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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陆扬道:“海中天罪孽深重,这两天我收到关于他的状纸,就已经比万有年多了,这些状纸,来自山东各地,都是控诉海中天罪行的,我想海中天的命,现在靠黄金恐怕换不回来了。”
醉书生道:“既然黄金不行,那么大人想要用什么换呢?”
项陆扬道:“很简单,你们先将各地海沙帮的分舵解散,然后将所有涉案的海沙帮帮众全部绑来投案,这样或许可以减轻一些,海中天的罪名。”
醉书生眼中寒光一闪,“大人的意思是说,我们没得谈了?”
项陆扬道:“路我已经给你们指出来了,至于怎么走,就看你们的了。”
醉书生回到海沙帮登州分舵后,海烈已经等在那里了,海烈虽然没有去洲衙,但是他还是跟到登州来了。
将事情的经过跟海烈说了一遍后,海烈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晚上你就安排人手,去大牢和衙门,去打探一下天儿的下落,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再杀几个官差,先给这知州点警告。”
醉书生道:“可是黄大人那边……”
海烈道:“不用管他,到时候我自会跟他说,你按我的吩咐去做就行。”
当天夜里,雷猛,雷豹两兄弟带着海沙帮四个堂主,还有四个副堂主,分两队悄悄的潜进了衙门,和登州大牢。
海烈则和醉书生一边喝酒,一边等着他们回来报信,但是直到三更天,这些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早,登州城再次热闹了起来,人们纷纷朝衙门口跑去,醉书生拦住一个年轻人问道:“出什么事了,你们都往那边跑什么?”
那人看了他一眼道:“昨天有人劫狱,现在都被抓了,正挂在衙门口示众呢!”
醉书生急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海烈,海烈来不及多想,对醉书生道:“带上人,我们去看看。”
来到洲衙门口的时候,只见那里已经立了十根旗杆,每根旗杆上,都挂着一个人,正是昨天海烈派去的那些人。
此时旗杆下,项陆扬正对围观的人群说道:“昨夜这一伙人私闯洲衙,企图劫牢反狱,幸好被及时发现,现已尽数被擒,按照大明律,劫牢反狱者,当斩,现在本官就在这洲衙门口,将这些人尽数斩首,以儆效尤。”
“不会吧,就在这洲衙门口砍人,这项大人真是百无禁忌啊!”
“你懂什么,这些人都是海沙帮的人,项大人这么做,是在警告他们,不要在搞小动作,否则这就是下场。”
“真看不出来,平时温文尔雅的项大人,杀起人来,还真不含糊啊!”
“也真是够有魄力的了,一上任就敢这么大刀阔斧的跟海沙帮对着干,我在登州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
听着人群中的议论,醉书生对海烈道:“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动手?”
海烈沉吟了一下道:“不要轻举妄动,雷猛他们手底下功夫都不弱,这么轻易就被抓了,我估计他们身后有高人相助。”
醉书生道:“那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掉脑袋?”
海烈道:“那还能怎么办?难道你我上去跟他们拼命?”
说罢,就气呼呼的走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