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麻烦了,这一班人一围上,刚才被杨楚生凑一顿的那些,两个鼻子还在liú'xuè,一个嘴唇肿得就跟灌肠一般,那位被他抓住大腿的女人,却是手摸着大腿根,呼啦啦也围上。
“我是干部!”杨楚生又是大声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他的农办主任工作证。
“怪不得,我就说他是乡巴佬嘛。”一个家伙一边说还一边擦鼻血。
“我是街道办主任!”一位看表面,应该是中年末期的女rén'dà声也喊。瞧她的样子,省城的街道办主任,比他公社的农办主任神气得多。
“走走走,拉他到派出所。”这大妈又是大声说。
那位被杨楚生抓了大腿根的女人,这回可不客气了,好像有种被他夺走了清白的意思,目光露出仇恨。手一伸,拉着他手臂的衣服。
“袋子里什么?”那位大妈又是喊,抢过杨楚生手里的袋子,打开一瞧,又大声说:“投机倒把!”
杨楚生真的没办法了,明知人家是故意的,你就是有理也说不清。
“别拉!我自己走,到gong'ān局,老子也不怕!”杨楚生突然两眼一瞪,朝着拉着他的一个家伙,大声就吼。
我的妈!这家伙这一吓,急忙放手,赶紧还向后退。谁不怕,刚才这哥们打架的身手,已经让他怕了。
“杨楚生吗?在那里!”突然,从干休所的大门那边,传出喊声。
杨楚生回头一瞧,立马就笑,大声也喊:“郭书记,是我!”
又傻!这郭副书记身上也全是绿色的,看见杨楚生了,那个激动啊,大步走,然后张开双手,朝着他就抱。
这好,刚才还在看热闹的那一班战士,看那四个袋的哥们手一挥,呼啦啦也站在郭副书记身后。
“哎呀,小伙子,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出郭同志的名字?”刚才那位扔了两分钱给杨楚生的老太太,也走出来大声说。
好家伙,从干休所里面,还又走出几个老干部模样的人出来,全都是绿色军装。
“这这,嘿嘿,怎回事呢?”那位街道办大妈,五分钟变幻了三种脸色,从盛气凌人,到发傻fā'lèng,到现在皮笑肉也在笑。
“你还拿了我的袋子。”杨楚生朝着她就说。
“哎呀,嘿嘿,刚才真的是误会。”这大妈笑着,还用上双手,将袋子举到杨楚生跟前。
这情景,谁都会傻,那一班跟杨楚生打了一阵的,两个还在擦鼻血,还好眼睛还能眨。这就有点冤枉了,难不成他们今天倒大霉了?白白被人揍一阵。
那位女知青也是傻愣愣地站着,直瞧着杨楚生。
“走吧。”杨楚生笑着朝女知青说。
“同志,谢谢你!”这女知青也说。
杨楚生又笑,然后看她转身走了,那班想抓他的家伙,也不敢说什么了。
“哎呀,你这家伙,应该先给我打个电话嘛。要不是我在下棋,听到她在跟别人说,还说起你的长相,称赞你长得多精神,我那里知道是你。”郭副书记可不管什么,他就是高兴,人家爱围观就围吧。
“嘿嘿,我那知道你的电话。”杨楚生也笑着说。
“哈哈哈,我老糊涂了,来,给你们说,这就是杨楚生,你们不认识了?”郭副书记回头朝着几个跟出来的老干部说。
“哈哈,跟报纸上的照片不大像。”一位老干部也笑着说。
“你们回去吧,这是我的客人。”郭副书记朝着那一班戴红袖章的说。
“哦哦哦……”好几个声音,然后好一阵笑脸,街道办的,敢跟军区干休所里面的老干部说不嘛。只能傻笑着,看着这说话的老头子,手还搭着打人的小伙子的肩膀,往干休所里面走。
“走吧!”那位带着一班战土的哥们,朝着这一班戴袖章的人又喊。这是干休所的旁边,他们不走还要干嘛。
“这人是什么人呀?”一位鼻血还在liú'xuè的家伙,说话时,一脸的不情愿。
杨楚生乐了呗,他还想感谢跟他打架这班人呢,没有这一场闹剧,他想找郭副书记,除非偷偷爬围墙。
“来来,他就是杨楚生,哈哈!”郭副书记一走进干休所,就朝着另外几个坐在水边的老干部喊。看他的样子,杨楚生还感觉好笑,肯定是有时候,他跟这些老干部,说起在他们大队的事了。
“哦,好呀,现在的gé'mìng,由他们年轻人来干了。”一位胡子全都白的老人,也笑着喊。
杨楚生就是笑不停,没别的,看到郭副书记能住在这种地方,能有这样的快乐生活环境,他就高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