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她来时,听到徐父问徐重的姐夫:“抓到偷猎的没有?”
徐姐夫恨恨地说:“早就跑了!”
淼淼听了,直往徐家楼上走,走到阳台晒地上,拿出手机打电话:“哥,你们老板要投资旅游是不是?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他投资我们这里!我要让人重视起这里来,让那些偷猎的不敢来!”
宛情和徐青正在屋里说话,听到声音出来。
淼淼突然大吼一声:“徐重死了,就是去抓那些偷猎的!”
宛情急忙拉住她,因为这几天哭泣和熬夜,嗓子有些沙哑:“你怎么了?”
淼淼摇摇头,挂上电话:“我们不能创造经济利益,怎么说都说不动,只能靠有钱的人来说了。只要有人肯花钱投资,政府自然是支持的。我哥他老板正好要搞旅游开发,开发哪里不是开,不如来这里!”
徐青说:“你不用做这些的。”
淼淼咬着唇,不说话。
宛情低低一叹,握住她手说:“你不要这样和你哥哥说话……他会为难的。做生意的利益至上,万一他老板不同意——”
“他说服不了他老板,是他没本事!”淼淼气道。
宛情一窒,拍拍她的肩,不说话了。
晚上,窗外道士敲打得很热闹,宛情在房间里把孩子哄睡了,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她起身一看,见淼淼穿着一件短外套,手上拎着一瓶白酒,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淼淼?”宛情急忙扶住她。
淼淼撑着她身子,在地上一坐:“宛情……我想和你说说话。”她呼出的气息,有浓浓的白酒香。
“你说。”宛情在她旁边坐下来。
淼淼把酒打开:“你要吗?”
“我不要……”宛情闻见她身上的酒气,难过地说。
“那我喝了啊?”淼淼望着她,双眼水濛濛的。她仰头喝了一口,将脸靠在床沿上,伸手握住当当的小脚,“这是他的孩子……”
宛情张嘴,“不是”两个字说不出来。她不敢说!
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想占着徐重未亡人的身份。徐重的姐夫找到徐重的领导,要把徐重评定为烈士,而上面似乎不反对。如果真的评定了,作为徐重的妻子,自然是被重点抚恤的。而她绝对不能去拿任何一分好处!
可是,她若告诉大家,她和徐重根本不是夫妻,孩子不是徐重的,又会有什么结果?
她不怕自己遇到任何困难,重点的是大家会说徐重!徐重现在死得风光,如果他们结婚的隐情被公开,徐重将会多难堪?万一上面以他们骗婚为理由,不给徐重颁发这个烈士怎么办?
这个烈士的称谓,是对徐家人最后的慰藉了……
如果她公开一切,不是报恩,而是恩将仇报!
宛情趴在床上哭起来:“淼淼……我该怎么办?”
淼淼喝得醉醺醺的,哭道:“宛情,我想不到徐重就死了……明明那天他还活生生的,我还和他斗嘴!”
“他还和我说话。”宛情说,“他说了好多,你绝对想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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