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都想一斧子把对方劈成两半,看看对方的血是什么颜色的。
嗯?什么颜色的?——格罗姆皱了皱眉头——当然,他是没有眉毛的;在和德莱尼人发生战争之前,几乎所有的兽人都剃掉了自己的眉毛,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象征着荣耀和勇气。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兽人的血不都是红色的吗?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过——格罗姆对自己心中冒出的那个奇怪的想法十分不解。
应该都是红色的吧?——格罗姆轻轻抬起了“血吼”的斧刃,用自己的手掌在上面轻轻地划了一下。
嗯?怎么……格罗姆的手心在锋利的斧刃上划过,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依旧是那绿油油的皮肤,上面掌纹纵横,缺少了一道血痕。
格罗姆皱着眉头,手上用上了力气——一股轻微的刺痛从手心传来;他知道,这次“血吼”才品尝到了自己的鲜血。
这当然是不正常的,“血吼”的斧刃锋利无比,虽然自己的皮肤也很坚韧,但绝不可能阻挡“血吼”的锋芒。
格罗姆怀着疑惑,抬起了自己的手,看向自己的掌心,然后他的瞳孔猛然紧缩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格罗姆的手心里,依旧是绿油油的一片;不过,只要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他的掌心多出了一些深绿色的液体——颜色比他的皮肤还要深,正在从他掌心的一道裂纹处缓缓流出——那是“血吼”刚刚造成的伤口。
绿色的……血液?——格罗姆怔住了——划破伤口,流出鲜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或者说,鲜血这种东西,它在格罗姆心中的定义就是伤口中流出来的液体。
那为什么自己的血变成了绿色?就在前不久,就在那只红龙用火焰喷吐自己时,自己留出来的鲜血还是大片大片的殷红——那头龙?是那头龙对自己做了什么吗?
尽管心里有这样的怀疑,但是格罗姆还是本能地想起了另一个人——古尔丹。
绿色的液体不少,草茎的汁液,很多虫蛇的毒液……但是格罗姆印象最深的绿色液体便是古尔丹给他的那种绿色的药剂——喝下去可以变得更加强大的那种。
是那种药剂?格罗姆这样怀疑着,把自己的手掌凑到了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难闻气息从自己的掌心处传来,那味道难以形容,但是格罗姆却似曾相识——没错,在兽人的故乡,有一种可以喷出火焰的山脉,那些山脉的附近通常环绕着这样的气味,兽人中的智者们把这种气息命名为“硫磺”。
就在格罗姆思考着自己的血液为什么会变成绿色,又为什么会散发出硫磺的气息时,就在他依靠着的船舷旁边,另一艘船只慢慢赶了上来。
“格罗姆,格罗姆!出大事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唤着格罗姆的名字——龙喉氏族的酋长祖赫德站在那艘船的船舷边,对着格罗姆大喊大叫,脸上一副急切的表情;布莱克汉兄弟雷德和麦姆站在祖赫德的身后,都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