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暖和,杨楚生最先睁开眼睛,连伸个懒腰也没有,坐起来还拍拍身下的稻草席。这种稻草席瞧着粗糙,但在地上先铺上一层稻草,睡起来,那叫舒服和暖和。
刘雪贞也睁开眼睛,她一个人就占据了杨楚生的竹铺,同样也是铺上稻草席。到了这里,满地方的稻草,要多少有多少。
那两个家伙还在睡,刘雪贞也坐起来,白皙的圆脸上,还带着一点懒散。先高举双臂,狠狠地伸个懒腰。
měi'nǚ刚睡醒时,这伸懒腰的动作,这种美感,让杨楚生的眼睛也不想移开。特别是胸前丰满的měi'nǚ,这个双手高举之时,用力一伸的那种动感更美。
两人的眼睛不对在一起要往那里瞧,刘雪贞小嘴巴调皮地翘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一下自己的身体。只穿着nèi'yī,丰满得她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měi'nǚ看杨楚生的眼睛还没移开,还来一个娇嗔。当然会想起昨晚他的手在这nèi'yī里面的时候,那种让她浑身软了的感觉。
“起来了,元旦快乐!”孟跃进这家伙突然蹦起来就喊,吓了正在对眼,眼神让别人看了,很清楚就觉得是眉来眼去的两人一跳。
元旦到了,旧的一年也过去了,最高兴的莫过于杨楚生,因为他巴不得这他妈的让人郁闷的年代快点过去。
天公作美,刚刚升起的新阳,照得人身上也感觉到暖和几分。杨楚生走上土坎,突然抬手一个亮招,“唰唰唰”比划了几招,好像要将他重生后,没能发挥出来的能量做一个暴发一样。
红日,将土坎上面的人影,长长地印在被北风吹得有些枯黄的草地上。杨楚生站直身子,看着自己的影子,脑子里也在想着白雪,她在大洋那边,过得好吗?
“杨楚生,快点到大队去!”一位民兵是用上跑的,大喊完了,还在等着他回答。
杨楚生往下面走,也说:“知道了,现在就去。”
“元旦让你到大队去,搞什么呀?”刘雪贞也是边走边问。
“谁知道,元旦对于农民来说,还不是一样,该干活的照样干活。”杨楚生虽然这样说,不过两道卧蚕眉却皱着,如果是小事,也不用将他叫到大队。
虽然说,元旦对于农民来说,也是跟平时的日子一样平常,但有那个高音喇叭比平时提早的声音,也能感觉到一点热闹。四个知青还没走进村里,高音喇叭也响了,一首红歌,然后就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声,正在播出一份最权威的日报社论。
这份社论,也让杨楚生感觉到,刚刚掀起的这场运动,要深入发展,也要更加轰轰烈烈了。
杨楚生从秋月嫂家里走出来,往大队部那边走。突然愣了一下,看见郭副书记瘦弱的身体,裹着一件军用大衣,也从一条巷子里走了出来。
“郭书记,你吃了早饭没有?”杨楚生笑着问,再掏出香烟。
郭副书记却没有笑脸,抬手摇几下,示意不要香烟:“我到大队去。”
“我也要到大队去。”杨楚生小声也说,然后眨着眼睛,转向郭副书记又说:“看来,我们俩得一起站在批斗台上了。”
“不会吧,今天是元旦,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大队给我们搞个座谈会?”郭副书记又说。
“嘿嘿,肯定的了,哈哈,有意思!”杨楚生还能乐。
杨楚生当然能乐了,就郭副书记这种人,肯定得再当一次运动员。他要不陪着这位老干部,还不放心呢。这时候吧,跟以前不一样了,批斗很少有随便打人的现象。以前杨楚生被批斗,只是限于大队一级,现在好,升级了,对于提高知名度,那效果是相当的好。
郭副书记的神色,就跟杨楚生大不一样,对于他来说,听到批斗两个字,浑身就会不由自主地颤抖几下。因为他经历的太多了,不禁也小声说:“还有没有到头的时候?”
“放心吧,再挺几个月,这种批来批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杨楚生就话,也算是对这位老干部的安慰。他还怕,搞不好这种老干部郁闷到极点之时,一时想不开,就等不到几个月后了。
两人边说边走进大队,瞧这气氛,杨楚生就感觉到他的想法是对的。水鸡叔和其他的干部,都是一脸阴沉,吴拥军却是一脸兴奋,有他的好日子又来了的神气。
“郭老啊,我们一起到公社吧。”水鸡叔见他们两个进来了,站起来就说。
“你们几个,将他们两个绑上,要到公社批斗啊!”吴拥军朝着几个民兵就喊。
“谁敢绑!”杨楚生也怒喊,转向吴拥军说:“你别又神气,告诉你,谁敢绑就上来!”
这样的怒喊,那一双向上展的卧蚕眉,还有那双目光如电的眼睛,让几个本来已经向前两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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