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说看上去真的挺有一种优雅与静谧之感。
白素秀注意到方天的目光落在了院中的花木之上,则是微微一笑,向方天介绍道:“这些话都是我种的,我爹知道我喜欢花儿,特地托人从外省给我带的这些花儿。”
“白姑娘真的有一个好父亲。”方天说道。
“好了,方公子到了,就是这间。”白素秀说道。
两人走了大约数百码的距离,来到一座独立的院落前,这座院落仅是看外围的装饰就能看出布置着的独具匠心,不同颜色的花儿互相搭配,显得刚好合适,一点都没有违和感,那伸出的树枝,倒垂在通往门前的石板路上,整个场景看上去就像是一幅画一般。
白素秀推开门,迎面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淡雅的清香,整个房间虽然不大,但却是整整齐齐,各种家具充满着独特的艺术感,那雕木的床,那镂空的桌椅,无不显示着布置者的品味。
“方公子,房间有些简陋请不要嫌弃,”白素秀说道。
“哪有,挺不错的,”说着方天坐在了凳子上。
白素秀替方天沏上了一壶茶,送到方天面前,说道:“这是我爹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上等碧螺春,请方公子品尝。”
方天接过茶,轻轻酝酿了一番,浅尝了一口,感叹道:“不错,这茶的清香久久在口中回荡。”
白素秀微微一笑,打开柜子,取出了一把古筝,轻声说道:“请允许我为公子弹奏一首,公子可以边品茶,边听。”
“如此甚好,”方天答道。
白素秀取出了一把红木做得古筝,看那精致而又典雅的做工,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
那纤纤素手,抚上琴弦,一丝轻灵之音,她轻声吟唱,那声音合着琴音缓缓而来,缓缓入耳,宛若天籁。
繁花散尽,梦嫣然,梦尽焕嫣然,抚琴丝,水烟漫。
一曲成歌,歌声幕晚,江山最。
江山醉,战火引尘乱尘埃,剑如画,马如歌,笑我沙场痴人醉,映江山。
孤星夜,夜流转,风吹凌烈,战如歌!意未减,问流年,流年谁知。
桃花过处却言草青黄尘飞扬,草不生谁怜,血流成河谁明。七情关,六欲难,谁缠延,谁思念,望断天涯,谁知。
笑声风中转,永远有多远,谁知。关山月,叹苍天不蓝,龙叹息,引弓满,只为百战报家国。
残风裂云,天雷阵阵。幽冥幻,生死判,夺魄散,血泪撒,战为何!战为何?战为何!
曲罢,唱停,二人沉默,相视一眼。
白素秀羞涩地埋下了头,听着这曲子,方天的脑海中则不断回放着一个画面。
通天的台阶上,他手中横抱着一个人,他一步步登着那台阶,面无表情,不过任谁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怒火,只是他抱着的那个人,却始终看不清长什么样,被一片迷雾所遮挡。
“公子,你怎么了?是小女子弹奏的不好吗?”白素秀道。
“没。。。没有,你弹得很好,是我听得太入神了,”方天连忙解释道,“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好听的曲子。”
方天这话并不是恭维,白素秀弹得曲子,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此曲只应天上有。
“真的吗,多谢公子夸奖,”白素秀一脸羞红。
“既然你弹了一曲,那不如听我给你弹奏一曲?”方天笑着说道。
“真的吗?能听公子弹奏是小女子的荣幸。”白素秀有些开心,她也很想听方天弹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方天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一首曲子,随着琴音轻声哼唱。
曲罢,白素秀的脸羞红,连那脖子根处也红透了,她的头几乎都要埋到了胸口处,顺着那目光看下,胸前那一片惊心的雪白,令人目眩神怡。
白素秀听出了方天所弹唱的曲子中,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道是一种暗示嘛?
恍然间,方天看向白素秀的眼神中忽然多出了一丝情愫,两道身影,在此时交错在一起,合二为一再也无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