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她才好,否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说完,故意拂袖离去。
飘香雪在水如云离开后,有些歉疚地望向水丝柔,嗫嚅道:“丝……丝柔,我……”可是刚刚说出了这几个字,他便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了,只是为难地望着水丝柔,面露愧疚之色。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并没有怪你,就让……让我们一切顺其自然好了。”水丝柔深情地望着飘香雪,柔声相慰道。其实,她本来是想要跟飘香雪好好解释一下的,告诉他自己的母亲说的并不是真的,让他不要因此有什么负担,然而当话到嘴边,却又被她自私地吞咽了回去,因为她怕自己说出事实,就会让飘香雪远离自己,所以她最终选择了这样的说辞。
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在低叹着:“对不起,香雪,原谅我骗了你,我只是想多一些与你相处的时间而已,请原谅我的自私吧。”
飘香雪却不知道水丝柔此时心中这些纠结的想法,见她面露忧戚之色,还以为是自己的拒绝伤了她,心中一阵愧疚,竟鬼使神差地握住了水丝柔的手,柔情款款地道:“柔儿,对不起,请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慢慢想起来的时候,我一定会兑现我们的承诺的。”
水丝柔知道他是误会了,但是却不忍心拆穿,只能是羞涩地点了点头,心中却莫名地涌上一股酸涩之情,也不知是因为飘香雪,还是因为自己。
就这样,两人从那以后,都绝口不提这件事,日子就在这种平和中又度过了三天。
第四天的早上,水如云突然来到两人面前,对他们吩咐道:“我正在研制一种灵药,现在还缺一味药引子,你们两个帮我去把它采来吧。”
“娘,我这就去。”水丝柔立即起身道。
“我陪你一起去。”飘香雪也连忙起身道。
水如云很满意两人的反应,故作淡然地道:“你们一起去吧,因为香铃草是生长在绝壁之上的,你们两个一起,也好有个照应,这样我也才能放心。”
水丝柔点了点头,不再拒绝,她当然知道母亲在给自己制造机会,心中虽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但是对飘香雪的感情却又一次占了理智的上风,最终还是与飘香雪一同离开了。
两人离开了石屋,水丝柔便在前面引路,飘香雪小心地紧随其后,一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渐渐地两人离石屋越来越远。
终于,水丝柔在一处崖壁下停了下来,转身对飘香雪嘱咐道:“香铃草应该就在这崖壁上面了,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采。”
“不,还是我来吧,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就可以了。”飘香雪拒绝道,他怎么可以让水丝柔一个女人去冒险,虽然他失去了记忆,可还没有失去做人的原则。
水丝柔心中一阵感动,美眸里含满深情,但却还是坚持道:“不,你没有采过药,没有攀援的经验,这样上去会很危险的,还是让我去吧。”
“既然这么危险,那我们就一起上去吧。”飘香雪见水丝柔如此坚持,只好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水丝柔知道他是真的关心自己,是断然不会让自己孤身犯险的,所以只好点头答应了飘香雪的提议。
就这样,两人系好绳索,一起向崖壁上攀援而上。
两人攀援了约有两百米远的距离,不知为何,水丝柔忽然惊呼一声,攀住崖壁的手也猛然一松,整个人都顺着崖壁向下滑落下去。
飘香雪惊觉到这一变化,连忙伸足在崖壁上一点,纵身跃下水丝柔,及时地将她下落的身体稳稳地抱在了怀里,却发现水丝柔竟然面色乌青,显然是中了毒的迹象。
“丝柔,你怎么了?”飘香雪抱着水丝柔,焦急地问道。
水丝柔望着抱住自己的飘香雪,有些吃力地道:“不要管我,你快下去,这里有蛇。”
“你被蛇咬伤了?”飘香雪吃惊地问道,慌忙往水丝柔的身上查看过去,却没有发现她究竟是哪里受了伤,心中不免更加焦急。
“不要管我,你……你快走。”水丝柔担心那蛇会再咬伤飘香雪,所以慌忙地推拒着。
“不,我怎么可能抛下你一个人走。”飘香雪不理水丝柔的推拒,抱紧水丝柔,吃力地一点点向崖底滑落。
水丝柔的美眸中蓄满了泪水,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感受到飘香雪对自己的关切,不由得梦呓般地自语道:“我……我可能……快死了吧……只是我……我真后悔……后悔没能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