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怎样让业务多起来,这哥们拿出笔,在手心里写字,他想自己搞名片。相当简单的办法,到印刷厂卖几斤厚点的铜板卡纸边角料,再卖几十颗铅字,他的名片,肯定是最早的。这哥们还裂开嘴巴笑,他还想在全国率先搞起小广告,以后城市就叫牛皮癣。
“咳咳!”这两声咳,也让杨楚生抬起头。看桂香嫂挑着一担水,从水坑里登上来,刚才那两声,就是相当隐蔽地好像在提示他一样。
“桂香嫂,还浇没完呢?”杨楚生问一句。
桂香嫂将水往油菜园沟里放,抬手擦一下汗才说:“还差两担水。”说完了笑一下,拿起木瓢就浇起菜。
现在吴拥军已经到公社了,桂香嫂也感觉比以前自由。就是红光大队的社员们,也有这个感觉,没有吴拥军真好。
“桂香嫂,你这油菜花,应该到县城卖。”杨楚生大声说。
两畦油菜,都开出鲜huáng'sè的花,桂香嫂就站在鲜花里面,确实有一种花美人更美的意景。清澈的水一浇,也惊起几十只正在采蜜的蜜蜂。两对白色的蝴蝶也被惊起,但它们却没有蜜蜂那样的惊慌,还是悠然自得,翩翩起舞在花丛之中。
这样的美景,让杨楚生也仿佛入神了一样。
桂香抬起脸也说:“我也准备挑到县城去呢。”
这美少‘妇’说完了,又擦了一下汗,跟杨楚生目光碰在一起,虽然让她有些慌乱,但只是将目光转向一边,并没有跟以前那样,赶紧低下头。
桂香嫂两桶水浇完了,本来应该继续往水坑挑,不过她却没有走,弯腰拔出几棵杂草,又抬头说:“你那些蜜蜂是不是越来越多了?看,我的油菜花上面,站着不少蜜蜂。”
“我也没看,现在花多,可能还有蜜。”
“喂,你今天拉东西到公社,能不能赚钱呀?”桂香嫂站起来又问。
杨楚生先朝着稍远点的芹菜婶打着招呼,才小声说:“赚了一百二。”
“真……的?”桂香嫂站直身子了,也惊呆了呗。一百二十块,村里有人建一幢三四十平米的土木结构两屋楼房,也就七百块钱。
“当然真的。”杨楚生说完了站起来,又说:“桂香嫂,晚上跟秋月嫂一起,在我们这里吃饭。”
桂香嫂带水的眼睛眯一下,那是她在笑,听到有秋月嫂,她也点点头。现在吴拥军比以前少在家里吃饭,在他们这边吃一顿饭,她也能有点自由。
杨楚生走到土坎的后面,桂香嫂还在咬着嘴唇,当然为他高兴。总觉得吧,他跟别人就是不一样,好像是个干大事的。
春天的傍晚,没有雨,但空气中还能闻出湿湿的清新,竹寮门上的牵牛花,又往下垂了一些,杨楚生每次的进出,都得用手拨弄一下。
“这样挺漂亮,好像挂着帘子一样。”桂香嫂将木桶放在竹寮外面,走进来就说。
“夏天更好!”杨楚生边说边打开一瓶二锅头。
秋月嫂抢过了,闻一下,立马就直“嗯嗯”,太香了。
大旺他们四孩子,每人就一根鸭腿,啃得满嘴都是油。
“来,吃!”杨楚生拿起盛酒的碗就喊。
“吃菜!”刘雪贞炒了一盘在桂香嫂菜园里摘来的油菜花,满盘子都是黄的。
桂香嫂喝了一口二锅头,小嘴巴一抿,看着杨楚生,是看他喝得太大口了。
“真香!”桂香嫂赞一个,二锅头,对于农民们来说,那是她活了二十几年,喝到的最香的酒了。
两只鸭子一盘菜,可不简单,没有过年过节的,农民们谁也不敢碰什么卤鸭子。
“喝喝!”孟跃进这家伙一喝酒就有一股豪气,二锅头的香,让他豪气更盛。大声地喊,抓起一支鸭脖子就啃。
“嘻嘻嘻!”秋月嫂看着桂香也将一支鸭脖子放进嘴里,立马就笑。
“你不吃呀,笑啥?”桂香嫂白一眼,嘴巴一张,鸭脖子就进她的嘴里。
秋月嫂突然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突然,桂香嫂将鸭脖子拿出来,打量一下,也是“嘻”地就笑,抬起手朝着秋月嫂就拍。
桂香嫂脸开始红了,是因为喝酒的红,还是秋月嫂让她脸红,两种都应该有吧。
孟跃进和王升都在偷看,看三个女人呗。煤油灯下面,三张脸都粉腮泛红,就如村后山上那些野花一样,争奇斗艳。
酒能推生出豪气,也能让人身体发热。秋月嫂今年第一次脱掉外衣,只剩下短袖衫。
刘雪贞也一样,跟秋月嫂来个交相辉映,一个是成熟,一个却是青春的亮丽。
桂香嫂也感觉热,她也脱。隐藏在衣服里一冬天的一双手臂,说不出的白和粉。
杨楚生看着这美少‘妇’,头脑里在想,他这印刷厂应该有个收印件的,最好的人选就是她了。有时候他实在没空,她也可以代劳一点,只是现在还不是开口的时候。
“喝呀?”桂香嫂将碗朝着杨楚生举,笑一下又喝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