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连忙挣扎着爬起来,蹑手蹑脚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寻找着出路。
桑子矜是临时决定把秋晚霁送到自己的房间的,而且他见秋晚霁那样虚弱,所以根本就没有想到她有逃离的可能,所以 没有刻意地多加防范,因此秋晚霁才可以轻易地便推开那扇窗,轻易地从那里逃出来。
可是,秋晚霁却没有想到,除了桑子矜的房间之外,恨天教内处处都是戒备森严的,所以在她刚刚逃出冥殿的时候,便被巡逻的守卫抓了个正着,守卫们见她是从冥殿里逃出来的,知道这一定是教主的人,所以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去向桑子矜禀报了此事。
于是,很不幸地,秋晚霁在短短的半个时辰后,又被带到了桑子矜的面前,因为见她是想要逃跑,所以守卫为了防止她逃跑,已经将她的手脚都捆住了,因为顾及到她可能是教主的人,所以并没有太用力,但秋晚霁那吹弹得破的肌 肤,还是被那粗糙的绳索磨得红肿起来。
当桑子矜看到她手腕上的红肿时,心里竟隐隐闪过一丝心疼,但是很快便被愤怒所取代,这个女人,自己对她那么好,她却居然敢逃,而且居然还是从自己的房间逃出去的,这叫他情何以堪?
“秋晚霁,你真的那么想死吗?”桑子矜摇动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地问道,然而熟知他的教众都知道,教主的这个神情,便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看来这个女人要倒霉了。
秋晚霁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还以为桑子矜是对她动了杀机,心里不但没有恐慌,反而还有一种即将解脱的快慰,所以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清澈的水眸定定地望着桑子矜,没有丝毫的畏惧。
桑子矜见她居然敢点头,心头的怒火更炙,却被他强行压制住,他忽然邪魅一笑,诱惑道:“如果,我让你成为我的教主夫人,你还那么想死吗?”
秋晚霁在听到“教主夫人”这四个字时,迅速地皱起了眉头,冷冷拒绝道:“是,我只是想你杀了我。”
桑子矜忍耐的底线彻底崩溃,立即恨声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说完,冲那些教众一摆手,喝令道:“她是你们的了,带下去,随你们折磨。”
那些教众得到了教主的命令,又见秋晚霁如此清丽绝俗,顿时色心大起,早忘了害怕,立即蜂拥而上,拉扯着秋晚霁,往外拖去。
桑子矜忍住想要上前将他们推开的冲动,狠狠地转身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那残忍的一幕,“得不到的就毁掉,任何人也别想动摇他,他残忍的心,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他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诫着自己。
意外地,他没有听见秋晚霁的惨呼,也没有听到她愤怒的叱骂,这让他的心更加无法淡漠,终于他忍不住回转身去,却意外地看见,秋晚霁已经又一次昏厥过去,没有任何挣扎地瘫软着,被他的手下无情地往外拖着。
心底的某一处柔软,再次被触动,“放开她。”他都有些怀疑这声音是不是他自己发出来的,声音不大,但却极具震慑力,那些原本兽心大起的教众,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瞬间熄灭了所有的**,手中刚才还让他们欲罢不能的人儿, 此时却成了烫手的山芋,被他们快速地丢在了地上,然后又比如鼠疫般地纷纷退了开去,尽量让自己与之保持安全距 离,以免得让教主误会,而受到责罚。
桑子矜居高临下地望着摔倒在地,却依然昏迷着的身影,嘴里忍不住低低地咒骂了一句,然后便快步走向那地上的身影,俯身一把将她绵软的身子抱起来,匆匆向冥殿内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一次,他绝不允许她再逃,既然自己无法放手,那就只能选择将她牢牢地锁在自己的身边,不给她半点逃离自己的机会。
所有的教众再次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教主,久久无法回神。
桑子矜再次将秋晚霁放到自己的大床之上,然后吩咐他手下的教众,将自己的房间严密防护起来,那扇通向自由的窗子,也被他命人锁了起来,这一次,秋晚霁就算插翅也难以逃脱了。
此时的秋晚霁,静静地躺在大床上,有如熟睡的婴儿一般,是那样的恬静淡然,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再次被桑子矜囚禁起来,而且这一次的囚禁,将会让她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只可惜,此刻的她,根本没有感知到危险正在悄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