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家的六沉枪法更高超。
陆佳见张直如此舞枪,便冷笑一声,骂道:“嘿嘿,绣花枪呀?你家枪祖宗在此,你这贼人还敢在前辈面前卖弄?去死吧!”
他不理张直如何舞枪花,不理其什么虚虚实实,握着双枪穿入张直的枪花圈内,双枪左右一拨又一合再一捅。
“当当……”三枪碰触,火星溅发。
张直的枪花圈顿破,一招落空,枪杆被陆佳左拨右拨,其身子随枪杆歪左歪右。
“嗤嗤”两声,陆佳双枪均扎入张直双肩。
“当……”张直双臂无力,“啊”地惨叫一声,铁枪摔落在地。
陆佳双枪一举,穿着张直双肩,将张直举了起来又一甩。
“砰……咔嚓……”
张直身子被甩在战骑之后数丈之远,也是全身骨折,当即惨死。
“嗖嗖嗖……”
张铁终于瞅准机会,就在陆佳双枪穿着张直双肩并举起张直身子之时,他朝陆佳放了三箭。
而陆佳举起张直又一甩,身子确实露出“箭靶”。
三箭如流星赶月,奇快凶猛,分别击向陆佳咽喉、胸腔、腹部三处要害。
眼看陆佳惨死沙场。
场面甚是惊心动魄。
“铮铮铮……嘶哑……”
岂料,陆佳的坐骑跟随陆佳多年,是伴着陆佳一起成长的良马,眼望利箭疾飞而来,蓦然前蹄跃起,用它的脖子、马腹替陆佳挡了三箭。
它用它的生命,捍护主人的生命。
坐骑连中三箭,鲜血溅发,然而,它并无立即倒地。
它一双前蹄刚踏落地,又继续驼着陆佳驰骋奔跑,仍然冲向宋兵阵营之中。
似乎,它要陆佳为其复仇。
“风风……风风……呜呜呜……”陆佳被坐骑一抛一颠,差点掀翻下马,但是,看到坐骑中箭流血,不由甚是心疼,竟然失声而泣。
他流着泪水,双手握枪,驰到敌营前时,蓦然飞身离马,身子腾空,左枪甩向又在张弓搭箭的张铁,右枪下敲。
“嘶哑……”他的坐骑流血不止,终于在他腾身而起之时,倒在敌军阵前,长鸣惨嘶。
“嗖……”
枪比箭重。
兼之陆佳的六沉枪每杆枪都有四五十斤重,在陆佳内劲的推动下,掠空而来,声势吓人,直扎张铁心窝。
人群之中,血光之中,张铁闻声而受惊,急急伏身于马鞍上,以避陆佳愤怒掷来之枪。
然而,陆佳已料敌先机,知道一枪掷去,难以击中张铁,他的右枪下敲,借敲破一名宋兵头颅之时,身子借力腾空,靠向张铁,又持枪狠划。
“嘶……啊……”
陆佳的右枪在张铁的背部,划了一条深深的血糟。
张铁惨叫一声,血流如注,软绵绵地伏身于马鞍上,任由战马在人群中缓慢走动。
陆佳双足落地,横枪一扫,逼开数名宋兵,附身拾起另一杆六沉枪,又奋力朝张铁后背掷去。
“卜……嗤……咔嚓……”
那杆枪竟然从张铁的屁股透入,透张铁前腹而出,犀利枪尖还剌破了马后脖。
“嘶哑……”
“啊……”
张铁惨叫一声,坐骑也惨嘶一声,马和人都侧翻在地。
陆佳横枪一扫,逼走围来的宋兵,双足一点,身子腾空,又飘落在张铁落马之处,再横枪一扫,划出一片空地,附身去抓扎在张铁身上的枪杆,抓着一拉。
“啊……”张铁又是一声凄厉惨叫,伏地不动了。
那杆枪血淋淋的从他身体内拔出,带出了他的肠肚和屎便。陆佳又握枪下敲,将张铁脑颅击碎。
张铁死状之惨,少有所见。
陆佳也算是为自己的战骑复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