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注册的时候,注册资金也报到两万块,反正也算是一个厂。
杨楚生听说是王升接手,他也在笑,那就让他搞吧。
“老杨,那些东西都是你的,赶紧卖给废品站,我想瞧瞧,这家伙要怎样搞。”孟跃进有点狠地说。
“行了,他要能搞成,我恭喜他了。”杨楚生将两百本一个大队的便笺往自行车后面放,这也是他最后的一批产品了。
印刷厂让王升搞,杨楚生还想过几天清闲生活,两百本便笺送到人家大队,一百块钱往口袋里放,直奔公社。
杨楚生就是能直接往许书记的破办公室走,这许书记还跟tong'zhàn部长在说话,看见这家伙还有点吃惊,以为他是说那个印刷厂的事。
“领导们好!”杨楚生多客气,掏出一包红金,也是比丰收还好点的香烟吧。
tong'zhàn部长接过香烟,点上了还说:“杨楚生,是不是来说,你不是搞资本主义的事了?”
“我当然是搞资本主义,变成剥削者就不对,反正我已经改邪归正,印刷厂被大队收回了。”杨楚生说完了,还拿起一杯茶,反正有吃就吃,有喝就喝,领导的东西,不吃不喝那是傻子。
这话也说得两位领导在眨眼睛,有既然你都这样了,来干什么的意思。
“嘿嘿,许书记,公社有没有分配工业证?”杨楚生小声就问,所谓的工业证,就是买自行车的票证。就是买一台电风扇,也要这种证,而且这种证还不是分配到个人。
“你要工业证干嘛?”许书记也问。
“买自行车,最好是凤凰,嘿嘿!”杨楚生最会傻笑,求人家怎能冒出那种拽气。
两位领导的眼睛也睁大了,tong'zhàn部长说:“一辆凤凰要三百二啊!”
“不怕,我就想买一辆。”杨楚生的口气,在许书记听来,真的有这家伙发了横财,难道是新时代周扒皮的感觉。
“公社是有,你到总务那里拿吧,反正没用也就没用。”许书记说完,看杨楚生跳起来就往外面跑,摇摇头。大声说:“凤凰牌有工业证,还要字条!”
杨楚生有多爽,以为这工业证要起来还不会这样顺当,却不想找了总务,人家拉开抽屉就有。也确实,没有钱,工业证也相当于废纸。三百二十块,整个红山公社的所有工作人员,谁有这钱。要字条还不容易,找陈燕呗。
哈哈哈!杨楚生边笑边看工业证,运气啊,过个五六天,就越期作废。
为了将凤凰牌自行车骑回村里,杨楚生同志第一次真正的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累,五公里全程小跑,到了县五交化公司门市部,五公里半应该有。
黑光闪闪啊!杨楚生还没走进门市,先对着那辆有几个姑娘围着,看看也过瘾的唯一辆凤凰,来个深情的注目。
“同志,过来一下!”杨楚生趴在柜台上,边说话边喘气,五公里半,别说是小跑,能跑完全程也是毅力超凡。
那位正在拆羊毛衣的女售货员,很年轻,属于她爹是专门在白纸条后面,写上同意或者是画个圆圈,就当得了什么证的子女。不然这样的年纪,是不能当上最让人羡慕的售货员的。这姑娘抬起头,然后笑,曾经的标兵,杨楚生同志,活生生就朝着她笑。
“要买螺丝批呀?五毛。”因为杨楚生趴的地方下面,就是大小各种型号的螺丝批。
“你瞧我是买螺丝批的吗?”杨楚生先放下工业证,然后用力一点,将一张陈书记开的,“兹有杨楚生同志……”最后签上陈书记名字的白纸条也放上。
“哇!”杨楚生推出凤凰自行车,刚才在围观的几个姑娘当然哇了,还不止,刚好路过的行人,还有不少人驻足。
嘿嘿,新买的凤凰,到修理自行车的摊子,几块钱请修理自行车的师傅搞了两三个钟头,这样就可以骑了。
爽!这单杠凤凰自行车,踩起来那叫滑。杨楚生同志从县城的东门出发,四个门转了一圈,后面有多少姑娘的目光,露出一片的痴迷。
“哇!哇!”杨楚生骑着自行车才一进村里,水笋叔最先发现,除了哇,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杨同志,跟谁借的呀?嘻嘻!”秋月嫂冲上来,扶着车头就问。
杨楚生大声说:“我买的,三百二!”说完了,一踩脚踏板,爽得往竹寮那边溜。
都呆了,刘雪贞笑不出声,只会抿嘴巴眨眼睛笑,先在竹寮前面骑上,转了好几圈才下来。
“嘿嘿,这就是我搞印刷赚的。”杨楚生大笑着说,故意说给王升听的。老子是资本家,剥削者,怎么着?因为这是凭本事赚来的钱,花得心安理得。
王升暗自在心跳,杨楚生说的他相信,也证明这印刷多赚钱,才多久,这家伙就能买自行车了。他也乐,现在印刷厂是他当厂长。
太乐了,桂香嫂后面还跟着一群村姑,她们也在赛跑,这美少‘妇’夺得第一。看着崭新的凤凰,美滋滋地笑,她想学骑自行车了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