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清山派的掌门黄秀才起床后,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出门前他又让自己最宠爱的小妾查了一下自己的发髻,看看头发有没有从发髻里露出来。虽然发髻最终会被帽子盖住,别人会看不到,但越是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越是谨慎。这就是他的处世原则。
一切妥当后,他才坐上马车,缓缓向百味楼而去。想起今天和神照门涂门主的决战,黄秀才不禁笑了一下。福州的棋界,功力最深的就是自己和涂门主了,自己和涂门主虽然从未明说,但私下里彼此都觉得对方低自己一等。
谁才是福州第一?这个月,在福州士绅的撮合下,两人为了争夺这个名头,终于开战了。事前已经说好,五场决胜负。前面已经下了四场,两人平分秋色,各赢了两场。今天无疑是决战时刻。谁赢了这一场,谁以后就能在福州称王称霸。
绝对不能大意!
黄秀才到百味楼时,已经比约定的时间迟了。他很喜欢迟到,一来可以显得自己重要,二来可以让对手等得焦急。这就是心计!想起涂门主总喜欢提前到场,黄秀才不禁又笑了一下,不禁摇了摇头,涂门主就是没有大人物的气派!
只是今天百味楼的气氛有点不对。涂门主的几个徒弟看到他,脸上居然没有以前的敌对之色,反而是一脸的期待,好像期待他能赢似的。
黄秀才不动声色地上了楼。百味楼二楼的气氛今天更加不对。首先里面全是人,福州的士绅不但全在,一张桌子旁还有十几个陌生人。以前为了不打扰两人对决,二楼这时已经清场了。最让黄秀才奇怪的是涂门主。
涂门主坐在桌旁,一脸沮丧。还没开局,他好像就觉得他已经输了。黄秀才心中一喜:以涂门主的这种气色,自己首先在气势上就占了便宜。
更让他不解的是,涂门主看到他,脸上全是期待,好像也在期待他能赢似的。黄秀才忽然觉得有点诡秘。
黄秀才一坐下,一位德高望重的士绅立即来到他面前,有点不好意思道:“黄掌门,今天,恩,今天的棋局有点变动。你能不能先和这位金先生对决?”一位三十几岁、一副种田人打扮的人站了起来,朝他拱了拱手。
黄秀才一楞,随即笑道:“不知这位金先生有什么资格扰乱今天的棋局?”他的声音虽然平和,可脸色却十分不屑。
金先生这时也笑了:“凭我刚才赢了涂门主。”
黄秀才心中一惊:在自己迟到、涂门主提前到的这段时间内,这人就已经赢了涂门主?黄秀才随即笑了一下:“只下了一场,就论高低,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金先生也笑了:“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因此刚才我就让涂门主和他的两位得意高徒一起上了。”这人居然同时打败了三名高手?!黄秀才吃惊道:“你究竟是谁?”
金先生笑了一下:“在下是永嘉派执法长老金折手。还望黄掌门日后多多关照。”
一只信鸽从南边飞进了永嘉总堂,立即有人上去将鸽子腿上的书信取了下来。王管家看了后,淡淡地对马小知道:“金长老已在福州连败福建二十六名好手,已在福州城内引起了轰动。永嘉福州分堂看来不日就能开张了。”只是他的脸上丝毫没有喜悦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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