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雨的迎接下,张无风踏上了这辆法拉利的跑车,然后跟随着小雨一起前往缅甸,原本张无风是想和苏茹她们联系一下的,但是这个想法,却打消了。
既然柳老已经知道,想必她们自然也是知道的。
另外一方面,电话联系,张无风也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一路上,小雨都没有说话,而张无风面对小雨,也微微有些惭愧,怎么说呢,之前他曾经亲手杀死了小雨的亲生父母,鬼面等人,所以这个结果,让张无风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回到过去,张无风也同样不会后悔这样去做,但是现在面对小雨,张无风因为拿她当朋友,所以才有些心情微微动荡。
“小雨,你有没有你父亲母亲的消息?”张无风询问道。
“消息?这个一直没有。”小雨微微沉思,她的目光看着前面的公路,没有半点波动,说到她的父母的时候,她也没有半点感情。
“其实我知道你父亲是谁,而且这件事我原本想隐瞒,但是现在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说下。”张无风想了想说道。
“他们?其实你不用说了,无风大哥,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有什么苦衷,但是你该知道,翡翠王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我已经找他推算过相关的情况,而这件事,在他的推算下,再加上我自己小时候的体会,我完全能明白他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你不用多说了,这种无情无义的人,说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虎毒不食子,当初他们将孩子抛弃丢人深山喂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其实他们抛弃我,我并不会怨恨,我只是觉得,就算是抛弃我,将我抛弃在大街上也行,却以一个可恨的谎言,让我在山里等待了十多个小时,夜晚的山林,对于一个孩子而言,那会是多么可怕……”
小雨平静的说道,这个似乎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此刻似乎有些别样的怨念,当然,这种情绪很平淡,甚至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而张无风感受到的只是一丝丝的漠然,因为不是爱,不是恨,而是漠然,所以这份打击,才最重。
“你父亲叫‘鬼面’,当时……”
张无风讲述了一下他当初在武当的那一幕,然后仔细的将那些场面讲了出来,特别是了解到鬼面的动作和话语的时候,更是直接的说了出来,当然,也包括后面的鬼面死亡的情况。
“死了?死了,往事已矣,他既然是这样的人,那么,也就让他安静的去吧。”小雨微微一怔,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
“对不起,这件事,我没有任何办法,在当时的情况下,没有退路可言。”
“无风大哥,你的为人我很明白,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他活着,比离开还要遭罪,其实,这何尝不是他的一种解脱。那些争权夺利,名誉和实力,他追逐了一辈子,也是该放开了。”
小雨苦笑着,虽然这样说,但是一滴泪,还是滴落了下来。
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看了看这个有些多愁善感的美丽女孩,张无风只是轻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即便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父亲始终是父亲,这种仇恨,能放下,这种胸怀,要有多宽。
鬼面这个人,确实是作恶多端,这一点,江湖人众所周知,所以他的离开,小雨才觉得是一种解脱。
这就好比是杨过在最后了解到他父亲其实是那样的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无力和彷徨一样,如若不然,谈什么谅解和宽恕,那都是废话。
在这样的情形下,小雨的做法,确实是很理智的。
车继续开着,车子里却很安静,清淡的音乐轻轻的响着,让车里的氛围显得很清新,而并不是那种沉闷。
……另外一边。
萧芳依偎在鲁荣峰的怀里,开始讲述着她那一天的见闻和感受,以及鲁荣峰重伤之后的一幕。
而讲述着的时候,萧芳也陷入了那天之后的回忆。
……尽管有许多人做了口供,面对一致的证词,市警察大队队长罗兰还是无法相信,眼前近乎一片废墟的街道是一个壮汉用拳头生生给击出来的。接到报警电话以前,他就一直心里不痛快,局长一再嘱咐暗示他,今晚市区不论发生什么样的刑事事件,接到多少报警电话都不准他带着人去现场。罗兰是个有着多年经验的老刑警了,知道局长的意思,他一定是收了某个帮会的黑钱,与匪类达成协议,警方不做任何插手,这就是官匪相通。作为富有正义感的罗兰来说,也是敢怒不敢言,不过具体执行任务的毕竟是自己,他下定决心不听上级的,只要接着报警电话,第一时间出动,而且重点就在市区。
凭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今晚发生在市区的事一定会极不寻常。
虽然他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哪怕是见着大规模黑帮火拼都不会让他出乎意料,但眼前这废墟一样的街道还是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如果真像目击者描述,那这个神秘的壮汉简直就不是人,是神仙下凡。警队的警察在该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发现了藏在楼梯角落哭成一团的萧芳和停车场的血腥场面。
罗兰看见萧芳大吃了一惊:“小芳,你怎么在这?这儿到底发生什么了?”
萧芳“哇”的一声栽在罗兰的怀里放声大哭:“罗叔。”罗兰和萧芳的父亲萧朔是至交,自然对他的女儿十分熟悉。萧芳抽泣着什么话都不说。罗兰长叹一声,把外衣脱下披在女孩身上,嘱咐一个手下把她扶到车里。看着萧芳远去,他疾步走进停车场。这里的场面让他这个见惯了凶案现场的老警察也不禁皱眉,地上血污一片,遍地残肢,鲜血都汇集成了水洼。几个貌似黑社会的年轻人一个个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脸色苍白,眼看就不行了。
罗兰问旁边的手下:“救护车叫了吗?”
“叫了,马上就来。”
罗兰点点头:“先把伤员都送到医院抢救,能救几个算几个,这里的现场要封锁”正说着呢,他一眼看见地上的短刀曰本刀。因为刀柄处花纹宛然,极为绚烂,所以非常惹人注意。
他走过去,戴上手套,抓住刀尖慢慢提起。旁边几个警察都惊叹:“好漂亮的刀。”他皱着眉交给旁边的法医:“查查指纹吧,看看有没有线索。”法医是个五十多岁的半大老头儿,戴着厚厚的眼镜,头发斑白,咳嗽一声:“罗队,你认为是这把刀的主人做的案?”
罗兰点点头,环顾一下四周,这里一共躺了四个人,三个断肢的,一个无头的。他挫了一下牙花子说:“凶手怕是跑了。”
法医收了刀说:“罗队,我说说我的看法。”刑警队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法医和警察各干各的活,法医不能随意插手案件,信口分析。刑警们比较讨厌这种行为,怎么就显着你了,好像我们很无能一样。但是到了罗兰做大队长后,废除了这个潜规则,任何人都有权对案件提出确切的分析。
法医说道:“从这把刀的长短和刃口来看,是无法进行头部切割的。这种匕首只能做短距离的刺杀。而从现场来看,几位当事人的伤口都是被一种杀伤力极大的快刀所致。我觉得凶手不太可能就是这把匕首的主人。”
罗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可也只推出表面。从这把刀的造型和外观来看,属于极高的锻造工艺,造价不菲,非一般人所能持有。你看看现场这些小混混,也就拿拿板刀,根本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刀。能拿这把刀的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刀客。再说该刀客并不一定只持有这一把刀,伤人的怕是另有凶器。”
“啪啪——”
有人鼓掌,从远及近。
罗兰定睛一看,两个老头从入口走了进来,来者皆是一身唐装。为首的老头,满脸麻子坑,腰板溜直,不怒自威。身后的老头一脸恭敬,脸上表情十分猥琐。罗兰一看来人,长舒了一口气:“麻叔,你也来了。”
大麻子朗声长笑:“我一听说小芳有危险,所以第一时间带着老陆就来了。刚才听你分析,丝丝入扣,情不自禁就鼓掌了。兰哥,没耽误你查案吧。”
罗兰知道这是高人,赶忙说:“麻叔是金尊大驾,请都请不来。”他向周围的属下介绍:“你们知道这位是谁吗?麻叔今年九十高龄了,解放前就做过上海的巡警。”警察们纷纷围拢上来,叫着前辈。大麻子微微笑着,心里十分受用。罗兰把刀递过去:“麻叔,你老见多识广,一定认得这个吧。”
大麻子一看就是道上前辈,让人取了手套戴上,小心翼翼接过刀。只这一眼,脸色马上就变了。他又递给身边的老陆,老陆接过来翻过来倒过去地看,脸色也变了。两人始终没说话。
警察们面面相觑,不敢大声说话,纷纷耳语。这时救护车到了,罗兰让其他人都辅助医生把伤员处理了。他把大麻子和老陆拉到一旁无人处,低声说:“麻叔,你认得这把刀?”
大麻子背着手,看着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半天后,慢慢掀起衣服,在他干瘪的肚子上赫然一个疤痕。这个疤痕也就铜钱大小,十分沧桑。他放下衣服,淡淡地说:“别看这伤口不起眼,当初可差点要了我的命。此处伤口就是拜这把刀所为!”
罗兰倒吸一口冷气:“这把刀的主人是”
“天魁一派。”
大麻子看他疑惑的眼神,说道:“天魁一派乃是东洋邪教。中国古代有一本叫《万法归宗》的奇书,该书在唐朝时候传入东洋曰本,那时候叫扶桑。那个地方可真是邪乎,好好一本汇集中华文明大成之作居然让东洋鬼子给炼成了邪术。邪地邪门邪人逐渐发展,成了一个邪教组织,就为天魁一派。据说该派开创人鬼藏丸,有过奇遇,加之修炼邪术,最后半人半妖,终生吸食人类髓液,以人肉为食,与虫为伍,他所居住的峡谷,其内全是变异的虫兽。该门派单脉相传,我曾经在七十多年前见过该门一个传人,他当时是上海滩曰本军令部总长永野修身的贴身保镖,绰号‘蝎子战士’!”
罗兰都听愣了:“你的伤”
“我的伤就是拜‘蝎子战士’所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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