杜若兰不假思索,一下就否认道:“不,我在这里没有亲人。而且,他早就死了。”
“罪过罪过!”弥一大师叹惜:“施主若不接受,只当我多言即可。只是,我等了二十年,方见到所托附之人,你是唯一的符合条件的。我还以为可以完成使命呢。莫非,要完成一个人的夙愿,要等上好几辈子不成?唉,天意难违啊!”
一下似乎打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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