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气的浑身发抖,却又无法挣脱画冥,只能狠狠的瞪着宋天建。
宋天建竖眉负气的辩解道:“陵州府尹是我买通的,可那还不是为了让芙蕖夫人脱身随了您,让少主趁机接近墨凝姑娘。属下无能,不知道您还有这么大的抱负!”
韩方措被宋天建的回答气的只差吐血三升,怒得面红耳赤目漏杀气,恨不能立刻将宋天建千刀万剐。
“哦,对了,差点忘了一个人。老子还真是笨!”宋天建恍然大悟的摸了摸脑门,指着一个南坞的弟兄道:“那谁,去把菁茆带上来。总舵主之前不是要我们杀了菁茆吗?您既然派她潜入了国君府,这么好的内线为何要除去?该不会是她****毓泽君没成事,您又担心她泄露了您的宏图伟业,所以才会要我们灭口?”
周围传来阵阵震惊抽气声,三言两语间,所有南坞的弟兄们就已经开始相信他们总舵主的“心狠手辣”。连最信任的宋天建都被蒙在鼓里,足可以说明一切。
其实我们的理论不算缜密,但是于这些更看重情谊的江湖人,足够了。
菁茆带上来时,素衣素发,简直像一朵饱经摧残的花儿。人家牡丹秋菊残了也不难看,可野花被蹂躏后就太惨不忍睹了。
我此刻很意外,因为事先完全不清楚还有菁茆这一出。而且菁茆失踪,竟是被画冥掠走的,这点我到现在才知道。看着菁茆的样子,画冥用什么办法折磨她,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韩方措也是一脸震惊,不过很快他脸上就浮出了然的嘲笑。
那厢,宋天建继续卖力演出:“菁茆,你一直求我不杀你,那好,你且说说总舵主都让你做过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所以才被他记恨?”
菁茆颤颤巍巍的抖了抖,连忙回答:“我说,我都说,你别杀我。”
宋天建不耐烦:“快说!”
菁茆低眉顺眼,深深出了一口气缓缓道:“我还是从头说起吧。我原名马秋花,是陵州西杜人。那日,我去给爹爹打酒,路过书斋时偶然听到二爷的丫鬟竹雪打听菁茆娘子,似乎非常重视的样子。
我当时并不知道竹雪是谁,只是看她衣着光鲜,猜她定是大户人家的丫鬟,我就琢磨着与其以后嫁给个庄稼汉相夫教子,还不如抓住这个机会搏上一搏。不想最终,我竟幸运的进了国君府。一开始,面对二爷那样神仙般的男子,我真觉得哪怕做个妾都很开心。
直到有一天,韩总舵主派人找到了我,他只托人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我根本不是菁茆,而世子园子里的墨凝才是真正的菁茆娘子。”
说到这里,菁茆抬头看向了我,而我则陷入了世子无比震惊的眸波中。向来泰山崩于面而不改色的世子,此刻却是少见的失了态。
我不明白,不过一个名字罢了,为什么世子和二爷这般在意?菁茆,到底意味着什么?
手上突然狠狠一疼,我回过神,才发现画冥盯着我,不满的黑沉着脸。我就手捏了捏他,他气哼哼的撇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