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将小船催移至近岸,仍然未见笑雪风的踪迹,许艳珠担心笑雪风安危,停止了哭泣,自语道:“是不是没到这边来,而是朝那边的岸上游去了?”
许倩莲听她所言,心中一动,已有了主意,回应道:“珠儿,也许那小子真的去了那边岸上了,我们这就去寻找。”两腿微曲,小船刷地变了个方向,朝对岸驶去。
这里江面刚刚平静,突地浪花又是一冒,江水中钻出两个头来,却正是笑雪风与杜晓兰两人。
原来小船一翻,三郎心中已有主意,一手拉着杜晓兰,闭住呼吸,落入水中,等小船翻身之后,船腹与水面之间自然会有一块空隙。笑雪风另一手抓住船弦,头部便伸入这块空隙里,是以两人虽然身在水中,既不会沉入水里,又不致不能呼吸,就算呆上一天,也绝无问题。
杜晓兰见他如此机灵,不敢发出声来,朝他甜甜一笑,颇为赞许。
船腹黑洞洞地,笑雪风知道强敌未去,连大声呼吸都不敢,他听到四面水声轰然,更是心惊。
后来他感觉到小船在微微移动,半晌,他脚底似乎碰到实地,知道船必已离岸甚近了。
等到许艳珠在上面自言自语,已知道她仍担心自己,是以在出声说话,意在误导九天玄女,心里觉得甚是感激,随即想到许倩莲必会催动着这小舟至另一岸,拉着杜晓兰又沉入了水中,他双脚已能踏着地底,心中自是大定。
两人闭着呼吸在水底良久,须知他两人俱为内家高手,闭着呼吸自不困难,等二人确定强敌已经远去,才悄悄伸出头来。
他四望一下,见江面已无敌踪,喘了一口气,拉着杜晓兰悄悄跳到岸上,暗道:“侥幸!”
九天玄女功力通玄,轻功更是绝顶,两人哪里还敢多作停留,脚一踏地,便施展轻功,落荒而去。
笑雪风这一全力施展,杜晓兰暗喜道:“他的轻功好俊。”伸手挽住他的臂膀,由他带着飞驰,要不她怎能赶得上他?
此刻她身心都已交托给她身旁的人了,他俊朗的外表,绝顶的武功,超然的文采,无一处不吸引着她,虽然他身边的女孩多了些,可是自古有云:好汉才应霸九妻嘛!她这样想,在情人的眼里,一个人的缺点往往也会变成优点。反之若是个没出息的哪会有这么多姑娘衷情于她,而自己又如何会对他动情。呵呵,这姑娘倒是颇有些阿q精神。
他俩湿透了的衣服,被行动时的风声带动得“哗”“哗”作响。
“讨厌。”杜晓兰俏骂着,将贴在身上的衣衫拉了拉,笑雪风望着她笑而不语,脚尖微一点地,人便掠出数丈开外。
当他俩都已感到这两日来的惊险已成过去时……
突地,他俩人身后多了一条绿色人影,手朝毫无所觉的笑雪风背上“玄关穴”点了一下。
杜晓兰忽然觉得身旁的心上人停顿了,她停不住脚,身形仍往前掠了丈许,手腕一空,她惊道:“怎地了?”
回头一望,见一条翠绿色的影子一晃,便没了踪影,笑雪风也不知所踪,接着,她听到一个极甜美的声音自空中传来:“姑娘,这小子我带走了,不过,记着,我是为你好,我会好好惩治他的。”
杜晓兰只觉一阵晕眩,四野寂然,根本没有人迹,但这声音从哪来的呢?
“难道是‘传音入密’?”她喃喃自语,听这声音如此耳熟,不正是那中年美妇吗?她不是去了对岸吗,怎地又追到了这里?
微风吹处,大地上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独、寂寞、惊惧一起袭来,她喃喃道:“风哥哥,你去了哪里啊,你到底怎么样了呀?”她发狂地朝那绿影消失的方向奔去。
晃眼到了岸边,江水东流,江心正有一艘大船扬帆东去,风吹着,一块烧焦的木片滚到她脚下。
她俯身拾了起来,柔肠百结。
“这就是昨天我替风哥哥生火时的木头吧,风哥哥,你到哪儿去了呀?”晶莹的泪珠,流过她清瘦的面颊。
这两日来的生死搏斗,似水柔情,都梦境般地永留在她心头,但梦中的人却已不知去向了。
她两日来未进水米,饥寒交迫,再加上这精神上如此重的刺激,她再也支持不住,虚软地倒在地上。
昏迷中,她仿佛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觉得嘴中苦苦的,像是被人灌了些药。
又半晌,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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