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干,店外的过道上渐渐响起吵架的声音,而且分贝越来越大,周围已经驻足不少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
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推搡着年轻女人,看容貌相似程度似乎是母女。
两个人身边还有一个靠着栏杆打游戏的青涩少年,一身高昂的高定套装穿在身上,仿佛富二代一样,与旁边的母女二人形成鲜明对比,但对两个人的争吵毫不关心。
“你弟弟都已经十五岁了,没有房子上高中就抬不起头,你想让那些富二代看不起你弟弟吗?”
女人低着头,纤瘦的身子微微颤抖,任由着母亲不停推搡辱骂,带着哭腔解释道:“上次您住院欠的债还没有还完,我真的拿不出多余的钱了。”
“我是你妈,你给我看病是应该的。”妇女听着脸色越来越差,伸手在女儿身上用力拧了几把,“你不是在大公司上班吗?工资不是很高吗?怎么连个房子都买不起!”
女人没有再说话,用手背胡乱抹了一下眼睛,吸鼻子的声音清晰可闻。
而她的母亲在恨恨瞪了她一眼后,直接坐在地上直拍大腿,开始放声哭嚎,“我的命怎么那么苦,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这是要让我这个老太太露宿街头啊。”
“妈……”女人哽咽着出声想把母亲扶起来,不料却直接被推倒在地上。
她咬着下唇看着撒泼打滚的母亲,指尖颤抖着拿出钱包塞进母亲手里,断断续续抽噎道:“我买,我买!这里还有点钱,您先拿回去花,我下个月一定想办法。”
中年妇女捏住钱包立刻停止哭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也不看女儿一眼,亲昵望着身边的少年道:“小宝,你刚刚不是看中了一件衬衫嘛。”
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听到声音,终于抑制不住崩溃的情绪,抱着双膝放声大哭起来。
店员将风干陶塑包装好交给阮诗诗,她立刻带着森森莎莎走到女人的面前,目光示意两个小宝贝将女人扶起来。
莎莎看着满脸泪痕的女人,身子微微瑟缩一下,惊呼道:“哥哥,她是……”
森森立刻瞪圆双眼,示意妹妹不要胡说八道。
虽然这个女人绑架过他和妹妹,但并没有伤害他们,还让他们毫发无伤的离开酒店,所以应该没有恶意,说得多了反而让妈妈担心。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曲心里也是一惊,下意识想要甩开森森和莎莎,但最终还是选择借着力道吃力撑起身子。
阮诗诗看清她的容貌都也是一惊,“你是上次医院里那位小姐?”
小曲吃力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她是余飞鸾的下属,帮着余飞鸾一起伤害过阮诗诗,还绑架过森森和莎莎,阮诗诗却一次次出手帮她。
上次母亲发病住院,她手里医药费根本不够用,如果不是阮诗诗好心垫付医药费,母亲哪儿还有命在这里哭天抢地。
阮诗诗见她依旧在抽噎着,只能带她到旁边的咖啡厅稳定情绪,谈话间才知道小曲早就被压榨成了一个“伏弟魔”。
母亲没有一分一毛的收入,弟弟奢侈的吃穿用度都是她一个人负担,还削尖了脑袋花钱挤进一所价格昂贵的私立高中,生活中简直比森森和莎莎还要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