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喘气,看着周围的柑树,还好没有人。
这家伙!去死吧!张英红暗自在骂,抬手整一下短发,再摸一下脸,才敢走出果园。
杨楚跑到他们住的地方,王升和孟跃进拿着抬石头的工具,看见他想跑到场部,王升就喊:“杨楚生,你下午负责撬石头!”
“是不是苏场长的意思?”杨楚生站住了问,见王升点头,那就不用到场部,转身往水库那边走。撬石头比抬石头还费力,而且特别危险。那是山上将炸开的石头,随便往山坡滚,滚到那就在那,然后就有一些人负责将山坡上的石头撬到下面。
杨楚生往水库那边走,又跟张英红碰面了,这měi'nǚ这回好,假装跟别的知青打招呼,不看他了。
张英红其实一见到这家伙,“唰”一下脸就感觉要发烧。总算是走过去了,她才“呼”地一口气。又看见刘雪贞和几位女知青走在一起,看见她了,几个女知青都是一个礼貌式的微笑。
主要是刘雪贞了,张英红的目光跟她碰一下,也由不得她心里也慌。刚才在果园的事,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
“张组长,听说你到养蜂场了?”苏场长的话,让在出神的张英红吓了一跳。
“对呀,确实是这家伙不小心。”张英红就将养蜂人说的,照实跟苏场长说,然后还看一下她的哥。包括几个治安员都有点狼狈,闻到一股浓烈的氨水味,肯定是涂上氨水了。
“你们的伤怎样?还有,杨楚生呢?”张英红是朝着苏场长问的。
“蜇不死人,只是疼,这他妈的小知青,老子以后更不会放过他,下午我派他撬石头。但愿被砸死!”苏场长骂完,又说:“张组长,到水库工地视察一下吧。”
张英红摇摇头,男人他见得多了,都是这德xìng,不管什么地方,什么场合,不是明争就是暗斗,好像不斗就不是男人似的。
“苏场长,我看呀,这事确实杨楚生是无意的,你想想,一个不懂养蜂的,虽然穿着防护,被蜜蜂追,那个不会跑?”张英红还是劝了。
“这小子太……”苏场长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杨楚生了,又说:“任由他这样下去,整个知青场都要闹翻天了。”
张英红清楚苏场长的意思,有时候一个人做的事,会引出某种效应,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打压。
这一行人,边走边在察看工地。苏场长有点不满地说:“这几天,工地的进度太慢了。”
“能快吗?都是杨楚生在捣乱。”张卫国也接口。
“抬石头的地方,会不会有危险呀?”张英红是看刘雪贞跟一个女知青,被一颗石头压得走路都在摇晃,她还是挺担心的。
突然,一个声音在远处喊:“石头下去了,不要过来呀?”然后就听到“轰轰轰”石头滚动的声音。
知青们避开危险,就是靠这种最原始的喊声提醒的。
“肯定有危险,但他们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苏场长也说。
张英红也不管什么了,刚才的声音,好像是杨楚生。
“张组长,不要过去,有危险。”苏场长也喊了,不怕苦和不怕死的,对他们不适用。
“喂,你过来干什么,快走!”上面的杨楚生突然看见张英红,急忙丢下钢扦边喊边往下面跑。
“杨楚生你说什么话?张组长是来视察的!”苏场长也是大声喊。
“视察也不行,走开!”杨楚生睁大眼睛就喊。
突然,又是轰轰声响,上面又有声音在喊。
“快走!”杨楚生又大声喊。
“我的妈,快快快跑!”苏场长看着声音处,一块有几百斤的石头,从半山腰直滚而下。
张英红也看到了,那翻滚着的石头,碰到了一块比较小的,整颗石头往上一蹦,“砰”一下落地之时,又是轰轰轰朝着下面滚。
不好了,这一蹦,也让这石头稍稍改变方向,直扑杨楚生和张英红而来。
“张组长,快跑!”苏场长自己跑出好几步又喊。
杨楚生伸手一拉,但是张英红已经吓傻了,看着那块石头,已经以无所阻挡之势,直压而下。
不行了,杨楚生突然整个身子一扑,将张英红扑在地上,因为他们站的地方比较低,上面是一个有两人多高的直坡,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
“轰”!这一声,使趴在地上的两人,都感觉地面在震动。
看的人也看呆了,苏场长一下子两腿发软。
可以说,这个直坡救了他们的命,两人躺在地上,也就是直坡的死角。
躺在地上的张英红也呆,杨楚生这一扑,是两人面对面的,在地上,两人也是面对面。他的身子就压在她身上,双手还紧紧将她抱紧。
“老天爷!”杨楚生还是先坐起来,看着差点将他们砸成肉酱的石头,边喘气边说。
张英红也翻身坐起来了,现在还能顾得了脸红嘛,看着杨楚生,小声问:“你有没有事呀?”
杨楚生摇摇头,拉着她赶紧走,大声又喊:“谁叫你随便乱闯的?”
这家伙怒了的神气,也让张英红吓一跳,嘴巴动了几下,然后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