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家里过生ri的王初阳更是食不知味,从一开始每天18000元的亏损,到现在接近每天10万元的亏损,这是王经理从未意料到的。中午在大酒店招待了一堆狐朋狗友,晚上爱人非要在家里给王初阳过生ri,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和点着蜡烛的黑森林蛋糕,王经理毫无食yu。
王初阳接过7岁儿子端给自己的蛋糕,刚用叉子送了一块进入嘴巴里,一股甜腻腻的味道直冲大脑,胃里一阵斗气纵横,终于忍不住冲进了洗手间,趴在抽回马桶上,将修炼了一个月的斗气全都逼出了体外。
爱人心疼地把洗脸漱口的王初阳搀回来,给老公到了一杯茶水,关切地问道:“那里不舒服吗?”
“可能是中午喝多了。”王初阳一嘴涩味,挥挥手,让爱人把蛋糕端走。
本来正在和新结交的女朋友滚大床的陆功财,就被任谁都拦不住的陆老爷子从床上扯了下来,揪着耳朵一路扯到陆老叶爷子的书房里。劈头盖脸地被陆老爷子痛骂了一通糊涂蛋后,陆大少爷就被关在了书房里,按照陆老爷子的说法就是要加强学习——书房里全都是书。
关禁闭一个月,每天有人送饭,书房里有洗手间有沙发,吃住无忧的陆大少爷看不下书,因为陆大少爷的烟瘾犯了。陆老爷子的书房里向来不准吸烟,陆大少爷此时打哈欠流眼泪十分不爽,原先藏在裤兜里的烟早就抽完了,无烟可抽的ri子太寂寞。
坚持了一天之后,陆大少无奈地把书桌下的垃圾桶翻了个底朝天,捡出最先丢进去的小半截软中华烟屁股,正要叼进嘴里,想起那天在晋昇花园大酒店说要李志远捡烟屁股抽,狠狠地把烟头丢在地上,又踩上两脚,这才解气一般坐在转椅上。
十分钟之后,陆大少心疼惋惜外加珍惜地把踩扁的烟屁股捡起来,小心翼翼地点着,美美地抽了一口。
“杨哥,救命啊,没钱花了,你先借我点。”高基业愁眉苦脸地对杨财达说道。
“兄弟,不是哥不借给你,哥也没钱了,靠!当初真不该听了林搅屎棍子的话啊,你说我们发我们的财,干吗去给比人当枪使啊,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杨财达撸撸袖子露出硕大的金表。
“杨哥,这都是你的第84块手表了吧,别跟兄弟哭穷了,你搭把手救济救济兄弟……”高基业拉着杨财达的胳膊说道。
“别介,兄弟,你说下留情,这手表我送给你了,钱真能借,我也亏损严重啊!”杨财达把手表摘下来丢给了高基业,火烧火燎地遁了。
高基业拿着手表翻来覆去看了一会:“靠,怎么停了?!”
周亮此刻正在市三农银行贵宾室里喝茶,等到第六杯茶水进肚,周大经理才硬着头皮说道:“100万也不多,只贷两个月,都是老朋友了……”
对面的三农银行业务部张经理微笑而决绝地拒绝了周亮的贷款要求:“周经理,国家正在收紧银根,而且,据我们市场部的调查显示,市里大部分的蔬菜生产商和经销商都处于严重亏损状态,所以暂时不能提供帮助啊。”
反正现在才第一季度,根本不用担心三农银行全年的业绩指标,而三农银行呆坏账比现有实际资产还大三分,所以现在对贷款人资格审查比较严格,张经理扳着指头1、2、3、4以充分而必要的理由拒绝了周经理的请求,微笑着又为周亮沏了一杯茶。
气哼哼地驱车回到公司,被一肚子茶水憋得蛋疼脸青的周大经理拍案而起,一脚踹在办公桌上,宽大到比双人床还舒服的办公桌毫无所动,根本没有翻滚的意向。反而亲身验证了英国牛大师第三定律的周大经理,捂着脚丫子呲牙咧嘴地蹲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