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自讨苦吃

有料到，他的头奖现在才来了！

    “大哥，我给你打来热水了。”小薇竟然贴心地从外面端着一盘热水过来，热情地招呼他。吴得志一愣，问道：“做什么？”“做什么？难道你不要冼澡吗？我帮你冼冼吧。”小薇银铃般地笑，是那么无邪。

    吴得志一下子明白过来，小薇一定是担心自己是盲人，在外面冼澡房冲浴不方便，所以才特意端水过来的。而且，她居然提出要帮自己冼澡！“这样——不好吧？”吴得志刹时感到美妙至妙，宛如天堂。

    “不用了，你是女孩子人家，不方便。我自己冼冼擦就行了。”吴得志终究不好意思，自己瞒着人家装瞎，想方设法占便宜已不对了。何况受此特别服务呢？实在良心过意不去。

    “不！要冼。吴大哥，你就是我表哥了。妹妹一定要帮你冼干净身体。”小薇很坚持。吴得志奇怪了，小薇怎么如此执着？当他下意识地嗅嗅了自己时，就明白了。

    原来他一般只是三头两天才冼一次澡。再加天天和八公厮混在一起，没有一股怪味才怪呢！这才是小薇坚持给自己冼澡的原因。她一定是心想自己是盲人，平时就冼澡不方便。这下真没法推挡了。

    从墨镜看小微那殷切的眼神，吴得志就马上向身心融化了。不会吧，我才刚从禽兽变为天使，你又要将我从天使变为禽兽。小薇，我太爱你了！

    吴得志遐想翩翩之余，又感未免太尴尬了，原来自己浑身发着一股味道。一向以追逐香气为己任的自己浑身发着馊味而不自知。这不啻是讽刺！这恰正如孔圣人所说：“如入兰芝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如入鲍鱼之市，久而不闻其臭”的同一道理罢了。

    然面，这一切在善良的小薇看来，就是他潦倒无奈的证据！她本来对吴得志与跛狗相依为命颇生好感，继而见他毫无芥蒂地为孙大娘按摩，就更让她产生好感了。所以，她要彻底改造这位不幸的盲大哥！

    “我明白了：为什么狗狗选美大会上，那个保安会对我那么反感？再是那个少妇，即使是我帮了她抓到小偷，她也对我和八公抱有偏见；还有二房东老刘对我的厌恶…不能不说，气味改变了对一个人的看法，这是其中很大的因素。”

    吴得志苦笑了一下，总终出来。然而，这一切小薇却没有嫌弃，没有象其他人一样对他远而避之！小薇见吴得志不发一语，乍忧乍喜的，以为自己此举伤到了他那敏感的自尊，于是赶紧解释：“吴哥哥，你别介意。我只是想你更整洁一些罢了。冼个澡，人也精神爽利，对不对？”

    吴得志点了点头，只好同意。温暖的心情代替了想入非非的邪念。

    小薇先帮着吴得志擦着上身，一如吴得志对孙大娘那么的殷勤伺候。这正是好人终有好报。所付出的，总不会白费。小薇动作虽然大方，但是触摸之下，仍是感到她带着一丝丝的羞涩。偶尔，她的手指掠过了他胸膛，吴得志就感到如电一般触动，又是惊凉又是悸动。

    小薇是一个拉小提琴的乐手。此刻，吴得志自己就是如拉琴，被小薇艺术地抚弄，琴奏优美的震动心弦之曲！有时，她的头发会撩着他的耳朵，那是会产生阵阵幸福的麻痹快感；有时，她的胸前又尖双软地碰触了一下自己的后脑顶，那也是美不可言电流！

    最最不可得的是：她的呼息，她的气味，她的乐韵，如此近距离的传递，让吴得志闻得很亲切。那是如同一首飘于天际而来的梵音乐曲，直抵他的心窝！“好了，下面你自己冼冼吧！”小薇的话，细得象针，象遇风低头娇柔的莲荷，掩住了心底的羞涩。

    吴得志终于从美妙的享受中恢复过来，哦哦地应了。小薇则自己去冼澡了。剩吴得志一个人，恍如梦中。等他匆匆冼净完毕，就早早躺下来，小屋的一切仿如胜境。

    好一会儿，门响小薇回来了。她关上了门，用吹风机吹拂着头发。屋子里很静，连八公也睡着了。只有那呼呼的吹扇声。吴得志一动也不敢动，这是他第一次和一个还是不很熟悉的女孩子共处一室。而她的美，早已占据了自己的心。

    他情不自禁地偷窥，谁知一看，心神旷醉。原来，一则是小薇刚冼完澡回来，自是仅身穿寸缕；二则屋里的吴大哥，是个盲人，所以自是不加防范。如此，吴得志竟福中从降，窥透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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