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敖失笑,有一句话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现在看来,有其师自然也是必有其徒,在他和苏童看来,谷满仓就已经够不靠谱的了,没想到他说起自己的师傅来,竟然也说不靠谱,还这么一肚子的牢骚。
这边唐敖和谷满仓两个人被留在家里面,那边苏童可就没有那么轻松悠闲了,她出门之后一溜小跑,直奔小区附近的一家饭店,挑着比较容易做,能快一些出锅的饭菜点了几样,打包好了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赶回唐敖家里去。
实打实的说,如果是放在平常的时候,让唐敖独自一个人和那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谷满仓呆在一起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虽然两个人的身材看起来旗鼓相当,不过谷满仓看起来要瘦弱一点,而唐敖隐藏在衣服下面的结实肌肉,在和张民之前较量的时候苏童是见识过的,可是问题的关键是谷满仓说他认识唐敖,说他是唐敖的恩人,但这都是他单方面的一家之言,真实程度还没有得到验证,现在以唐敖的虚弱程度,万一谷满仓是他失忆忘记的仇人怎么办?万一谷满仓趁着唐敖毫无防备,也无力反抗的时候,对他下黑手,对他不利怎么办?
这样的担心让苏童不由加快了脚步,走着走着,忽然一个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当中,让苏童的脚步下意识的又再次慢了下来。
唐敖会有仇家么?她愣愣的想着刚刚自己脑海中冒出来的想法。一个会道术的家居装饰顾问,一个自称曾经生过一场大病,九死一生,在此之前的记忆模糊就只剩下一片的对门邻居,一个对自己很多事情都了解的男人。
苏童忽然发现,自己对唐敖所谓的了解,几乎可以算作是微乎其微,都只有表面上他表现出来,在自己面前展示过的那部分,再往稍微深一点层次的去探究,也只有一片空白,只因为他关键时刻的及时出手相助,和之后不离不弃的守护,就盲目的一头栽了进去,现在回想起来,苏童忽然心里有点没底。
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一种东西就叫做“马后炮”,还有一种最不受自己控制的东西,叫做“心”,如果是在两个人初相识的那个时候,苏童想到这些种种,或许还会在心里面多绷上一根弦,可是现在,在那棵情愫的小幼苗已经冒出了头之后,栽都已经一头栽进去了,才意识到这些,苏童却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了,即便是发现唐敖的身上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甚至连他都不自知的东西,也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让自己死心塌地的把刚冒头的小芽掐断。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苏童在心里暗暗的想。
想通了之后,苏童的脚步也重新轻松起来,提着手里打包的饭菜,快步的朝住处走去,先不说那个谷满仓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至少大家都饿着肚子,急需补充一些能量,恢复体力呢。
提着沉甸甸的饭菜,开单元门,进电梯,看着电梯一层一层的上升,苏童的心里面还是不受控制的去想唐敖和谷满仓的事情,她提醒自己摒除心里面的杂念,尽量往乐观积极的方面去想,比如说,谷满仓对唐敖并没有恶意,而荒宅那边情况险恶,唐敖正愁没有这种会道术的好帮手,如果谷满仓能够帮上忙,那可就真的是一举两得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肯不肯帮忙,毕竟他实在是有点不靠谱,这不今天早些时候,他就是把唐敖一个人仍在荒宅里,自己先跑出来了么。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电梯在十楼缓缓的停了下来,苏童走下电梯,从手包里拿出钥匙,才刚刚一打开门,正好就看到谷满仓揪着唐敖的衣领,架势都摆好了,看那个样子,他是正打算一掌击向唐敖的胸口呢!
苏童被吓坏了,脑袋里嗡的一下,手里头提着的饭菜也都顾不得了,随手往地上一扔,赶忙冲过去,挡在两个人中间,隔开谷满仓, 把唐敖护在自己的身后,瞪着眼冲谷满仓大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谷满仓也被她突然冲过来的举动给弄愣了,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她,然后才明白过来,噗嗤一下笑了,他看看被苏童护在身后的唐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对他说:“你瞧!我刚才说你还不信,我就说她把给我当成是坏人了吧!”
唐敖的感受可就要复杂得多了,一方面他也觉得这个乌龙发生的有一点点好笑,不过同时又更多的是为苏童方才在没有弄清楚来龙去脉的情况下的瞬间反应而感到心花怒放,只不过现在当着谷满仓的面,他不好意思太表现出来,只好干咳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心里面的复杂情绪,伸手轻柔的扶着苏童的肩,算是变相的安抚一下她紧张的情绪,把她拉到一旁沙发上坐下。
“别紧张,满仓没有要干什么坏事,他是在帮我驱阴气呢!”唐敖把苏童按在沙发上,声音温柔的对她解释:“你看看我,没觉得我恢复了很多么?”
听了他这句话,苏童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受到一路上胡思乱想的干扰,一开门恰好看到了那样的一幕,谷满仓当时的姿势就好像是在对唐敖尽心攻击,她被吓了一跳,光顾着阻止谷满仓,不让他有机会“伤害”唐敖,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发觉唐敖的变化,他的确在自己出门买东西的这短短时间内恢复了很多。
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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