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的战事从十日开始到二十四日这一天已经是第十五天了,商震和徐永昌两支军队的伤亡都不小,特别是商震,直接面对的是奉军的精锐张景惠的部队,打起來吃亏不小,从大同败退到朔州,整整一百公里,也亏得商震还有点本事,居然能屡败屡战,在给奉军造成一定杀伤的情况下保持本军不溃散,最终顺利退入朔州城,而在东边,徐永昌却十分罕见的稳住了阵脚,借助有利地形,死死地卡在了阳泉,任凭孙烈臣怎么组织敢死队,反正是寸土不让,硬是靠着晋军自己把孙烈臣给挡住了。
“督军,您就让我出击吧,我保证在朔州挡住张景惠的人马,绝不让他们南下半步,请不要再犹豫了,一旦让奉军兵临太原,我们坐守孤城,他们只要分兵进入晋南,那我们可就死定了。”获得阎锡山信任出任太原警备司令的傅作义这些天天天在求见阎锡山,总之就是想带兵北上守住朔州,挡住奉军南下的铁蹄。
阎锡山可不懂军事,他所担心的这么一來,太原可就沒什么军队了,这让阎锡山很是害怕,沒有军队保护的督军那是什么,就是个屁,所以无论傅作义请战态度如何坚决,思索良久之后的阎锡山都下不了决心。
傅作义急了,他对着阎锡山喊道:“督军,如果朔州再有失,整个战局将无法挽回,我建议您立刻向南方国民政府投降,这才是正道。”
阎锡山仿佛胸口挨了一下闷击,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想去投靠王振宇,宁当鸡头不为牛后的道理还是很吃香的,所以傅作义的话直接就打在了阎锡山的要害上,阎锡山喃喃的问道:“那我让宜生你去守朔州,这一战必然是苦战,无论胜败,我们这山西还是我们山西人的山西吗。”
听到这话,阎锡山的军师赵戴文立刻晕了,他起身苦劝道:“百川啊,你糊涂啊,明明是必死之局却还要在这里犹豫再三,你还不如就听宜生的,放手一搏,就算失败了,我们也对得起天地和山西的父老乡亲了,此外晋军的荣誉同样值得你这个当家的人去捍卫。”
阎锡山见赵戴文和傅作义都主张在朔州和奉军一战后,点点头道:“那就依你们,宜生你从太原的守军中抽调精锐组成一个混成旅,你亲自兼任旅长,然后开赴朔州,至于商震的部队你到达朔州后也归你接管,商震和三个师长就回太原來述职好了,,。”
次日,傅作义就带着五千晋军精锐开赴朔州,他们将在这里为晋军的战史书写最为浓重的一笔。
傅作义差不多是晋军的一个异类,自古以來,山西人就是善于商贸而不善于军武,这跟他们的地缘环境有很大关系,他们沒有江浙的富庶,收成有限的紧,而且还随时面临北方游牧民族的威胁,如果这个时候山西人还一味靠着尚武去和外敌硬碰硬,那这日子就沒法过了,所以自明以來,山西商人就习惯了在两个鸡蛋上跳舞,和蒙古,满人都是勾勾搭搭的,沒办法,不如此他们无法生存更不要说壮大了,对错先不谈,这样的地域文化造就的自然是看起來十分文明和气的山西人了,他们习惯于用嘴而不是用手解决问題,在这样的社会氛围下,晋军官兵的人生理想自然是升官财而绝不会是征服世界,傅作义则不一样,这个人似乎是天生的军人,他的人生理想自然是打造一支可以横扫天下完成祖国统一的强军,所以傅作义所带的兵一直都是雄冠晋军的存在,而他本人相对于晋军來说,确实是明珠暗投了。
不过傅作义并沒有抱怨,他在获得少将军衔和朔州所有晋军的指挥权后,以最快的度赶到了朔州,并且开始整顿所部,计划依托这个古城和奉军决一死战了。
不过到了朔州,傅作义才现形势对己方來说极端不利,当其冲的就是晋军的士气,从北线让奉军打退了足足二百公里之后的晋军早就士气全无了,而军队丧失士气的表现无非两点,一是军纪涣散,二是逃兵成群。
傅作义不得不提前结束自己对晋军的巡察,把整个北线兵团连以上军官召集训话:“我知道,失败已经让你们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逃亡已经让你们失去了军人的血性,在这次奉军來犯之前,你们很多人可能从未上过战场,而你们的敌人却是由悍匪组成的虎狼之师,说实话,在如此凶残的敌人面前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让我感觉很惊讶的一件事情了,在我看來,失败,畏惧,溃不成军才是你们应有的宿命,而现在,你们离这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