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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有道理,可见贼人虽然劫持了靖儿。但实际目的却并不是靖儿!”
“父皇所言甚是,只是不知道那贼人如今可有下落?”
“并无下落!”康泰帝为不可查的叹口气,这件事此时如同一团乱麻一样,同时还将一些朝臣牵扯其中。那些人此时在朝堂上吵吵闹闹,恨不得今日你咬我一口,明日我便私下你一块肉。
而几年前他才大开杀戒一次,那一次纵然还能有正当理由,而这一次却是万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以后史书上非给他记一笔残暴不仁!并且私心里,康泰帝并不想深究这件事,因为他自己也隐约能看出来,他的儿子也参与其中了!原本想着他从中和稀泥的,好来跟小女儿说说话,排解心中的郁闷,哪里知道说着说着又说到那些事情上去了!
康泰帝此时的心情不仅没了刚刚的轻松愉快,反倒有些忧愁,都是他的儿女,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且太子毕竟是一国储君以后,康泰帝未尝没有想看看太子如何做的心理。
帝王心深沉似海,兰齐朵只是重来一世本能的护着自己想护的人,哪里明白康泰帝着九曲玲珑心肠?见自己父亲如此颓废的样子,兰齐朵接下来的话竟然不好说了!
“不早了,元嘉快快休息吧!”康泰帝站起身就要出去,兰齐朵要起身相送,康泰帝摆摆手:“这几日有事风有事雨的,你身子才好一些还是不要出来了。”
也不等兰齐朵再开口就自己慢慢的出去了,兰齐朵怔了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还是慢慢的跟着康泰帝走到了门边,康泰帝却忽然顿住脚步,他并没有回头而是平静的对兰齐朵说:“外面的闲言碎语不要担心,父皇不会让你吃亏就是了!”
兰齐朵模糊中似乎又听见一句:“……对不起你哥哥。但不能对不起你……”
张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是将那句话咽下去了,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谋划的那些事情叫人兴味索然,果真是要用一句“皇帝不急公主急”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只不过她急也没什么用。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一个人瞎着急什么!”
兰齐朵白日里睡得多,晚上便有些睡不着,偏偏她生病了。需要静养所有人都跟防贼一样防着她,她不过是想自己跟自己下盘棋罢了,偏偏丫头们大惊小怪,兰齐朵无事可做,连看书都不被准许,只要让小图平给她念书,还是一些街上的话本子,左不过才子佳人这些的,兰齐朵聊以打发时间。
原本以为就这样磨蹭一会就睡着了,哪里知道都快戌时了,太子妃竟然打扮整齐的出现在她房间里!
太子妃进门先喝了一杯茶,兰齐朵奇道:“嫂嫂这是去哪了,怎么宫里快下钥了才回来?”
太子妃此时再也没有早上那样风风火火怒气冲天的样子,她颇为仔细的看着兰齐朵道:“元嘉可知道那流言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
“你可知道那些流言蜚语什么时候传出来的?为何事先没有一点动静?”
与此同时,京城如意楼后院的一个房间里萧慕白也正在问如意楼的老板娘暗香。
“这又不是我的事情,我关心它做什么?”暗香笑吟吟的反问,实际上她听了那样的消息心里面高兴极了,就像她脸上的这些笑容乃是每次见到萧慕白之后就发自内心一样,这次更是格外高兴。
暗香手中并不闲着,她自从明白了这大齐的生存规律,越发像大家闺秀看齐了,土生土长的兰齐朵几乎不会女红,但她一个带着前世记忆的现代女孩却将十字绣和古代的绣艺用的娴熟无比,手中竹叶样式的扇套更是栩栩如生。
萧慕白自来是个温柔的人,若是以前他这样突然问暗香,肯定是因为心中慌乱不过随口一说罢了,但暗香还用以前的标准来对待萧慕白就大错特错了!
半晌不见萧慕白回答,暗香有些奇怪,抬头就见萧慕白眼神晦涩的看着她,暗香心中暗暗吃惊,不明白萧慕白为何这幅模样,就突然听见萧慕白说:“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说的是什么事情吗……”
暗香暗暗叫糟!她有些得意忘形了!是呢!萧慕白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她却回答的那样快显而易见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若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开口的第一句话难道应该问的是什么流言蜚语?好在她回答的还算模棱两可。
“你知道吗?今日我从翰林院回来的时候听一个同僚说,陛下和太子殿下已经知道流言了。”萧慕白也不多纠结暗香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反而悠悠的说。
暗香心里面有些打鼓,面上却一派镇定,她将扇套王桌子上一扔,嘴里冷笑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萧哥哥这会义正言辞的坐在这里说这些话,可是想将我献给太子殿下好叫太子殿下砍了我的脑袋?”
萧慕白还是那副深沉的模样,看着暗香义愤填膺的样子,却突然笑了,有些突兀的说:“我不知道为何最近总做一个梦,梦里还有你。”
暗香面上虽然还是仿佛生气萧慕白冤枉她的样子,心里却是一喜,原来萧哥哥心中还是有我的,还是有我的,她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这种欣喜了,但萧慕白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叫她如坠冰窟!
“但是梦里面你跟现在一点都不一样的,梦里面的你虽然没什么超乎常人的主意,但你温柔善良、性情怯弱与你现在完全不同的!”
暗香在油灯的光晕下,看不清楚脸上的神色,却在萧慕白看不见的地方慌了声色,半晌兀自有些嘲讽的说:“萧少爷真的不明白暗香为何如今会变成这样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