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海贼之路

    “喂喂喂，你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是船员的身份吗？还有，你脸红个什么劲，何况那装得也太不像了。”艾斯咂咂嘴，眼中无悲无喜。

    “哎呀，船长小弟弟的吐槽功夫见长啊！”莉莉丝以手捂脸轻笑道。

    “哪里哪里，这都是您老人家教导有方。”艾斯微笑自若，淡然答道。

    “莉莉丝小姐，请不要老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倒是一旁照顾纳兹的尤娜站了起来，伸出手指指向正埋头解决刨冰的纳兹，“会影响小孩子心理的正常发育的。”

    莉莉丝闻言一笑而过，显然并不将尤娜的警告放在心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考虑这种问题。但是人活着如果仅仅是为了那所谓的金钱和权利的话，按我的说法就是：这个人算是真正的活着吗？我看得出来你很困惑。但是这根本就是没必要的不是吗？你就是你，何必考虑那么多？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做你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不就好了吗？如果说我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的话，我想我的回答只有一点：开开心心！这样就足够了······”

    尤娜轻轻拂拭着纳兹那如今已被修剪过的樱色碎发，温柔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而一旁的艾斯点了点头，赞许之余，更多的是钦佩。

    强如他和艾尼路，权势、财富对于他们而言，都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他们所追求的，是更高层次的战斗和力量，他们就是那种在战斗中寻找自己生存意义的人。

    “至于为什么我们会成为海贼，那也不过是一种实现人生价值的途径罢了，这就好比为什么我不会在乎你之前做过什么，而是只在意你现在想做什么。”尤娜抚了抚被风吹起的头发，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妹妹说的是呢，不过姐姐对此却有不同的见解。”朝对方眨了眨眼，莉莉丝似笑非笑的说道，“海贼永远是海贼，军队永远是军队，这里面的差别，不是个人能力可以替代的了的，别说只是在七武海和政府之间作为牵线人的我了，曾经当过海军的你，更是应该非常清楚才对。”

    说到这里，莉莉丝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艾斯，面容上是毫不掩藏的揶揄，而尤娜满脸复杂地看着艾斯，朱唇微微颤动了几下，可终究没说出一句话，只是颓然地把头低下，一语不发。

    “人在历史当中只是一块浮浮沉沉的小木片，又何必给自己去制造那么多多如繁星的立场？”

    轻轻起身，艾斯的态度一如往常，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化为深深的叹息，有时人与人之间的事情也可以如此的简单，却也能如此复杂。

    莉莉丝所说的虽然不中听，但那也确实是事实。

    海贼之路，从一开始就是一条不归路，途中会有数之不尽的苦难与欢乐，而时间并不会随着一切而停下脚步，它直指这条路的终点，——要么在鲜血中躺下，要么死在大海的波涛中，无论你是名不见经传的的小卒，还是叱咤风云的皇者，无一例外。

    在他选择这条冒险的海贼之路时，压根儿就没有考虑到失败的后果，或者说当艾斯所背负的东西达到一定限度后，他连选择失败的权力，都已经失去了。

    “其实······”

    艾斯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然而他却已经没有考虑的时间了！

    一股由远及近的闷响轰然扭动着大海上的一切，宏大到仿佛天空都在震动的浩然威压汹涌而出，如环震波一圈圈跌宕开来，强悍的冲击让大海的浪涛都开始颤动不止，一层一层颠簸跌宕，天际之上的云层更是被撕扯得零零落落。

    众人顿时觉得心脏漏跳了几拍，不和谐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其沉重的气势甚至让呼吸都感觉异常困难，实力稍弱者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和停顿。

    驾驶舱中的艾尼路此时轻“咦”了一声，周身顿时闪烁游弋起狂暴的蓝白色雷蛇，下一刻人影已出现在舱门外，看向了远处如同被撕裂的天际，脸色骤变。

    静静躺在尤娜怀中的纳兹忽然跳出对方怀抱，四肢匍匐在甲板上轻轻低吼着，望向远方的金色瞳孔中充斥着警惕。

    正陶醉于琴声中的布鲁克手骨一抖，抬头看向了远方。

    忙着在厨房偷吃的浩克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一旁偷酒喝的多达也如出一辙。

    柯妮丝、摩根······全都停止了一切正在进行中的活动，惊颤着纷纷地走出船舱。

    瞭望台处的格瑞斯好像被万斤重锤砸在心口，表情呆滞，那双似失去了光彩的双眼里满是震惊。

    “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遇到！！！”

    即便是这般踊跃的奔向大海，即便在狂风暴雨中依旧能镇定自若，可是在伟大航路这承载了千百年岁月的悠悠流动中，有一些东西注定不会被忘却，因为它扎根于每个海贼灵魂的深处，······最强的传说。

    几乎是已成海贼旗上标识一般的骷髅头，却是整体呈十字形的姿态，而含笑的骷髅头骨本体的嘴上，还挂有着月牙般的胡须。

    绝对不会有错的，这样的海贼旗帜，全世界仅只有一支！

    “所有海贼的······最为接近大秘宝的无冕之王······新世界如同帝王般存在的四皇之首······当之无愧的世界最强男人，——白胡子海贼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