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轻重,常常能把她的男学生的手打得青肿,打得男孩们哇哇哭。让张倚慧看得心惊,看不下眼。
但,赵岳阻止了母亲训斥姐姐,任姐姐继续借机呈凶发泄。
倒不是他不把外人的孩子当人。学习是枯燥乏味的,暴力能打得孩子不得不专注投入。尤其是对聪明调皮的男孩子,这种方法是最简单有效的。他前世小时候挨揍还少了?等学习习惯养成,就好了。
最主要是,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劲?打不坏的。手肿了,上点药很快就好了,但那种痛会牢记心里,成为学习的动力。
另外,在这个知识垄断于特权阶层的时代,你个孤儿或父母是两五不知一十,大字不识一筐的贫民草民之子能有机会读书改变命运,赵家还管吃好的穿好的,衣食无忧,玩得快乐,一切免费,那已经是祖上积德祖坟冒青烟了,还敢计较其它。
你没见庄上的庄户们,哪家不是打破头也想把自家的野娃送进来求学。
而赵明月在终于得到重视,找到自信,也宣泄尽了邪火后,再由母亲微微一点,就慢慢不再肆意体罚学生了,开始努力向有耐心的优秀老师转变。
赵大有现在没事的时候最喜欢在这个屋子里坐坐。看着闺女在黑板上写字,一板一眼地教导,看看聚精会神的孩子们,他就乐开了嘴。
这就是赵庄的希望啊。象小儿子说的科学家,技术专家,这个家那个家的,会从这些娃娃们中出现。娃再教娃,就会有更多人才........
“报。”
急促一声打断了赵大有的浮想联翩。
“庄主,吴先生(那位幕僚)通知说县尉崔大德和知县商议,要亲自带队来咱庄以新建城堡寻事。另侦察得知,从沧州开出一队禁军,约五百人,全副武装,只差床弩和神臂弩,正急奔而来。其中有一百骑军。领兵者是指挥使康大彪。据查,此人是崔家的女婿。他们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哼!”
赵大有虽早有预料,仍不免怒火燃烧。
复进屋问小儿子:“三郎,你想让爹怎样处理此事?”
赵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淡淡道:“咱家的城都差不多盖完了,他们才来。崔家图谋不小,打得好算盘。”
“爹,大宋这片土地上的民众是世间最宽容,最勤劳,最善良,最有奉献精神的。可这种美德总被当成软弱可欺。那些异族侵略者如此,本国,即使是草民出身混上了官职的人居然也如此,甚至更甚。”
“他们利用官方身份,扯着官方旗帜,打着正义法度为国为民的名号谋私而来。对付他们这种人只有两个字,无理。
咱们是草民,在说理的高度上无法相比,说不过他们,那就比他们更无理蛮横。”
赵大有和老婆想起过去对付官府欺压的方法,都点点头。
过去,他们被逼无奈,自然而然采取了这种对抗方法。现在儿子一说道理,他们找到了理论根据,心里亮堂起来,更加不怕。
赵庄有三千多户,一万多人,按大宋的标准,可比一个上县的规模。盐山县能由一个荒芜穷困的下县升为上县,也是因赵庄的人口功劳。这样一个庄子岂是地方官府中的一些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
“爹,咱家可是有沧州府都挂了号的乡兵,合理合法,有事没事都要拉出去练练嘛。对峙,和他们耗着,拖着,等哥哥受封回来,他们就只能干瞪眼。”
“哼,沧州边军?主将是勋贵潘家子弟?一群废物。咱们有准备。谅他们也不敢真硬来。硬来也不怕。若是凶野敢战的西军至此,那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