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了这一次的对士兵的严酷行为,但不可能制止下一次,因为这些教官以前就是这样接受棍棒教育的,士兵对这些军官来说不过是执行任务的工具,甚至是一种消耗品,在他们看来,对这些士兵仁慈,反而是懦弱,不能有效的控制部队。
这种野蛮的手段确实能让士兵起到服从的作用,但许鸣却知道,这种方式训练出来的部队是没有韧性的,一旦战争进入艰苦的局面下,这种部队往往先一步崩溃。
“新兵要训练打靶吗?”许鸣想看看教官们的训练水平,同时看看新兵的表现。
新兵营的营长刚刚被唐式遵骂了一顿,脸色有点白,哆哆嗦嗦地道:“副司令,打算过几天让新兵打枪。”
“现打几枪让我们看看吧。”
营长吩咐下去,不久新兵被拉到靶场上,准备进行实弹射击训练。
四周已经架好了机关枪,一个个新兵面带惊恐地被赶进靶场,教导队给新兵发枪,有几个教官在台子上讲解射击的要领,许鸣远远站在最外面,听着这个教官简单地将怎样上子弹,怎样瞄准,怎样射击。
细节一个没有,或许这些教官也不知道细节。
士兵们领到子弹和后,开始射击训练,靶场上不断响起枪声,正如许鸣所料,这些新兵射击毫无准头,子弹在靶场乱飞,有的脱靶脱得离谱。
“小心!”唐式遵、邹文华大叫起来。
许鸣只感觉到脑门一股热风扑来,“完了。”许鸣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被新兵乱放的流弹打死。
幸运的是,这发子弹将许鸣的帽子打飞,头上还一股焦味,一缕头发和头皮受了些伤。
两个教官立刻将这个犯事的新兵拎了出来,就要往外面带,这个新兵应该是要没命了。
“算了吧,让他回家吧。”许鸣摆了摆手。
唐式遵本来吓得要死,许鸣要是死在这里,他不要说这个集团军司令到头了,恐怕想回老家吃大米也不可能了,老蒋一定会活剥了他。
见许鸣居然放过那个差点把他干掉的新兵,唐式遵和第50军军长郭勋琪对望了一眼,眼中均有浓浓的疑问,“这么一个心慈手软的将军,是怎么能带出两支天下闻名的雄军的?”
他们这些老派的将领不知道,治军不仅仅靠严格就能成事的,有的时候,更要耐心、包容和细心的教导。
虚惊一场后,许鸣没有停止视察的脚步,他接着看第21军147师的炮兵射击练习,整个21军就这一个师有6门仿日式四一年式75毫米山炮。
这当然不是新兵能操作的了,在言谈举止中,唐式遵对第21军唯一的炮兵营十分看重,许鸣带了些期待。
炮兵的射击练习比步兵要复杂,观测员测量完各种数据后,军官标注射击诸元,然后大声命令炮手开炮。
可又出了漏子,军官刚刚把射向射角调好,还没等发令开炮,“轰”的一声,炮就开了火。
“怎么回事!”唐式遵怒了。
“报告唐总司令,大炮…大炮走火了!”
“%*#@的”唐式遵骂道,“老子干了这么多年,还没听说大炮会走火的!”
其他的训练也不用看了,正如许鸣的预想,川军部队的作训水平一塌糊涂。
这种水平,打打防御战也许可以,但去进攻日军的坚固阵地就是找死,如果不能改变第23集团军的现状,未来的战斗中,第23集团军不可依靠。
说起来,许鸣是知道川军的水平的,在安庆之战中,杨森的部队就和许鸣合作过,但当时日军第6师团已经被打败,川军并没有承担主要作战任务,许鸣也就没太在意。
许鸣无可奈何地回到住所,唐式遵替他安排了一个很豪华的地方,是青阳最大最漂亮的别墅,但是许鸣心里却是毫无欢喜,沉重的压力、深深的失望,这些是美食和住所弥补不了的。
他把邹文华叫来,“邹参谋长,您看我是不是和唐总司令分说分说,让他提高部队的训练水平,还有,他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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