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薄弱的时期,老皇帝年事已高,太子又少不更事,扶不起来,不现在狠狠一击,彻底灭了它,更待何时啊?
金国的老皇帝也不算糊涂,把唯一的公主和太子都送到了他烈焰国,明称双方建交,在一般人看来是看着他烈焰国实力强,想称兄道弟,多蹭一杯羹,沾点便宜,可明察深谋的政客都知道这是变相的送人质过来,想投靠他烈焰国这棵大树!希望他金国被侵犯的时候烈焰国能伸出援手!
一个国家的未来都被押送到他烈焰国任他拿捏,这个国家还不是在他的掌控之下!
金月夜他是看不清局势还是太过清高?即使知道自己成为阶下囚也要维持金国太子的高贵姿态?
幼稚可笑!
皇甫焱轻蔑地瞟向挺拔站着的少年,鹰眼布满狭长的讽刺。
跟这种没脑子没资本偏偏又自尊心爆棚的小屁孩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拂袖,皇甫焱拖着一身重装直接下殿从侧面走了,鸟都不鸟什么友好邦交的外国使臣。
他当年为了谋得皇位都能小小的牺牲一下色相,对方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乳臭未干就敢跟自己叫板,是不是应该先代替他父母教育他一下什么叫低眉折腰、委曲求全?
就这样的态度还想抱他大腿呢!联姻什么?美得你肝疼儿!!
……
掌院学士府透着股古朴翰墨的书香气,宗政栋把武索善领进了大堂,吩咐下去:
“去请夫人过来。”
“是,老爷。”
武索善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暗叹这老家伙在家里果然没地位。
进门没有夫人相迎,只有小厮和管家伺候,让夫人出来说说话还得用上个“请”字。
小而聚光的眼睛眨了眨,不知道他们教出的闺女如何,万一跟她娘一样是个母老虎,他可不伺候!趁早也就别提这门亲事!
夫人在三请四请中,才千呼万唤始出来。
人未到,声先到,中年女性尖利又底气十足的嗓音从廊厅传过来,“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说句话还这么费事儿,没见我忙呢么,就不能过来跟我说,非得把我请到大堂来,你想干嘛?!有话快说,有屁……”
“屁”后面的字还没说完,宗政夫人就消了音,刚才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泼妇样,转瞬间就变成了慈眉善目、端庄大气的从二品诰命夫人。
武索善眼神经一抖,这可真是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啊,变脸迅速,没有一点儿不适。
“臣妇见过尚书大人。”
卢玉芬微微福了福身子,对方一个小辈,就算官职比自家相公大,自己姿态做成这样已经够给他面子了,谅他也不敢真让自己跪下给他磕头。
不过该巴结还是要巴结。
武索善负手而立,却有几分大官的姿态,微微点了下头,算做打招呼,勉强接受她这种举动。
武索善自认为已经很给对方面子了,可卢玉芬的脸色在福身站好后,立即难看起来。
他趾高气昂的嘴脸还没有收起来,点头示意的表情更像是施舍。
这其实怪不得武索善,他年纪轻,一马平川的走到了现在的位置,年轻有为,也没啥心眼儿,受人追捧惯了,刚才的情况完全是常态使然。
武索善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令小姐在哪儿?本官想见见。”
哪有人一开口就问人家闺女在哪儿的?卢玉芬本就难看的脸色有填了几分僵硬。
使了个眼色给自家相公:这人什么意思?
宗政栋飞快地扫了眼武索善,见对方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对夫人做了个口型:抢婚的。
抢婚的?
卢玉芬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武索善一番,比来比去觉得跟自己挑的女婿简直差远了!
目无尊长、心高气傲、贼眉鼠眼!就这样的也敢来抢婚?!
朝他慈爱一笑,做了个手势,“尚书大人这边请。”
武索善点头,跟在她身后,到偏厅前,卢玉芬止了步子,转头说,“请稍等。”
然后武索善就等来了一个庞大的鸡毛掸子!
“就你这德行也敢觊觎老娘女儿!看老娘不打死你!”
武索善抱头乱窜,“卧槽!你诓我!”
“诓的就是你这种淫贼!你敢跑?!”卢玉芬打的愈发卖力。
就跑!有轻功不跑是傻蛋!
……
皇甫焱忙活了一天就等着晚上幸福呢,简简单单的吃了点儿东西,心情舒畅的摸进了坤宁宫的内殿,抱住已睡得香甜的媳妇儿,“睡啦?爷回来了也不知道伺候爷吃饭……”
庄思瑶迷迷糊糊地翻身,刚想伸手抱他,突然鼻头一动,“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