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陵也饶有兴致的驻足在此处,此刻人群散开,他方才能看到事故现场的情况。
只见有两个高大的汉子,手中牵着一匹俊俏的褐黄大马,其中一个汉子大约二十岁上下,另一个约莫四五十左右。
这两人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眼眶深凹,观其一眼,便知道这两位不是汉人。
那金吾卫的长官脸色不善,他凶巴巴的问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穿着锦缎的汉人当先说话了,此人全身穿戴的珠光宝气,腰间还佩戴一块大大的蓝田玉,在阳光下发出翠绿的光芒。
“官爷,是这样的,这二位郎君牵着马路过某的玉器店,马匹突然失控,撅蹄打翻了某一件玉器,某让他们赔钱,谁知这两人一句话未说,也不动弹,就这么一直站着!”那个汉人道,他说罢朝那金吾卫手心握了握,道:“官爷如今可来了,可要替某做主!”
“哦!”那个金吾卫长官不动神色的哦了一声,转而问道:“尔等是何族人?”
“吐谷浑!”年轻人说道,此人虽有胡人的血统,但是其长相又颇有一丝像汉人,脸面白净俊俏,说话间语气带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气。
“你懂汉语?”那金吾卫的长官继续道。
“我吐谷浑说的便是汉语,你莫不是不知道?”他身著小袖上衣,小口袴裤子,头戴大头长裙帽,是标准的吐谷浑男子的装扮。
吐谷浑说汉话,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此刻他说出这般话,隐隐有一丝嘲笑那金吾卫长官没有见识的模样。
那金吾卫长官只感觉脸上一阵发烫,看了看四周那么多的汉人,胸中气不打一处来,他脸色更加的深沉,问道:“你既懂汉语,打破别人的东西为何不说话?”
“我没有打破他的玉!”那个年轻人淡淡的道,“马是他激怒的,此举是在故意敲诈,我自然是等到官人前来把话说清楚在走,我吐谷浑是礼仪之邦,可不是你们汉人这般狡诈之徒!”
之前的话倒是没有什么,这句话可是彻底挑起了那金吾卫官人的怒气,他脸色铁青,怒道:“此话何意?什么叫我们汉人奸诈?你说他故意挑事,你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那吐谷浑男子仍旧不紧不慢,徐徐的道:“此马可日行千里,名曰青海驹,一向乖巧听话!”
他说完之后,人群立刻对这匹骏马指指点点,许子陵也知道这种马匹的珍贵,在中原极少能看到。
那吐谷浑男子继续道:“此马一向乖巧听话,不会无缘无故撅蹄,方才来之前,我便问到一股刺鼻之味,乃是这厮故意在店门口放些刺激的东西,然后想借此敲诈我等!”
“你胡说!”那商人脸上带有一丝紧张,显然是被这个吐谷浑人说中了心思。
“地上还有味道,官老爷若是不介意可以朝地上闻一下!”那个吐谷浑年轻人讥笑道:“哦,官老爷不会为了适才他偷偷塞给你那点钱财便不分是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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