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角散乱的青丝,寻思自己该怎么办。
想到自己当日救刘子风之时师傅还要她回去作出解释,便打定主意,先回师傅居住的栖霞岛,日后有机会再找笑雪风算帐。
紫华宫内云罗公主刚刚从刚才的突变中反应过来,这女子虽是金枝玉叶胆子倒是很大,她已看清楚刚才的黑衣女子和笑雪风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她见笑雪风沉默不语,试探道:“三郎,刚才那个女子可是你的旧相好?又听她说什么为你殉情而死,难道她是鬼不成。”女孩家最是怕鬼怪,说到这里云罗才面现惊恐之色。
笑雪风见她问及此事,正好借此机会向她说清楚,免得她过多纠缠,便不再隐瞒,将自己来自于现代的事,以及和薛凤仪、张小玲之间发生的种种恩怨和盘托出。他与素娥的事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是上不了台面的,因此,此事他也不打算向任何人提起。
云罗最喜听奇闻异事,听完笑雪风所言结合刚才发生的一切,她虽显惊讶,但多半还是相信了。
她沉默半晌,忽然眉头一挑劝解道:“那就是说你和刚才的姑娘并没什么,而张姑娘至今未见,而她又先你们而亡,想必是真的死了,并未来到此地。你也不必念念不忘了,也该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说到这里又觉自己失言,不觉满面绯红。
这件事三郎不是没想过,但自己出生时老道告诉自己的那首诗句他至今还记得,是以仍抱有希望,听云罗公主如此说,也觉自己可能是太过眷恋张小玲而不能自拔,喃喃道:“也许你说的对,玲儿并没有来到此地,那只是我的一相情愿而已。”
云罗听他所言万分高兴,正待趁热打铁再劝几句,却听笑雪风又道:“即使玲儿已死,还有一事我要告诉你,因为机缘巧合,我和杭州刺史许世儒之女许南蓉已定下终身,今日方才道出还请公主原谅。”
乍听此言云罗公主如五雷轰顶,后退两步,瘫坐在凤床上,半天才缓过神来道:“你们如何定的终身?许世儒可知道此事?”
“这……”他和许南蓉之间发生的事对一个未出阁的公主自是难以启齿。
“这什么,是不是她的父亲还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不是还没有名分?”
笑雪风见她催的紧,不好再隐瞒,只得轻声道:“还望公主不要羞恼,我和南蓉青梅竹马,素有情意,已……已有了肌肤之亲。”
云罗公主面颊上绯红又起,这种事情已不再需要什么三媒六证,生米已成熟饭,铁的事实不容再质疑,这也意味着自己要是嫁给笑三郎就得做小,她堂堂一个公主又怎能接受的了,是以,她瘫坐在凤床上目光呆滞,不再言语。
“公主若无他事,在下先告辞了。”他见云罗仍不说话,不置可否,便不再等待,举步出了紫华宫。
行至门前,见两个被冷拂女点倒的侍女仍在昏睡,便上前解了穴道,快速离开了紫华宫。
回到房中,回想这些日来所发生之事,不仅埋怨起自己来,大仇未结,师恩未报,自己竟然沉迷在温柔乡里,日日歌舞升平,如何能成大事?可是心中虽这么想,对素娥的感情却始终难以割舍,不能痛下决心离开禁宫。他就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中,朦朦胧胧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