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
还不是你平时惯得,要学写字的年纪,怕她累着了不让写,该学女红的年纪又怕扎破了手,不让动,该学学掌家理财的时候呢又怕她出错做不好。什么事情都自己大包大揽来替她做了,她不翻绳玩,她干嘛?宁妈妈心里头腹议,却并不敢说出来。迅速在肚子里重组会合了以上的一段话后,说道,“这姑娘们学习掌家理财,也都是一步一步来的。哪里有一口吃成胖子的道理。夫人既有心想要栽培二姑娘,莫不如现下就一步一步来。眼瞧着就要过年了,不若打明年起姑娘院子里的账就让她自己管着。”
宁妈妈说的有道理。可是虽然沈春兰的院子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要管财物,要管人事,也是复杂的很。二夫人根本不放心,一来怕沈春兰辛苦,二来怕她管不好下人吃亏。
宁妈妈看出来二夫人脸上的犹豫之色,又道,“如今府上的姑娘们,且不说年纪大些的二姑娘早早的就自己管着自己的院子,便就是年纪小些的五姑娘今年也自己管账了。现下二姑娘刚刚接手,若要出了什么纰漏,夫人还好指点一二,日后到了婆家也是个成手。不至于受旁人掣肘。”
二夫人细细想来,却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便就点头应允了。
年初就已经分管自己院子里事物的沈妙兰,此时正对着账册发呆。到了年底清盘的时候,发现严重的账实不符,这真是够在心里问候几遍他人的令尊令堂了!
云妈妈见沈妙兰垂头丧气,唯恐她着急上火。忙叫人煮了银耳莲子羹端过来,劝道,“姑娘头年管家,出现些纰漏也是在所难免的。日后仔细谨慎些便就是了。”
沈妙兰接了羹汤,一面喝着,一面细细思索。在这个时代,琴棋书画无非是女孩子的外挂,最重要的基本功应该是女红和掌家。所以,想要顺顺利利的过好日子,管家的技能绝对不能太弱。沈妙兰决定,要跟自己的姐姐沈宜兰取取经。
于是便厚着脸皮去求沈宜兰来,替她将这本烂账理清楚。
做为亲姐姐,对于沈妙兰的场外援助应该是积极响应的。所以再敲诈了沈妙兰一副珍藏版画轴之后,沈宜兰再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沈妙兰的妙仙居,为她清理门户。
被沈妙兰迎进屋的沈宜兰,坐在了小花厅的正堂内。对着妙兰道,“你今日只管一旁看着,莫要插嘴。”
沈妙兰点头如捣蒜,乖乖躲在了屏风后头。按照沈宜兰前一天的嘱托,叫人将院内的花名册、账册等都拿了过来。也将整个院子的仆妇和丫头都召集来了。
妙兰的院子虽小,大大小小的仆妇丫头们却也有一二十个。一时间小花厅内便都站满了人。
见人都差不多齐了,沈宜兰清了清嗓子,问道,“人可都到齐了?”
云妈妈站在一旁,迅速扫了一眼堂内众人。说道,“回二姑娘的话,妙仙居内共计23个仆妇、丫头,除了告病的洒扫丫头坠儿,告假奔丧的婆子冯二家的以外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