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东风吹,战鼓擂。
“牛通,杨继周,叛贼,出城受死罢了。”
陆文龙率部攻城,但是,没有围城,他只是在汝州城南门外挑战。他嚷了一句,其身后的将士也嚷了一句。万余将士齐嚷,登时声震九宵。
“嘿嘿,演戏吧?演,继续演!无论你如何演,老子定当向皇上告状。陆文龙,老子看你往后怎么个死法?”宇武生阵阵冷笑,但是,他作为先锋,只得与陆文龙并马齐驱,不敢发声。
宇武定心里则想:爹遭暗算之时,我和兄长尚在府中品茶,没见过杨继周的武功到底如何?不如,呆会我和兄长试着合力迎战杨继周?如有可能,当场将杨继周宰掉,为父报仇,为宇家雪恨!
于是,宇武定便策马上前,拱手对陆文龙说道:“大人,小侄请樱,呆会和兄长一起合战杨继周,如何?”
陆文龙目不斜视,没看宇武定一眼,淡淡地道:“准!”
宇武生闻言,却白了宇武定一眼,心里慌慌的。因为杨继周太有名气了,那是名将杨再兴之子啊!万一不慎,宇家就要绝后了。
宇武定却朝宇武生眨眨眼,意思是:试一下也无妨!怕啥?昨夜,你我不是找了王信将军吗?即使有难,即使陆文龙不出马相救,还有王信、袁融两名久驰沙场的老将呢!
“得得得-------”
杨继周身穿一领团花绣白袍,头戴一顶烂银盔,骑着白龙马,手提双铁戟,奔驰出城。
他在距离陆文龙十余丈远处,勒马停下。
“好一表人才!”
陆文龙及所部将士,看到杨继周潇洒策马而来,均是暗自喝彩。
杨继周扬戟笑道:“陆文龙,虽然你与家父曾同在岳元帅麾下为将,咱们有过叔侄情义。但是,朝廷对内残暴无良,害死岳元帅,害死牛伯伯,散掉英勇无敌的岳家军。对外软弱无能,拱手让出国土,丧权辱国。我和牛通起兵,就是对当今朝廷不满。你来平叛,就意味着咱们叔侄恩断义绝,只凭真功夫撕杀。来吧,谁能赢我杨继周手中戟,少爷将汝州城拱手相让。”
他内力雄劲,虽然声音不高,但是,却清晰地传至双方兵马耳朵中。他如此说话,是有内涵的,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既是当众替陆文龙率部佯攻作掩护,也暗示陆文龙要把这场戏演的逼真!
陆文龙手提两杆“六沉枪”,策马上前,却不远离自己所部,仅仅是缓行了几步,也是左举“六沉枪”,冷冷地说道:“杨继周,别年少轻狂。你是贼,我是兵,你我本来就没有恩,更没有义。今天,就是官兵平叛,没有别的好说。”
他也是声音不高,但是,他的话也是清晰地传至城楼上和城楼下的双方兵马耳朵中。
“那就开打吧!谁来上前受死?”杨继周蓦然狂吼一声,犹如晴天霹雳,半空惊雷。
“嘶哑-------”除了陆文龙和他的“红纱”宝马,陆文龙身后的诸将战马全都惊颤鸣叫起来。
“谁先挑战杨继周?”陆文龙自然不愿与杨继周交手,便掉转马头,问了一句。
他放大声音,但是,柔和传功,武力修为显然更高,不似杨继周那么霸道。
宇武生横枪轻敲宇武定的马鞍,摇了摇头。他听杨继周这份霸道的功力,已知不敌,岂敢上前应战?宇武定红着双眼,却无可奈何,侧头朝兄长点了点头。
“我来!得得得-------”王信看不惯杨继周的狂傲,兼之昨夜宇武定深夜来访,肆意说尽陆文龙的坏话,让王信心里很不舒服。
他大吼一声,提枪策马,越众而出,扑向杨继周。
陆文龙随即说道:“好!我为王将军擂鼓!”
他心里暗道:平叛嘛,自然要打一仗。谁愿意去受死,陆某无权阻拦,反正只要孙扬和陶瓒不请樱出战就行了。
他将两杆“六沉枪”递与身旁的孙扬,并朝孙扬眨眨眼,便跃下马来。
他走到用马车拖来的巨大的战鼓前,从鼓手手中接过鼓锤,跃上马车,对着鼓心,敲击起来。
“咚-----咚咚-------”
“驾!--------老鼠贼,受死罢了!”杨继周一声虎吼,双腿一夹马腹,将缰绳栓在马脖子上,双手各握一戟,迎战王信。他看到王信眯着眼睛,眼睛很小,便戏骂王信为“老鼠贼”。
两人纵马而来,近距离接触。
王信端枪,“嗖”的一声,红樱铁枪,迎面直扎杨继周心窝。
“靠!这么狠,看来,你这老鼠贼不是陆叔父的亲信。既然不是假打,少爷就要你的命!”杨继周见王信出招凶狠,要取自己性命,既明理,又来气了。
他左戟一拨,右戟斜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