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沉声说道:“北霸天!”
听到胡管事叫出光头大汉的名号,邱衡山等沧海商会的人全都(露)出骇然恐惧的神色,这个北霸天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亮了。
在睢阳、南角、安阳这一线数千里的商路上,崇山峻岭险滩荒漠层出不穷,自然也不缺凶恶盗匪,其中名号最响,实力最强悍的当属【血影狂刀】阎铁一,易筋境巅峰的实力,使得阎铁一在这一线商路稳坐头把交椅。
可是阎铁一在五年前莫名奇妙的失去了踪迹,没有任何的消息,于是这条商路上最凶悍的强贼便是这个北霸天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北霸天,不过现在我改名字了,人们都叫我北天王。胡一飞,怎么样?你还想和我交手吗?”
胡管事脸色难看的说道:“北霸天,你不是一直独来独往吗?怎么和司马兄弟搞在一起了?还要动我沧海商会,这不是你北霸天的风格啊?”
“屁!你以为我愿意和这三个小泥鳅一起啊,不过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北霸天看着司马兄弟不屑的说道。
听到北霸天称自己兄弟是小泥鳅,司马文轩脸色一变,但是在北霸天的威势之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说道:
“北天王!不要和他们废话了,赶紧办正事要紧。”
胡管事心中一惊,听北霸天的口气,他竟然是受了别人的钱财,才来劫持沧海商会的,那么这个背后的人到底是谁?竟然能够买动北霸天这样的凶人。
北霸天眼睛一瞪,似乎对于司马文轩(插)话极为不满,骂道:“你(奶)(奶)的,司马文轩你这个杂种,爷爷说话的时候,最不喜欢人打扰,你要是再打扰爷爷,小心我把你的脑袋剁下来。”
这下子连沧海商会的人都开始奇怪起来,不知道受了北霸天如此羞辱,(性)情暴虐的司马兄弟会有如何反应,是不是会暴怒起来。
可是司马文轩面对北霸天的羞辱竟然保持了沉默,这让众人大出意料,看来恶人怕的只能是更恶的人,这句话一点错都没有。
北霸天训斥完司马文轩,转向胡管事说道:“胡一飞,念在咱们过去有过相识的份上,今天我只为沧海商队的货物和慕容垂的女儿而来,只要你将这两样东西给我留下,你和这些护卫都可以平安离开。怎么样?”
胡管事凛然说道:“北霸天!如果你想要商队的货物,我可以做主给你留下,但是慕容小姐绝对不能交给你,要动慕容小姐,你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北霸天脸色一沉:“那就没办法了,事主点名一定要把慕容垂的女儿拿下,既然你不识时务,那就不要怪我北霸天不给你活路走了。”
北霸天话音未落,巨大的偃月刀红芒乍起,向着胡管事当头劈下。
北霸天身高一丈,手中的偃月刀重有八十六斤,加上他易筋境中阶修为,这一刀劈下真是风雷滚滚,天地失色,就是眼前有一座高山,也能一刀两半。
胡管事自知修为不及北霸天,不敢硬接,只好闪动身形躲避。
北霸天吼声阵阵,一刀紧挨一刀,如同在身前滚起一座雪亮的刀山,漫天刀影朝着胡管事笼罩而来。
胡管事在漫天刀影中左躲右闪,一开始还能够游刃有余,但是随着北霸天刀势展开,刀招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小,加上纵横在刀招之间的罡气,胡管事渐渐有些吃力起来。
这是司马三兄弟看到胡管事被北霸天逼住,没有了这个易筋境武者的威胁,顿时凶(性)重新燃起,朝着慕容欣的马车扑了过来。
邱衡山三人一见大惊,赶紧迎了上来,六人再次展开一场混战。
本来司马三兄弟的实力在邱衡山三人之上,不过刚才三兄弟被胡管事震伤,伤势也不算轻。邱衡山三人也身上带伤,这一次混站在一起,竟然战了平平,短时间里谁也无法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小姐!怎么办那?要不然咱们快跑吧?”坐在车上的丫鬟小红拉着慕容欣的衣角,害怕的颤声说道。
慕容欣清秀娇美的脸上虽然也有些苍白,显然内心也非常紧张,微微苦笑一声说道:“跑能跑到哪去呢?周围都是强贼,如果胡管事他们能够打退强贼,就不用跑。如果相反不,那么跑到哪里也是没用的。”
“胡一飞!一味躲避是没有用的。”北霸天一声大吼,八十六斤重的偃月刀突然爆出一团耀眼的精芒,朝着胡管事电射而出。
这一刀的速度已经超越了声音的速度,直到刀光已经到了胡管事身前,刀后的空气中才发出一阵霹雳破空的声音。
胡管事脸色一阵大变,这一刀速度太快,已经来不及躲避,只好大吼一声,全身罡气急速灌入长剑之中,全力一剑朝着偃月刀迎上。
当啷啷——
一声巨响过后,胡管事被这惊雷一刀劈得倒飞两丈,一蓬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胡管事!
慕容欣发出一声惊呼,胡管事是沧海商队最大的依仗,如果胡管事都被打败的话,这次沧海商队必定在劫难逃。
北霸天一刀劈得胡管事喷血后退,不由得发出一声狂笑,笑声未落,人已经到了慕容欣的马车前,一只蒲扇般大小的大手朝着慕容欣抓去。
胡管事急的双目喷火,却是伤重一时敢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北霸天的大手到了慕容欣的身前。
啊——
躲在慕容欣怀里的小红看到北霸天的凶恶表情,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眼看就要抓到慕容欣的衣服,北霸天的手猛然在慕容欣身前数寸处停住,庞大的身形变得僵直无比。
顺着小红的眼神望去,就看到这个绝世凶人的脸上竟然(露)出一幅恐惧的神色来,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惧怕之极的东西。
胡管事的脸色也突然变得诡异无比,眼神朝着营地中的一侧看去。
映入他眼帘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牛皮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