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惬意,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微微闭目,强大的神识便如触角一般,朝着四周散发而去。
瞬间,整个寺院都被风小天的神识所笼罩,风小天只觉这寺院两侧的厢房中都传来沉沉地鼻息声,看来和尚们都已进入了梦乡,并无出奇之处。
“嗯?难道柳天意所言是假?应该不会吧?”风小天暗自思忖道,接着脚尖轻轻一点地,身子轻轻飘起,朝着后院滑行而去,同时,将神识高密度地朝着周围扫射,通过白天的所见所闻,他隐隐觉得这寺院里一定有问题。
后院也是一片漆黑,只有院角有一处矮小的房子隐隐透出几丝灯光,风小天心中一动,身子已到了了那矮屋的窗前。
窗户紧紧关闭着,风小天轻轻捅开一个小孔,将眼睛凑上去观看,却见屋子不大,里面空无一人,屋内摆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则是放着一盏放射着微弱光芒的油灯,还有一个酒壶,几个碟子和杯子,碟子里还放着些骨头、剩菜之类的,几双筷子横七竖八地放在一旁。
“呃?看来刚刚还有人在此,这寺院果然有些古怪,和尚不是吃素吗?怎么还有骨头?”风小天暗暗思忖,接着,将手掌按在窗子上,真力微运,那木质窗户竟然一下子悄无声息地化为粉末,散落一地。
风小天纵身跳入屋内,环视了一圈,发现并无异样,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得脚下一阵“咔嚓咔嚓”的响声传来,心中一动,伸手一弹,一缕指风将油灯打灭,然后身子一纵,轻轻飞起,贴在了屋顶之上,虽然屋内已经是一片漆黑,可是在风小天的眼中,却是明亮不啻于白昼。
不多时,只见地面突然有一块朝一旁挪开,露出一个二尺见方的洞口,洞内还微微透出些光亮,紧接着,两个光头从洞口依次钻了出来。
“咦?师兄,怎么灯灭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正是先出来的那个和尚。
“大概是被风吹灭了吧?我来点着它!”另一个和尚粗声粗气地说道,说着,这和尚手指一撮,指尖腾地冒出一蓬火苗,将油灯点燃,风小天见状暗暗吃惊,这两个和尚竟然都有着金丹中期的修为,难怪柳天意拿悟静法师没有办法,看来这寺院之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唉!今天真是晦气啊!”先出声的和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道,说完,将桌上的酒壶拿起,也不用酒杯,就对着壶嘴“咕噜咕噜”地狂饮了几口,估计是很快喝空了,将酒壶“啪”地一声扔在了地上,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师弟,不用生气,今天智远师兄好像在一个年轻人手下吃了暗亏,所以心情不好,咱们是当师弟的,只好忍气吞声了,一会咱俩出去找几个雏儿开开心,这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声音粗里粗气的师兄宽慰师弟道。
“对了,师兄,今日来的那年轻人到底是何来路啊?竟然连智远师兄都吃了暗亏?”师弟好奇地问道。
“听说是那皇帝小子最近新封的什么靖海侯,也实在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来释迦塔捣乱,等师傅回来,肯定会找那厮算账,到时候便是那皇帝小子也脱不了干系!”师兄倒是知道一些情况,解说道。
“呵呵,是啊,惹得师傅生气,干脆将那皇帝小子一掌拍死,然后你我师兄弟找一个当皇帝,嘿嘿,岂不乐哉?”师弟得意地说道。
“哈哈,也是,好了,昨天我在街上发现城东有个水灵灵的女子,已然在她身上留下了神识,不如趁着现在无事,我们去抢了来,咱师兄弟乐呵乐呵,怎么样?”师兄建议道。
“好,嘿嘿,这次可千万不能让智远师兄抢了去,最起码咱师兄弟爽完之后再交出去!”师弟淫笑着说道。
二人说着正要起身离开,师兄却是惊叫一声“师弟,不好,这窗户怎么不见了?”
师弟还没开口说话,突然只觉后颈一阵冷意,回头看时,却见一道紫练闪过,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已然飞起,这师弟的身子重重倒地,已是人首分家,气绝当场。
那师兄听得脑后异响,回头看时,却觉脖颈处一阵凉意,一柄发着紫光的宝剑已然架在了这位师兄的脖子上。
这师兄登时吓得是毛骨悚然,也不敢高声呼救,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你是何人?”
“呵呵,我便是你刚才说的那位胆大包天的靖海侯!”风小天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