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该走的总是会走,因为这里并不属于他们。两年前,他们背着简单的行李,但却怀着一颗火热的心而来,现在也同样,简简单单地走,但却怀着分别时的悲伤。
杨楚生转过身子,以后,那个竹寮又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不过他不会寂寞,有红光大队的社员,还有相隔不远的东方大队的知青们。
跟他一同转身的,还有给知青们送行的社员们。桂香嫂默默地看着杨楚生,还是稍稍松口气,因为还能看到他的笑脸,并不会因为他不能回城,来个捶胸和呼天抢地。
桂香嫂的心里想得也挺多,以后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那边了,这家伙要还是跟以前一样,丢三落四的,保证整个竹寮用不了几天,那就乱成一团。
“山猫哥,你还不出门找活?”杨楚看见山猫也在就问。
“嘿嘿,明天吧。”山猫说话时是咧开嘴巴,但却笑不出。
杨楚生又笑一下,事情都这样了,就要乐观面对。转身往大队走,当然是给山猫开证明,同时也给自己开一张。差不多了,他想趁着这阵比较有空的时间,再过一次香港。
“吧吧”!红闪闪的公章往两张证明一盖,杨楚生还得到竹寮里,他这个大队书记还得赚钱,还得送印件。
“杨楚生,嘿嘿,证明拿来。”山猫这家伙也要往大队走,刚好碰上了。
杨楚生将证明递到山猫面前,又交代:“找活的时候,你就自己拿捏,不要最后还说,我得向大队汇报。”
“行,这话我听了舒服,冲这话,我要找不到活,我也无脸回来了我。”山猫就差拍胸口。
“别,你要不回来,你老婆还不找我要人。”杨楚生还开起玩笑。只是山猫还没应,却听“嘻嘻”的笑声响。
他们两个走到秋月嫂家的巷子里,她正拿着铁锅,走出屋子,将淘米水往门外边的泔水桶里倒,刚好就听到杨楚生说的话,当然笑了。
“杨同志,嘻嘻!”大旺这家伙正趴在地上写作业,看见他了,也是大声叫还跑出来。
“中午在我这里吃饭吧。”秋月嫂跟在走进她家的杨楚生后面说。
“不用,我还要送货。”杨楚生笑一下。
秋月嫂跟桂香嫂不一样,藏不住话,其实她心里也高兴,就是杨楚生不走的原因。笑着说:“以后只有你自己一个,换洗的衣服这些就扔着,我到田里的时候,随便帮你洗一下。”
杨楚生还是笑:“好,我就随便扔。”说是这样说,他还真将换洗的衣服,等着她帮他洗呀?那还像什么知青。
随便扔,这话在秋月嫂听来,好像小孩子故意不听话似的。这美guǎ'fù嗔起来的眼睛,也是有那种让人心会发慌的模样,再加上嘴角还露出三分笑,那种成熟的娇,更会让人慌得头晕。
“你忙吧。”杨楚生还得走。
“嗯,哎呀等等,瞧瞧你的后背。”秋月嫂一说,抬手朝着杨楚生只穿着背心的后背就扫,都粘着好几片草叶。
“怕什么,我们还不是整天跟泥土打交道。”杨楚生这样说,已经往外走了。
秋月嫂看着他的背影又在嗔,反正在她的眼里,没有一个男人不是得由女人为他们收拾的。
杨楚生走出秋月嫂家,还掏出自己给自己开的证明瞧,证明里开的出差理由,就是要到宝安出差,以大队建筑队的名义。这年头,你要出门到外地,没有证明,想住旅社那叫休想,甚至还得被mín'jǐng当成外逃嫌疑分子,扔进收容所,由你当地的大队干部领人。
有这张证明,最少他要坐客车也没问题。这哥们又在笑,用不着十天,他从这里往香港跑一个来回,保证还没有人知道,哈哈!
“杨楚生!杨楚生!”竹寮那边,站着几个知青在喊。这些是东方大队的知青,他们也对于只留下杨楚生一个,搞不懂为什么。
桂香嫂也在,这美少‘妇’也感觉,刘雪贞收拾得不够,听着知青们在喊,她也从竹寮里走出来了。
东方大队的知青们,都还以为杨楚生一定是郁闷得自己一个人,躺在草地上或者是蚊帐里长吁短叹一番,却不想还是脸带笑,一双眼睛照样还是精光奕奕。
“哎呀,我们什么时候也可以走呀?”一位女知青也大声说了。
“你就不要太老实,经常闹,闹得公社领导烦了,就能快点回去。”杨楚生笑着说。
“听说知青农场走了十七个,都是老知青。”一位知青又说。
杨楚生又在笑,这其中就有三个名额,被刚走的三个占用了。笑着又说:“下午我还要送印件到知青场,不知道是谁回去了。
知青们看着杨楚生还是原来的杨楚生,也就说几句,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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