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宇明净,朝霞满天。
一轮红日正从东方天际边冉冉升起。
晨风柔柔,吹拂着高仁并无完全梳好的长发,也吹来了阵阵鲜花吐艳的芬芳。
老铁匠红着眼眶,从里屋走出来,递与高仁一条锦腰带,声音仍然哽咽地说道:“小哥,这是一条由天蚕丝和美玉混合铸制的锦带,凭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也砍不断它。平时束在腰间,覆盖已有的腰带,好看!战时伸手抚腹一拉,即便是一条可由内劲带动可软可硬的软鞭硬棒。小哥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恕老夫不送了。”
言罢,他将锦带塞往高仁手中,转身低头,又走进里屋去了。他似乎怕高仁的彬彬有礼,怕高仁又掏金叶相赠。
高仁喊了一句:“老人家,这既是上好的宝物,晚辈何德何能佩系?还是您老留着纪念呗。”
但是,老铁匠却没出来,也没应答。
“好吧!老前辈盛情,晚辈却之不恭!谢谢了!他日有缘,晚辈一定再来拜会和求教老前辈。”高仁心头很感动,但是,又不见老铁匠出来,只得将锦带束于腰间,盖住了原来的那条布衣腰带,又从怀中掏出四片金叶,扔向柜台里面。
“当当当当--------”金叶份量重,落地有声。
高仁生怕老铁匠追来,便转身双足一点,跃上了屋顶,又跳跃而下,落入铁匠铺后的小巷里,快步而去。
“喂,小哥-------”老铁匠听得金叶落地的声响,急忙跑出来,喊了一句,却不见了高仁的身影,不由叹了一声,自言自语地道:“好一个值得培养的后生,真象老夫当年的豪迈大气。唉,只可惜,老夫再也不能似当年那般行走江湖了,本教内耗,一盘散沙--------”
他喃喃自语一会,便拾起地上的四片金叶,抹抹了浊泪,呆坐在木凳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街上行人渐渐增多。
高仁独自走了一段路,便向路人打听“红烧肉客栈”在哪个方向?他问清之后,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了“红烧肉客栈”。
董得兴正率一帮店小二在客栈门前卖包子,看到高仁过来,不由一怔,似感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此人是谁?
他呆呆地望着高仁。
因为此时的高仁,泡过早澡,洗涮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束着一条锦腰带,虽然与一身粗布衣衫不般配,但是,他显得英姿毕挺,帅气飞扬,兼之昨夜连续与两大美人激情,泄毒泄火,更显神清气朗,神采奕奕。
与昨晚初相见时的那个脏兮兮的高仁完全是两码事。
“董兄,不认识小弟了?小弟是--------”高仁见状,感觉好笑,便抱拳拱手,自我介绍。
岂料,他话犹未了。
董得兴忽然眼角湿润,泪水涌出眼眶,扑通一声,跪在高仁跟前,泣声说道:“高宠叔叔,你显灵来看望小侄呀?呜呜呜呼--------家父董先,战死朱仙镇,可是现在岳家军散了,但盼叔父在天之灵,替小侄报仇,杀尽金狗啊!”
说罢,他竟然给高仁“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高仁呆住了,心道:我象我爹?我长得这么象我爹?这么说,我是大帅哥了?
“扑通-------扑通--------扑通---------”
“高宠将军显灵了,大家伙快来参拜啊!”客栈的伙计看到掌柜跪于高仁跟前,称是高宠显灵,忽喊一声,也先后跪在了高仁跟前。
伙计高声嚷嚷,附近的百姓,还有前来买包子的客人,也纷纷跑到高仁的身前跟后下跪并且磕头。
“高将军,你是大英雄啊!保佑我一家子平安啊!”
“高将军,你复活了?太好了!快领咱老百姓重组岳家军,杀金狗吧!”
“高将军,小人今年快五十了,还没娶媳妇,求求你,帮帮忙,为小人牵线作媒,送个媳妇给俺吧。”
“高将军,俺娘病重,求求您,帮帮俺吧,治好我娘的病!”
“高将军,州衙欺凌百姓,小人的妹子被一名差人侮辱,你行行好,替小人申冤啊!”
“高将军,俺们虽然是小老百姓,但是,一样不同意宋金议和,不同意向金狗纳贡,俺们负担太重了。”
“高将军-----------”
“咚咚咚---------------”
霎时间,跪在高仁跟前的商贩、民众是黑压压的一大片。磕头声和祈祷汇聚成一曲英雄赞歌。
刹那间,高仁热泪盈眶,心情激动异常,更是大为欣慰,暗地默默祷告:爹,你听到了吗?老百姓从来没有忘记你!他们把孩儿当成你了!你的英雄气概,你勇挑十一辆铁滑车的壮举,你的俊雅,你的风采,永远印在人们心中!
他双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又哽咽难言。
他泪眼朦胧之中,还看到了杨柏林领着几名乞丐从小巷中出现,也在人群之后,朝高仁跪拜,并且大喊:“高将军,保佑俺们丐帮振兴壮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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