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了,断然不能叫言午道友你破费,此番谈毕,自有首领会帐!”
许九一听,顿作欣喜状:“甚好!就去这天上ren jian!”
余斯文眼角微露得意,暗忖果然是少年得意,听得有女修作舞助兴,便立刻答应了。须知对于修士而言,若非是专门修持那yin阳合.欢一路的左道法门,极少有偏爱seyu的,于修行甚为不利。一则,是修士yu得皮肉俊俏的异xing普通人,再容易不过,实是意趣乏乏;二则,是修士少有爱好此路数,心里多在修行上,纵然自家有此癖好,也寻不得人选。
故而有一些修为低弱的女修士,自己难以赚取足够白元丹以供修炼,便愿去做那为人献舞,甚至是专营皮肉勾当的事情。自然,也有那天生俊俏,并非后天运修为变化形容的男修士,去做实力强横的女修士的面首。
当下,许九和余斯文言谈甚欢,径直而去。只不过,一旦提及洗脉丹之事,许九便模糊掠过,余斯文只得作罢。二人很快到达长街上一处门楼极广,不下于那有道馆,岩石筑基,竟能以木料建楼阁的酒楼,门楼上便有“天上ren jian”四字。
言谈至此,两人已如故交密友一般,把臂进入这天上ren jian,早有迎客的小厮笑意彦彦迎上,余斯文气势十分充足道:“天字间一间。”
小厮顿时笑得更为灿烂,将二人迎入三层一间修饰甚美,约莫六七丈见方的独间,三面木屏,一面临窗,可俯瞰下面长街上人流滚滚。
内中早有置备的蒲团玉案,二人各在一张玉案后坐定。余斯文开口说道:“此次贫道却是沾了言午道友你的光辉,若是寻常时候,贫道却没有闲资来这天上ren jian快活。”
许九顺势道:“斯文道友你作这暗坊生意,ri入斗丹,这区区天上ren jian,又能算得了什么?”
余斯文咂舌道:“可不是人人都如言午道友你这般,能自家炼制灵丹,售卖出去,便是大把的白元丹。这天上ren jian,天字间只坐一个时辰,便须得收费百枚白元丹!这还不算,少时奉上百年雪莲花烹的茶来,一盏又是百枚白元丹,那些珍馐美酒更不必说,随意一道即价值数百上千枚白元丹,待得那练习过歌舞,俱是天生美貌姿容的女修士上来,轻歌曼舞,更是要费用大把的白元丹……”
许久一听,便赞叹道:“贵首领果真是个诚意十足。”
“那是自然。”
正说话间,便有两名身穿轻薄纱衣,若隐若现,几乎可见内中肉光致致,低眉顺眼,身姿婀娜,眉目轻瞥间甚为风情,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女,捧着玉壶杯盏进来,轻吟款款,替二人奉上香茗。
不过这二少女皆是普通少女,并非修士。
许九见那碧玉盏中茶水,清澈如许,有一片指头大的洁白莲瓣沉浮,果是有一股百年雪莲花的淡雅清香浮出,甚是宜人。但他一抬头,便见对面余斯文正将手掌从为他奉茶的少女薄纱衣襟间探入,只三两下,少女便娇喘吁吁,弱弱倾倒。
许九眉宇微拧,却见为自家奉茶那少女,却将一双剪水眸子直盯盯逼视着他,热烈无比。他顿觉有道馆自己上房那两个侍女,倒是可人了许多。
正此间,忽地余斯文神se一动,忙收回了手,低声喝道:“你们且退下吧。”
二少女起身向后,那被余斯文逞足了便宜的少女略带幽怨低头一瞥,许九暗暗失笑,挥手取出十枚白元丹,与那二侍女:“且分了吧。”二侍女果然喜笑颜开,跪倒拜谢而去。
许九这是在有道馆学得的道理,也是深知普通人想要踏入修士之路是何等艰难,与人善意,便是机缘。那余斯文倒是因此臊得神情微动,但很快恢复如常。
余斯文随后起身,恭敬道:“言午道友,首领与那位前辈已至。”
&风,和声说道:“这位便是斯文说的言午道友?贫道久慕,至今终于得见,甚是快慰啊。”
此人身后,又跟进来一名身穿黑se道袍,须发浓密,面容敦厚,体魄阔大雄壮,看起来很是威猛,亦有几分前辈高人风范的修士。这修士方一进来,目光一扫,便见得许九,当即洪声说道:“你便是那言午小道友?”
许九也自起身,微笑道:“正是贫道。”
“贫道黄梦笔,略懂些许丹道,见识过你的洗脉丹,炼制得尚可,但以你修为,想必是得了什么古法丹方!以贫道粗略看来,你于丹道上的功夫,还粗浅得很啊,那些丹药炼制得火候欠足,效力未臻圆满,实在是可惜!不过,贫道向来爱惜后进,尤其是你这等少年英才,你且将丹方拿来,贫道我一观之后,必可指点你许多迷障,叫你受用不小!”
这位形容甚是粗犷的黄梦笔道人,却是干脆得很,一上来就开门见山,倒叫许九吃了一惊。无耻厚颜的修士,他见过不少,那朐山道人算一个,然朐山道人无耻的境界,显然远逊这黄梦笔道人。差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