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了点头,此时她真的有些怀疑,这个厉无邪的智商是不是退化了,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哪里还有半点魔尊的影子,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有了人味。
花玉珲与厉无邪一直目送着水竹离开,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然后厉无邪压低声音对花玉珲示威道:“别想有什么事瞒着我,因为竹儿跟我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花玉珲立即给了他一个十分无害的微笑,不露痕迹地回击道:“当然,兄妹之间能有什么好隐瞒的呢?”这些时日以来,花玉珲已经摸透了厉无邪的脾性,知道怎样说才能戳到他的最痛处。
果不其然,厉无邪的脸色立即阴郁下来,失去了与他争辩的兴趣,冷哼一声,甩手离开了。
花玉珲望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笑了,此时他忽然觉得这个厉无邪是有些可爱的,想到此,花玉珲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如果厉无邪知道自己给他冠上了“可爱”一词,还不气疯了才怪,不知道会怎样发飙呢?
正在花玉珲越想越有趣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影躲躲闪闪地从花丛中走过,好像生怕被自己看到一样,故意在花丛中穿梭,而不敢出来行走,殊不知,这样反倒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花玉珲狐疑地凝神望去,赫然发现那个躲闪的人影竟然是香凝,想到刚才在水竹房间中的种种可疑,花玉珲顿时轻叱道:“香凝,你过来。”
香凝正在心中默念着“没看见,没看见……”,恨不得一步跨到水竹的房间去,却不料猛然听到了花玉珲的一声轻叱,顿时吓得浑身哆嗦,不由自主地向花丛中蜷缩着。
花玉珲见她不出来,心中疑虑更甚,顿时失去了耐心,身形一闪,已经掠至香凝的身前,一伸手,将她轻松地从花丛中捉了出来。
香凝被他从花丛中拉出来,整张脸都写满了沮丧,呈现出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
花玉珲更觉诧异,索性直截了当地命令道:“说,你刚才在水竹的房间都做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隐瞒我的地方?”
香凝紧咬着嘴唇,浑身哆嗦,猛然间跪倒在地,抓住花玉珲的衣襟,哭泣求饶道:“奴婢知错了,请宫主不要赶我走。”
“再不实话实说,我这就赶你出宫。”花玉珲顺着她的话,厉声威胁道。
“不要,我说,我说,”香凝连忙乞求道,“是我不小心告诉了有关寒冰床的事,还……还告诉了水姑娘你的伤。”香凝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她看到花玉珲脸上的面色已经越来越难看。
花玉珲因香凝的坦白而愣怔当地,怪不得水竹今天会有这么奇怪的变化,原来那只是对自己的同情,而无关爱情,心中一时间五味陈杂,变得迷蒙恍惚起来,甚至都忘了对香凝的责罚。
香凝跪在那里,虽然膝盖已经痛得无法忍受,却依然不敢移动分毫,只能咬牙忍着。
良久,花玉珲才缓缓地回过神来,冲着香凝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香凝不但没有半点欣喜,反而怔住了,花玉珲此时的表情让她担忧不已。
“宫主……”香凝担忧地唤道,仍然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下去吧。”花玉珲有些疲累地说道,然后一个人缓缓地离开了。留下香凝独自一人跪在那里,懊悔得不得了,恨不得将自己活活掐死。
花玉珲精神恍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水竹的身影和香凝的话语,心中辗转反侧,竟然发觉心乱如麻,理不出个头绪来。
“你这变脸变得还真快,刚才还是艳阳高照,转眼便阴云密布了。”厉无邪不知何时推门走了进来,盯着花玉珲难看的面色,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花玉珲不快地斥责道,心里的怨闷正无处发泄。
厉无邪冷哼道:“谁说我没有敲门,我敲了半天没人应,我怕你死在里头,这才自己进来的。”厉无邪这话虽然难听,但确是实情,他刚才睡不着,便出来随便走走,不料却看见花玉珲失魂落魄地走过来,与方才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不由心生好奇,跟了过来,可是眼看着花玉珲进了门,却敲门无有人应,这才不放心地进来瞧瞧。
花玉珲此时却无心理会他的话是真是假,只是敷衍道:“你现在看到了,我还没死,你可以走了吧。”
厉无邪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嗤道:“你以为我很喜欢待在你这充满霉运的地方吗?我是怕你出了什么事,水竹会伤心。”
谁知他不提水竹还好,一提水竹,花玉珲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竟然恼羞成怒地对着厉无邪吼了句:“滚,不需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