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下旬的衡阳,柳树已经抽出一点点绿芽,地上的小草也偷偷地潜出,远远看去,像山水画卷里面插入了绿色调。微风吹过,绿色随风飘扬,带来一丝丝青草的香味,还有春天到来的气息。
绿色在不为人注意地开始蔓延,各种动物也慢慢苏醒,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鸟儿正在树枝上高歌,突然这位鸟兄腾空而起,远处的公路上,轰隆隆地压来了一溜车队。
“总座!”樟木乡的26军军部门口,胡琏、谢晋元、陈会之等一群将领早已等待多时,看见许鸣座车过来,胡琏赶快上前,拉开车门。
“伯玉,你嘴上也不把个门,现在我已经不是你们的总座了。”
胡琏笑道:“在您面前,您永远都是我的总座。”
许鸣开玩笑道:“主要是这个名字不够威风,总座?总做什么?总坐在那里干什么?你们以后叫我王座,本王今天来巡山!”
谢晋元笑道:“我们26军的小喽啰,永远欢迎大王来巡查。”
看见冷光前,许鸣笑骂道:“好你个冷团长,现在终于敢来见我了。”
九江之战中,冷光前在马回岭偷袭冈村宁次吃了败仗后,跑到庐山不敢见许鸣,许鸣当时一直在陈诚身边参赞军事也没空管这个事,所以许鸣才有此问。
冷光前挎着个脸道:“军座,您就别提这个事了,别人都打了胜仗,就我败了。哎,涛涛湘水,也洗不净我冷光前的哀愁啊”
许鸣故意把你一沉,“涛涛湘水洗不净,那只有靠涛涛长江之水了,当时你离长江也不远啊!”
冷光前长叹一声,“总座,我都已经投江自尽了,但在江里面,看见了中山先生,说革命尚未成功,我冷光前还需努力!”
许鸣和众人笑得前俯后仰,均佩服冷光前的急智,两军许多都是黄埔毕业,寒暄交谈,气氛十分热烈。
许鸣道:“伯玉,今天我们看的是哪个部队的演习?”
胡琏道:“千里,今天按计划,是新18师1043团3营做攻击高地练习。”
演习的地点在樟木乡西北的山区,攻方模拟国军,共一个步兵营,配合一个工兵排和一个迫击炮排,对模拟日军的一个中队进行攻击。
许鸣等人到攻方的指挥部,这是一个隐蔽的地下掩体,地方不大,营长和几个下属正在参谋作业。
本来第5军众将心情是比较放松的,来这里参观也只是看看友军的水平,他们的心里,根本不觉得中国有哪支部队比第5军的水平高多少,但一到这个指挥部,立马就看出对方的专业。
一个普通步兵营的演习,居然能做到参谋作业,情报、侦查得出的信息,在沙盘上和地图上进行分析,然后再进行实际验证,这在很多国军的中央军里面,只有师一级部队才可以做到!
这些并非是多高级的事,中日之战以来,中国军队在战争中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像参谋作业、工事建设、纪律制度等等。但是这绝不意味着各个部队都会严格按照这方面去做。做一个比喻,一个人如果能静下心来做任何事,大多数能取得很大成就,但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静下心来认真做事呢?
走出指挥部,到攻击部队的出发地,演习的士兵正在用工兵铲构筑出发掩体和交通壕,看了一下构筑的规模,应该有段时日了。
“这里你们修了几天?”黄百韬问道。
“长官,已经三天了。”一个挖防炮壕的士兵回答道。
如果说刚才到攻方营长的指挥部去参观,第5军众将只是佩服对方非常认真和专业,现在在阵地上看过来,已经是非常震撼。
一次普通的演习,居然做如此多的准备,攻方完全是按照攻坚战的所有要求进行的,众将都是打老了仗的,他们感觉到,这根本不像演习,而就是一次真正的战斗。
郑洞国问道:“你们做这么多,一下把敌人阵地攻克了怎么办?难道不是浪费吗?”
一个参演的连长答道:“长官,这么可能一下把敌人阵地攻克?打得好还要一个星期呢。”
陈会之在旁边解释道:“守方是完全按照日军的各项能力进行防御的,一支顽强的部队,在有利的地形下,即便遇到3-5倍的敌人,也能守御相当长的时间。”
“那陈师长,贵军在演习中,一般是‘国军’赢,还是‘日军’赢?”黄百韬突然问了一个似乎不相干的问题。
陈会之答道:“ ‘日军’赢的多,因为日军的顽强性要强于我们,武器也比我们好,战术方面只强不差,有的时候我们是靠切断敌人的补给,或者想办法让他们犯错,正常打下去,‘日军’大部分能赢。”
副师长赵忍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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