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后,他便未曾进入元网,此时倒正好进入元网。
他方才进入元网,便终于得见六雪回音,唯有三个字:“你要胜。”
许九心下怔然,一时神思略惘,片刻后才平复。
足下是长街,他随着人群漫步往前,不多时,便至一处道口,大道纵横交错于此,此时岔口处却涌集不少人,有修士,也有凡人。许九从外望去,隐约见得是一座高大玉牌。他却是识得,此是一种通报牌,一般由五大势力设立,实则是一种类同网屏之物,接入元网,上面随时显现一些河洛城中要紧新闻,广而告之,供众人与闻。
“那人竟当真死了么?”
“那岂能有假?据闻已被火雷炮轰杀成了渣,尸骨无存,真正是魂飞魄散。不能够再死了。”
“可惜。可惜!此人一剑传奇,本有机会成就一场,不日大斗偶场一斗,我本还想去观战。见识一番。如今却是没机会了。”
……
许九目光微烁。即刻便耳力毕集,一面听众说纷纭,一面自家向内挤去。果然见得那通报牌上明白写着——
“日前,于甲子区以摄气境之身,一剑击杀真元府道胎境高手,堪称传奇的灵宝楼新聘客卿执事,许九道人,于戊辰区有道馆遭火雷炮轰杀,尸骨无存!”
这便是今日河洛城极煊赫的新闻。
寻常死了一名摄气境五层修士,不过是不起眼的小事,和某修士在冰荒中杀了一头异种妖兽这样的小事并无差别。但若死去这人刚刚击杀一名道胎境二层高手,为百年来未有之传奇,又赫然是灵宝楼客卿执事,那边算得是一桩大新闻了。
许九目光流转,心下有些失笑,又听得有人道:“真个是稀奇了,这人方才要同真元府一位大少争斗,便被人袭杀,个中若没有关联,真真是出鬼了。”
“此人也是自寻死路。据闻,是那位真元府的大少,同物生门大小姐有婚约,而此人却对物生门大小姐有些念想,故而落得此局,亦是理所当然。”
“嘁!慎言!那位大少的老子,却是晋升了归一境的大修士,你这是作死么?”
“诚然,有一位归一境大修士的老子,即便杀了灵宝楼的客卿执事,人人皆知,想必灵宝楼也总归不会因为一名客卿执事,便同真元府的归一境大修士翻脸。”
“有天赋,无气运,徒为吾辈作一谈资罢了。还是自家回去修炼要紧……”
“散了,散了。”
“散了吧……”
许九怔然当场,忽想起一桩不妙事情,连忙就取出网屏,飞速给六雪留言:“六雪,我尚未死!”
不等六雪回复,他又给花二郎发去讯息:“我尚未死!”
但他手执网屏,半天也未等到二人回复,便知对方并未进入元网,说不定此时已听闻他被人“轰杀”的消息,正不知是何情形。
他一时焦急,便再顾不得其他,连忙祭出金雀剑,飞快御空疾驰,往甲子区而去。不消半个时辰,许九到达甲子区,略微犹豫,便直往灵宝楼而去。但在灵宝楼剑门前,他却被灵宝楼护卫的修士拦住,可惜是他尚未拿到灵宝楼替他准备的“客卿执事”令符,但此却也不难,他面上变化,便恢复了原本模样,立刻道:“我乃客卿执事许九道人。”
护卫在灵宝楼前的修士皆吃了一惊,惊愕道:“许九执事?”
“不是传闻你已……”
许九冷喝道:“宵小伎俩,我早有谋算,岂能教其得逞?”
护卫修士却道:“许九执事,既然你平安无事,那快去大斗偶场,将二郎公子请回来吧!”
许九一怔:“花道兄怎地去了大斗偶场?”
护卫修士愁眉道:“二郎公子听闻许九执事你身陨,便认定是真元府那位真元靖所为,便赶去大斗偶场,竟立下擂来,战贴洒出,邀那真元靖一战,替许九执事你报仇呢!”
“什么?”
许九这一下吃惊非同一般,未料到花二郎这厮张狂起来,竟更加肆无忌惮。他乃是灵宝楼楼主之子,竟在大斗偶场发战贴,设擂台,邀战真元府一位归一境大修士之子!
胆大包天!
他心中固然顿生暖流,但更为诧异:“花道兄如此作为,灵宝楼中……唔,花夫人竟未阻拦么?”
护卫修士无奈道:“这便不是我等所知的了。”
忽然另一名护卫修士又说道:“还有一桩事情,好叫许九执事你知道,听说物生门那位大小姐,留书出走啦!”
许九闻言,顿即呆在当场。
他却明白,他自家不过一介微末小人物,但却在河洛城要引起一场大祸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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