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头大马上,用马鞭一指,指着一个墙外人群中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手下的兵士闻言,很快便将那个村民带进了院子。
这个中年男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到蔡天霸的马前,便立刻匍匐在地,不停地磕头道:“小的叩见大老爷!”
“你不要怕,本老爷问你句话,你可要如实回答!”蔡天霸做出一副和气的样子问道。
“是,大老爷请问,小的一定据实回答!”那中年男子头也不敢抬,恭恭敬敬地回答。
“本老爷问你,这卢七平时在村里的为人如何啊?”蔡天霸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只觉在这个场内,自己不是平时在上司面前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官,而是一个掌握生杀予夺的神!
“这……”这位中年男子闻得是这个问题,不禁有些犹豫起来,他先是抬头看了看卢七,正好迎上了卢七恶狠狠的充满威胁的目光,不由地一哆嗦,连忙调转视线,看向了一向交好的卢大柱,卢大柱见他看来,忙出言鼓励:“说吧,一切有大人为你做主。”卢大柱心中微喜,因为蔡天霸问的正是自己平时多有帮护的邻居,应该会为自己说些好话的。
那中年男子却是心中暗忖,这蔡总兵分明是来为卢七做主的,若是自己照实交代,今夜即便无事,恐怕他日卢七也会挟怨报复的,还是虚以委蛇好些,大柱哥啊,俺是对不起你了,想到此处,俯下身子恭声说道:“回大人,卢七平时在村里待人极好,为村里人办了不少好事。”
卢七一听,满意地笑了笑,躺回担架里,心道,算你识相,不然的话今日将你一并收拾了。
“卢大权,你……你怎么能信口雌黄?便是去年,你家大儿子还被那卢七打断了左腿,还是我背着进城看病的,难道你忘了吗?”卢大柱闻言大惊,手指着那中年男子怒声说道。
那卢大权闻言却不答话,也不敢去看卢大柱的脸色,只是弯着腰,满脸的愧疚之色,心中暗叹,大柱哥,对不起了,我家还想好好过日子呢!
那蔡天霸却是一声怒喝:“啊呔!果然是刁民,竟然还敢阻扰本官问话,现在事情已然明朗,卢大柱一家公然殴打本村里正,情节严重,实为可恨,此等刁民,若不严加惩治,何以平民愤?来人啊!”
“在!”身后士兵齐齐一声应道,声势端得惊人。
“给我将眼前的这一家子尽数绑了,押到城里,本官要将其严加惩治!若遇反抗者,格杀勿论!”蔡天霸下命令道。
手下众士兵一听,立刻上前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手执明晃晃地刀剑,就要上前那人,卢大柱等人却是将眼一闭,俱道此番已是在劫难逃了,春红却是也搀着她娘走了出来,一家人眼看着就要全数被缚了。
那卢七眼尖,看见春红出来,却是大声喊道:“春红,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愿意从了我,我便饶了你们一家人的性命!”
春红则是看了看她娘,反手从衣袖中掣出一把剪刀,指在自己的脖颈上,凄声说道:“卢七,我春红今日便死在你的面前,若是你敢伤害我的爹娘,我化作厉鬼也饶不了你!”说着,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自杀。
便在这当口,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声马的长嘶,一匹白马从院子一角慢步踱了出来,闻得此声,卢七首先是一哆嗦,差点落下担架,连忙催促抬担架的几个人,将自己抬到人后去,心里暗叫,坏了,光顾得意了,却是把这个畜生给忘了,也不知道自己表叔的这些兵马,能不能将这畜生给收拾了?
那蔡天霸胯下的坐骑却是闻声四腿一软,瘫软在地上,把个正自威风凛凛、发号施令的蔡天霸一下子掀翻在地上,本来鲜明崭新的盔甲顿时沾了满身尘土,一时间狼狈不堪。原来这龙马乃是仙界天马后裔,是马中之王也不为过,便是普通的一声长嘶,人间的凡马哪里能够禁受得起,自然是匍匐在地,表示臣服。
蔡天霸心里那个气啊,自己正自威风八面,哪里想到出了这么一个大丑,也顾不得先拿卢大柱一家子了,气败急坏地指着那还自己出丑的罪魁祸首白马大声喝道:“弓箭手准备,给我将这畜生射杀!”
此令一出,蔡天霸身后涌出一队弓箭手,个个蹲倒拉弓,锋利的箭头在火把下反射着冷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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