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的精英也不在少数。
她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拜金女人,一切以金钱地位做为衡量标准。她对裘岩是从心里往外地深爱着。
进入裘瑞国际时,她虽不算职场新人,但也不如现在这般成熟老练。是裘岩带着她一天天成长,告诉她如何与各种人打交道,又同时保护好自己。裘岩的睿智与正直令她深深着迷。他是她的老板,也是她职业路上的老师。
她果然不负裘岩所望,一年后已可独挡一面。曾经她和裘岩也是圈里的一段佳话,不少人拿他们说事。她听了心中自是甜蜜欢喜,只是裘岩对她一直是距离适度地关心,从不曾有过越雷池一步的言行。这曾经令她着迷的君子风范慢慢地却成了她除不去的痛。
多年以后的今天,他依旧是她的老板,她仍然是他手下的部门经理。
年迈的父亲在冬日习惯了早睡,裘岩和采月一走就洗漱一翻睡下了。翁玉很清楚这又将是一个无法入眠的周末夜晚,既然这样何必在床上为难自己呢?所以等父亲睡熟后她离开了家。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半个多小时前你不是还和她那么开心地在一起吗?你本该心满意足的,现在却在这里买醉,是因为你的那个她,身边也有另一个他吧?看来传言非虚,你果然遇上了连你都对付不了的对手。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知采月有了别的男人都可以如此容忍,却对我的深情视而不见?翁玉心痛如绞。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难道在裘岩心中自己与采月真就相差那么多吗?
酒杯轻碰,琥珀色微晃,碰杯的脆声轻轻敲击着翁玉本已有些破碎的心。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裘岩看了翁玉一眼,没有阻止她。
翁玉的心情他了解,因为他此刻的心情和她大同小异。自己深爱的女人此刻却正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那种想爱不能爱,深爱却得不到的痛苦他太清楚了。
既然是同病相怜,既然都知道对方有心求醉,不如失意对失意,伤心碰伤心,也免了再添上一人独醉的伤感。
两人的话都不多,酒却喝得不少。瓶中酒很快就要见底,两人都开始有了醉意。
“还要再开一瓶吗?”裘岩问翁玉。虽然他是老板,翁玉毕竟是女士。
“为什么不?”翁玉微微带着醉意地朝裘岩一笑。
“你真想不醉不归?”
“是啊,就算这是我的生日愿望了!”翁玉又是一笑,只是这笑有些自嘲,哪有女人的生日愿望是求醉酒的呢?
不过翁玉想她也算是幸福了吧,因为生日的夜晚终究是与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喝酒,虽然不是他有意地约她。
“你这样说还让我如何拒绝?我要是拒绝岂不是太不绅士,甚至是太不人道了!”裘岩的话让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也是今晚两人第一次这样大声的笑。突然响起的笑声让安静的酒吧越发显得有些落寞。因为这笑声里不全是开怀,更多的却是无奈、自嘲和挥不散的愁闷。
杯光酒色中,两人有一言没一语地搭着话,虽然醉意都有些深了,但残存的理智使两人有些话题都还是小心地不去触碰,这让两人的酒都喝得有些压抑,但原本两人都为求醉而来,因此谁也没有提要离开。
第二瓶酒又见了底。酒吧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你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家吧!”裘岩对已经是醉眼朦胧的翁玉说道。
“不要,我没醉!你不是说了要陪我一醉的吗?你不是说不满足我的生日愿望是很不绅士很不人道的吗?你看你说过的话我记得这么清楚,这就证明我还没醉。”
翁玉态度坚决地拒绝。她想今晚让自己完全醉倒,一点都不要想那该死的爱情,更不要想裘岩。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想,他人现在不就在我身边吗?我要继续喝酒,喝到不能再喝了也就不用再想了。
“好吧,你没醉是我醉了。再喝下去就没人送你回家了,总不能让你送我回家吧?”裘岩换了一种方式劝翁玉,既然她认为自己没醉,那就和她讲道理吧。
“为什么要回家?我不回家!我不要回去一个人冰冷冷地想你,我不要回去一个人傻傻地哭到天亮。”
翁玉醉了,她的理智已经控制不住她压抑的爱情,终于说破了她一直以来小心翼翼保守的对裘岩而言已不是秘密的秘密。
但有些秘密即使是全天下人都已经知道了,可秘密就是秘密,不能说就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