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离轻车熟路晃到重重宫墙的侧门,这边儿守卫相对而言较为松散,视觉死角虽然不多却足以让她踏点溜进去,可惜今天似乎氛围有些不同。
她猫下身子伏在远处,看着一顶眼熟的奢华暗轿让几个步履轻伐的轿夫抬着出来,轿子周遭跟着无数个气息平稳深厚的暗卫。沈笑离顿了顿,看来里面是商烬戈不会有错了,她从怀中摸出事先准备好的小纸条,计算了一下距离和准确度,估摸着可能冲击力可能不够,拿出了一粒花生米裹在里头捏成团后在手中掂了掂,这下差不多了。
纸团让她捏在指尖,猛地一弹飞向轿中,眼看就要到达目标地了,一个黑影倏地窜出劫了走,速度快的让人以为是幻影。
哦、凑!这天杀的影卫。
察觉到有人警觉地朝自己靠近,她不得不换个地方藏身。
沈笑离扯了扯嘴角冷笑,慢吞吞地掏出一袋子的花生米,跟小爷我比速度吗?不介意你们累成狗!
然后就看见无数花生米从多个方位射向皇上在的御轿,后头有着无数个黑影一直抢着截下她的暗器。
终于闻人谦捏紧手里三颗花生米,霍然想到了沈笑离那个作死地娃,接过其中一个下属递过的纸条耳语片刻后,打开看到内容惊了惊。
三日后雾华山,有异动。
闻人谦神色逐渐凝重起来,从这丑不拉几的字体看来,是沈笑离传得消息几率占了一大半。至于信息是真是假,谜底只有三日后才能揭晓了罢。这沈笑离亦正亦邪的,上次她的徒弟把太医署的兄弟们胳膊给卸了,花了他好些钱去安抚众弟兄,还有劫持自己的那笔账,都还欠着呢。从皇上对她的态度来瞧,留着是个祸害的可能性太大了,这样一个野丫头可不没资格能母仪天下。他思虑少时,最终把纸条收了起来并未上呈。
沈笑离确信纸条有人拿到了,费了一包花生米虽说可惜,可是这条消息若果能免去祁羽的劫难,也是花得值了。她目送着轿子远去,松活地拍了拍手,无声无息地潜进了皇宫……
商烬娴找着祁羽时,他正在房顶上鼓着腮帮子晒月亮。
“哥哥,你心情不好?”
她挨着祁羽躺下,偏头问道,似乎少有见到朝气昂扬的祁羽这副崔头丧气的模样。
紫衣少年懒洋洋的抬起眼帘看了眼妹妹,又转开视线望着月亮闷闷道:“娴儿,你来了……”
商烬娴耸耸肩,眼珠转了转,突然道,“我看到你家离师姐了,她找了你半天,没看到人后自己出去了,看样子是向皇宫的方向。”她说完,就感到祁羽身子一僵,随后恢复正常有些恼怒道:“关我什么事,才不要这种师姐呢……”
这下商烬娴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这家伙平时不是挺护着沈笑离嘛。“你们吵架了?”
祁羽嗔怒地睨了眼唯恐天下不算的妹妹,“我们不提她行不行?”商烬娴这才想起正事,“哦,我是找你有事呢,舅舅的人明天出发去雾华山劫皇帝最后一票钱两,我打算偷偷混进去,你要跟我一起吗?”后者兴致让提了上去,点头理所当然道,“肯定一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