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因为战

退，然而临战前，茉崔蒂和玛吉纳在树下缠绵的情景又浮现在我脑海....真是个不可饶恕的女人！愤怒和羞辱潮涌般占据了意识，我拉紧弓，精准的月神之箭离弦，飞快地射向生命垂危的茉崔蒂......

    我闭上了眼睛，世界安静了下来。我不忍睹视茉崔蒂是怎么死去的，也没有勇气转过头，迎上露娜.月痕失望、抑或是悲伤的眼眸。但身边很安静，没有人说话。我惊讶困惑地转过头，发现露娜早已不在，黑色的茉崔蒂站在我身边，世界坍塌成无尽的黑洞，她怨念的眼神和审判之轮在幽暗中格外刺眼。这使我想起西方神话中，死去的怨灵的愤怒的化身，有‘幽鬼’之称的噩梦天神墨丘利。她就那样愤怒地瞪着我，发出鬼一样的嚎叫。

    由于摄入心魄的恐惧，使我软到在荒芜的地上，想逃跑，但一丝力气也没有。我想对她说声抱歉，却发现‘对不起’是多么苍白无力，她是我亲手杀死的，抹杀的生命早就无法挽回了。化作冤魂的她，骇人的嚎叫越发凄厉，仿佛是对我罪行的控诉。我愈发地不安，我害怕她该怎样报复，或是用恐怖的手段折磨我。黑色茉崔蒂举起审判之轮，在疯狂的大笑中，划向我的面部。

    “啊！”我尖叫着从睡梦中醒来，并心有余悸地摸了一下脸，还好，一切只是噩梦而已。旁边的玛吉纳已经不在了。我脱去睡袍，穿上衣服，梳洗打扮一番后，仙德尔莎.丝木进入月神殿，对我行礼，恭敬地告诉我：“几位来自人族王国的使者要求见你，露娜.月痕在接待大厅等候你，女主人。”“谢谢。”我尝试对她微笑了一下，她木讷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反映，她只是仙德尔莎的躯体，毕竟跟正常的活人不一样了。在会见人族使者的路上，我想起依然沉睡在梦境的法里奥，先知是位慈爱的老人，他像女儿般对待我，在决定潜入翡翠梦境探寻艾泽拉斯世界的本源时，他将暗夜精灵族的大小事务托付给我：“孩子，你和玛吉纳都是族人的希望，以后我会把权利慢慢交给你们，只有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才能拯救世界。”我是不是辜负了他的期望？

    露娜.月痕在那里焦急地等待我。在接待厅的一间小房子，我把昨晚的噩梦跟她叙述了一遍。“我很担心....也许她并没死，怨念一直凝固在我们身边。就像尸体在月亮井的祝福中，重生的仙德尔莎一样，我突然觉得她的黑色灵魂很恐怖。”“呵呵，怎么会呢，仙德尔莎是你用善良给予她第二条生命，女神艾露恩与我们同在，邪恶的鬼魂终将被月光消灭。茉崔蒂已是活在过去的人了....”露娜用她的温和，稍稍抚平我内心深处的不安，但提到她，我么都沉默了。她是惟一见过我亲手杀死茉崔蒂的人。

    我还是忍不住伏在她肩上，大哭了一场，她小心地安抚着我。这时，月之骑士的女猎手在门外告诉她，来自暴风王国人族使者已经来到外交大厅晋见了，我在露娜的陪同下接见了使者。他是个看上去很骄傲的年轻人，穿着人族正装，身材显得英俊而挺拔。虽然有点不太喜欢，但我还是保持了精灵族的礼节，对他致以亲切友好的问候。“呵呵，那个传说中被称作淑女的漂亮祭司？没想到你们竟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最近，据几名来自洛丹伦的难民称，十二年前，他们亲眼目睹了暗夜精灵哨兵在夜色镇大肆屠杀平民，此事惊动了暴风国王，爱民如子的国王非常难过，表示将彻底追究。此事由指挥官特斯丁大人负责，目前正在夜色镇附近全力搜集人证物证，哼，一旦证据充足，你们将被控告上近卫联盟联合法院！杀人的罪犯们，就等着锒铛入狱吧！”

    人族外交官满怀愤怒地走出我们的视线，我依然保持着微笑，但脸部表情一定僵硬极了。露娜也十分惊讶，其实早该想到屠城这件事情会败露，一旦这桩丑闻传出去，必定会对暗夜精灵族的声誉产生巨大影响，看来人族想揪住我们的这一把柄，乘机压低精灵在近卫军团中的主导地位。“我们该不该告诉他，近卫联盟联合法院的法官就是范达尔呢。”露娜.月痕笑着问我，我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又得很忙上很久了，只愿月神祝福我的玛吉纳一切安好。

    第六十二章分裂牛头人脸上洋溢着爽朗的笑容，他们天性淳朴，总是对大地母亲无比尊重，但在侵略者面前不惧战争，即使天灾军团和恶魔兽人有多么强大。撼地神牛瑞格.石蹄抚摸着从蝙蝠骑士身上搜来的科勒匕首，飘逸灵动的魔力让它感到很舒服，仿佛这把匕首能和古老的牛头人族图腾之力融汇在一起。

    雷霆崖城内的堡垒里，牛头人酋长端起一壶烈酒，向各族领袖们一一致谢，兽王走到他身前，凯恩更是大笑地给他一个结实的拥抱。“这壶酒是敬你的，雷克萨！凯恩和弟兄们都没忘记你。只要你在这，就永远是莫高雷最受牛头人尊敬的英雄。”“虽然萨尔大酋长近期不知去向，但我必会尽所有力量守护部落古老的荣耀！我坚信，兽人才是近卫军团最可靠的战士。”雷克萨的话引发了酋长们的喝彩，大家都十分钦佩这位流淌着食人魔血液的半兽人。

    熊战士用它又笨又厚的熊掌撕咬一块烤驴腿上的肉。凯恩.血蹄在大家意兴阑珊的时候走出堡垒，布兰德瓦登跟了出去。牛头人族和半人马族的领袖并肩站在悬崖般的城楼上，两个部落本是世仇，但面对需要共同抗击的亡灵天灾，明智的酋长们放下了纠缠数千年的仇恨，选择联合在一起对抗不死族。“嗷，凯勒，不，凯恩老兄，半人马和牛头人的纷争该休止了，卡利姆多大地因多年争夺变成了贫瘠之地。如果我们放下仇恨，在莫高雷的草原上和睦相处，不是很好吗？”

    龅牙海叔：放开那只半人马，我才能给他性福！

    “你说的很对。部落绝不能内战下去了。”凯恩.血蹄赞肯地点头，继而话锋一转，“可是，你的子民都做了什么？你瞧，它们肆无忌惮地在城内与牛头人抢夺资源。当然，所有半人马允许在莫高雷栖息，不过进入雷霆崖必须经过我的许可。”“什么？这片土地本来就是半人马族的！要不是萨尔的帮助，牛头人早就被我驱逐出了卡利姆多！”半人马可汗气得驴脸都发绿了，“我可是拯救雷霆崖的恩人！难道就没有权利分享这座城市？”

    “记住，雷霆崖是牛头人的主城。别太过分，布兰德瓦登。牛头人热爱和平，但也从没有那个孬种惧怕过战斗。我承诺提供给半人马休养生息的土地，缓解天灾入侵的重创，已是对你们最宽容的赠予了。至于最近从贫瘠之地迁徙过来，频繁骚扰附近生灵的野猪人，我会把它们统统驱逐出境，就像偷掠资源的地精撕裂者一样。”“咕，凯恩，你会后悔这么说的。”刚背兽不满地在他们背后冷哼了一声，挟带浑身的酒气和猪腥臊走出了牛头人的堡垒。

    莫高雷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布兰德瓦登指挥半人马先行者、半人马苦工卸下箱子，搭建了帐篷，半人马刺客、弓箭手、火焰召唤者在门口把守，可汗下令在这建造简陋的基地，虽然他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并随时准备反攻雷霆崖。但凯恩.血蹄暂时代任萨尔为部落大酋长，布兰德瓦登只好屈辱地接受条件，把他计划在雷霆崖城内争抢牛头人地盘的部下召回来，撤到莫高雷附近栖息，不死心的可汗仍幻想着做反攻的打算。“哼，盲目自大的牛头人，我要让你尝到半人马战斧的厉害！”

    而在草原南部的边缘地带，已是靠近荒漠的界限。被赶走的刚背兽和族人们准备打道回府。“牛头人赶走了我们.....可我们真的得离开吗？”尖毛猪长者问瑞格沃，瑞格沃无奈地点点头。“萨尔走后，凯恩是部落的暂任大酋长。我们还是不要把他惹毛了吧。”“族长，这里的草原多好，我不想回到贫瘠之地去。”一只还没成年的小豪猪对刚背兽哭诉，老刚背咽下了一滴凄凉的泪。“那就杀回雷霆崖！你这个窝囊的族长，难道想让野猪人部落永远受尽羞辱吗？”

    “啊，是你！”看到terrorblade和黑暗游侠，确实把老族长吓了一大跳，“你不是在沙漠的时候，就被我甩开迷了路了么？”“哈哈，那是你自以为是的幼稚想法。老家伙，看来你还有两下子。”灵魂守卫不屑一顾地哈哈大笑，“现在，复仇的机会到了！只要你们愿意与天灾合作，雷霆崖就是你们的！野猪人以后再也不用受牛头人歧视，也不会有居无定所的日子了。”刚背兽想了一会儿。“凯恩的确是个不守诺言的家伙，我答应你去教训一下他。半人马族同样受了牛头人的气，现在我就可以去找布兰德瓦登。”

    “啊，是你！”看到terrorblade和黑暗游侠，确实把老族长吓了一大跳，“你不是在沙漠的时候，就被我甩开迷了路了么？”“哈哈，那是你自以为是的幼稚想法。老家伙，看来你还有两下子。”灵魂守卫不屑一顾地哈哈大笑，“现在，复仇的机会到了！只要你们愿意与天灾合作，雷霆崖就是你们的！野猪人以后再也不用受牛头人歧视，也不会有居无定所的日子了。”刚背兽想了一会儿。“凯恩的确是个不守诺言的家伙，我答应你去教训一下他。半人马族同样受了牛头人的气，现在我就可以去找布兰德瓦登。”

    “喂，老兄弟，你也被凯恩赶出来啦？”半人马酋长正发呆，刚背兽憨笑着拿铁棍敲了下人马的屁股。这可把我们的可汗气坏了，它平生最厌恶诋毁和轻视半人马族的言论。“你这只有勇无谋的蠢猪，给我听好：半人马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种族！凯恩.血蹄好比一只马身上胡乱飞舞的苍蝇，他任意做出的决定，只会赶走近卫军团最忠诚的战友！”“你一直在垂涎雷霆崖，傻子也不会白白把主城让给你。当然，如果有足够实力，你们可以夺取牛头人的地盘。也正因为此，瑞格沃选择站在了天灾这一边。”terrorblade的话引起布兰德瓦登的注意，他吃惊地看了一眼刚背兽，不敢相信野猪人居然这么快就转移了阵营！“你要知道，利益才是永恒不变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刚背兽附和灵魂守卫的意思，向可汗劝道，半人马酋长望一眼还在辛苦搭建帐篷的族人，沉默地点了头。

    卡利姆多大陆最南方，巨魔的村子里布满了深红皮肤的兽人、巨魔，他们的领袖蒙哥.卡恩、加罗娜、戴蒙.莱尼克，沃金和阿兹瑞斯，以及天灾军团的英雄们，卡尔、崔希丝、茉崔蒂和亚巴顿待在守卫森严的地下要塞里。斧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说话时声音低沉，而发出命令时声音震耳欲聋。这次战歌氏族倾巢而出，却在倚靠地势天险的雷霆崖前摔了跟头，他们损伤惨重，被奋勇的牛头人杀得措手不及，不得不退回巨魔的领地休整，而嗜血的渴望又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这些被魔血奴役的兽人。

    “我迟到了！”一个狂妄的声音引起英雄们的注意，terrorblade回来了，身后是半人马族和野猪人部落的领袖。“唔...你真得让我另眼相待，灵魂守卫。”斧王x耳欲聋的大笑让沃金等巨魔颤栗，“话说，蠢头蠢脑的家伙，你们早该臣服于我，而不是听那个什么凯恩.血蹄的指挥！”“哼，只要击败牛头人，出了这口气，让所有半人马战士打仗、攻城、修建，都行！”斧王的怒吼激起了布兰德瓦登的愤懑不平。“野猪人也十分愿意为酋长效劳！”瑞格沃识相地说了一番让蒙哥.卡恩舒服的奉承话。“瑞格沃，野猪人被任命为攻打雷霆崖的先锋军。布兰德瓦登，我命令半人马毁掉莫高雷，切断雷霆崖最后的交通线，隔离凯恩.血蹄和其他部落人民的联络。哈哈...牛头人可真是个有趣的种族，不过他们马上就要从历史上被抹去了。”

    距上一次与天灾军团的大战结束后，大雪持续将近两个月，当地兽人们一直不明白‘雪’是怎样一个概念，只听来自冬泉谷的精灵和术士们说过，不过现在，他们有幸目睹这一奇观了。黄昏，雷霆崖又飘起了雪花，一只牛头人战士忙里偷闲，撑起板凳跑到远方封冻的湖边钓起鱼来。“草，这是什么鬼天气，老子活了五十年也没见过卡利姆多下过啥雪。阿...欠！还***冷呀。”它一边垂钓，一边把煮热的酒倒进木杯，抿上一小口，“啊......”真是舒服极了。

    夜空中，划过一阵凛冽的寒风，巨大的阴影把牛头人的上空覆盖住。两只俑兽以降落的姿态垂直落地，狂风携带暴雪疯狂地呼啸，从天砸下的俑兽变成死人般的石像，把牛头人活活砸死，垂钓的鱼桶翻到，酒壶里的酒混合一大摊腥臭的血液流淌出来，头颅被击碎的牛头人嘴部微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敌人....入侵了。

    夕阳下的雪印出血色，深红皮肤的兽人、亡灵、巨魔大军仅仅过了数月，便再度集结成一只强大的军队。“啊.....”嗜血狂魔露出狰狞的兽牙，攻击之爪焦躁不安地来回摩擦，血之狂暴将它的嗜血渴望激发到了最强烈的程度。战歌旗帜在黄昏的日曦中高高飘扬，准备战斗吧！不留活口！！

    身板魁梧的野猪人冲在最前面，刚背兽开启刃甲，不断将身上的尖刺发射出去，受到魔法弹射的牛头人皮开肉绽，哀嚎连连，闻讯而来的牛头人酋长亲自在山崖上指挥战斗，先祖韧鼓奏响，飘荡的先祖之魂受到鼓舞，发出震天动地的回音践踏，雷霆崖之下的大地被凯恩踏裂，野猪人遭到震荡，纷纷陷入昏迷状态。“弟兄们，上！”但随着布兰德瓦登一声令下，来自莫高雷的半人马大军从四面八方涌向主城，踩着野猪人阵亡的尸体，数以万计的半人马先行者、刺客、弓箭手，甚至是手握锤头的人马苦工前赴后继地冲击雷霆崖险峻的城门。

    “有图腾的力量守护我们！”瑞格.石蹄高举图腾，一记沟壑砸下，不少身体孱弱的半人马被活活震死，撕裂地表的巨大沟壑也阻碍了它们行进的去路。此时还在洋洋得意的牛头人贤者，敏锐觉察到有人试图暗杀他。果然！一团暗黑色阴影正以幽魂般的速度朝它冲来，撼地神牛攥紧科勒的匕首，就在它们快要接触的那一刻，跳回到了城内。“这头狡猾的神牛！”裂魂人休止了暗影冲刺，忿忿地大骂一句。不过它很快把愤怒发泄到城墙上，伙同半人马大军，用食人魔之斧疯狂地撞击磐石般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