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了一口,由然地发出一声慨叹,“好香!是现磨的。”
虽然很小的时候就到美国读书,可是她却一直钟爱着中国的饮食,吃不惯外国人冷冰冰的食物。
因为这样,苏扬特意将家里的祥嫂过去服侍她,直到她读大学了,有时间有精力自己做些简单的饭菜了,这才让祥嫂回来。
所以,可以说,这么多年来,她都没吃几顿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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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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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中国人爱吃西餐,可她就是不爱。
想起那七成熟的牛排,切的时候,渗透出来的丝丝血水,她就倒胃口。
说到这里,她真的是一个很爱国的人。
她的这份执着和顽固,放到解放时期,只怕也是个打死也不招的江姐一般的人物。
心情好,胃口自然也好。
很快,桌上丰盛的早餐都给她吃了个精光。
接下来的日子,她都这样怡然自得地过着。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吃着喜欢的早餐中餐,看着一部一部的韩国偶像剧,晚上等他回来了,就干劲十足地与他斗酒。
当然每晚都没有例外,毫无惊险的都是以聂逸云醉倒在桌上的结果结束战局。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这一天晚上,她照样将聂逸云灌醉之后,喂饱了肚子,然后飘飘然然,得意洋洋地拿着衣服进浴室洗澡。
因为知道他喝酒了,根本就醒不来,所以她并不在意浴室门坏了,锁不紧。
想着反正他也成了无能的人。
毫无顾忌地脱光了躺进温水里,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惬意地撩着水往身上浇水,不知道有多得意。
可是得意没能持续太久,洗到一半的时候,胃突然像刀绞一样剧烈地痛了起来。
好痛!
痛得她全身痉挛,牙齿咬得‘咯咯’响,也无法抵抗得住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坚持着从浴缸里爬了出来,胡乱地穿了睡袍,踉踉跄跄地走到他身边,趴在桌上伸手拼命地摇他,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喂!醒——醒!好,痛!”
聂逸云倏地睁开眼,抬头看到她死灰一般的脸色,咬破皮流着血的嘴唇,一下子就慌了,二话不说,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打开门旋风般的冲了出去。
连夜赶到医院,确诊为胃出血,当即就进了急症室。
聂逸云心慌意乱地在空寂无人的走廊上踱来踱去,心里像猫抓般难受。
害怕、恐慌、难过等各种情绪缠绕在心间,让他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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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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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恐慌、难过等各种情绪缠绕在心间,让他痛苦不堪。
明明知道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他就是止不住地害怕。
飘飘死前流泪的模样不断地涌现在脑海,像一只无形而巨大的手掌,将他再次拖入了痛苦的深渊。
一个小时之后,手术灯灭了,门开了,他的老朋友MIKE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
他尽力保持着冷静淡淡地问,可是眼里的焦灼却分明透露出他的害怕和担心。
“幸好送得及时。没有胃穿孔。”
MIKE长舒了一口气,皱着眉头问,“她是一个女孩子,最好不要让她天天喝那么多酒。再健康的人,那样狂喝,也撑不了几天的!”
“是。是我疏忽了。”
他羞愧万分,低头认错。
他明明知道她不要命似地喝酒的原因,可是他却完全没有想过她受不受得了,只是喜欢看她喝酒后,晕红的双颊,爽朗的笑容,更喜欢听她放松后说的那些冷笑话。
只有那样,他才觉得那是她最真实最放松的一面,也只有那样,他能够感觉到她的温暖,他的心才会变得又软又暖,像个正常男人一样。
可是因为他的自私,却害得她如此痛苦!
“别担心了。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MIKE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时,她已经被推出来了,她那秀丽而时常红润的脸现在苍白得可怕,掩映在缭乱的黑发中,更显得苍白和虚弱。
这一份虚弱狠狠地揪扯着他的心。
“我去看她!”
他匆匆说了一句,急忙上前,帮着护士将她推到了病房。
到病房后,两名护士上前,想将她抱到病床上。
可能动作有些粗鲁,不小心碰到,她皱着眉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那一声如婴儿般娇柔无力,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心。
“我来!”
他粗鲁地推开那两名护士,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病床之上,再轻轻地拉过毯子细心地为她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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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们有机会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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