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不约而同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指挥使!各位将领,你们如此大礼,折煞小的了!我等乃卑微之辈,怎敢授此礼节?”
说着,磕头如鸡啄米。
“你们不可这样,起来说话。”指挥使宋安跨过来,伸手将守城兵丁一一拉起。
“谢指挥使礼贤下士!”兵丁们以感激的目光,望着指挥使宋安。
年老兵丁心想:“平时,姓宋的何曾多看我们一眼?现在兵临城下,将至壕边,他丟下架子,甚至低三下四,其手段不过是刘备摔孩子,收买人心而已。”
这时,指挥使宋安开口问:“你们在城楼上,观察城外情况如何?敌兵是否到达城墙下?”
“回指挥使话,自从把守渡口的头儿从这里去卫所后,我们只听到江边渡口那里吵吵嚷嚷,并未发现有人马赶往城池下。过了一会,而是发现水军军营的江岸边燃起一堆篝火,不到一袋烟时间,渡口码头上又燃起一堆篝火。究其原因,我等才疏学浅,头脑简单,难以判断对方燃篝火是何意图?”年老兵丁回答。
大刀李广胜粗着嗓门说:“不用说,肯定是双方占领阵地后,以此互通信息。”
“也许是以此为信号,给江北主力报信。”指挥使宋安作出判断,随即向众兵将发出命令,“各位弟兄!现在敌军快要兵临城下了,我们要守好城池,抵挡敌人攻城。现在全部登上城墙,伏在女儿墙内,如敌兵靠近城墙,以乱箭射击,要是他们登云梯上墙以大刀砍他们的脑袋。总而言之,不能让他们登上城墙。”
“指挥使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击退敌人进攻,保护润州城免遭涂炭。”全体将士语言铿锵,发自肺腑,显出无畏牺牲的精神。
随后,纷纷沿着楼梯,登上城楼。接下来,按各小队分布在城墙的各伏击点。他们透过女儿墙的瞭望孔,向外观察敌情。
大约过去半炷香时间,伏在女儿墙瞭望孔的将士,发现有一股人影在晃动,距离城门不足五十丈远。兵将们见此,弓在手,箭搭弦,弓拉如满月,随时准备向敌群中发射。
大刀李广胜低声对宋安道:“根据那些晃动的人影判断,敌兵有一万之多。他们不会都集中在北门进攻的,一定会分兵包围,将润州城四周围得水泄不通的。”
“敌人几倍我们的兵力,润州城将要有一场空前的恶战。城池是否守得住,还是个未知数。”神弹手张建忧心忡忡说。
“不要泄气,坚持就是胜利。”指挥使宋安鼓励道,“只要我们坚持几天,九千岁将会派重兵来援助的。或者来个釜底抽薪,将扬州先拿下,断了敌人的退路。到那时,我们一个反攻,敌军便会土崩瓦解,溃不成军的。”
双鞭王勇辉接过话茬:“俗话说得好:‘依人都是假,滑倒自己爬。九千岁虽然能发号施令,但毕竟路途遥远,鞭长莫及。我们依靠自身力量,再有坚固的城墙为掩护体,敌兵虽然人多势众,也奈何不了我们的。”
“对,我们还有全城老百姓为后遁,不会怕敌人进攻的。”铁锤曹三通十分自信,一付自在必胜的把握,“至于九千岁是否派援军,援军何时到?都无所谓。”
“好啦!不必想得那么多,现在顾眼前要紧。”指挥使宋安制止众将的议论,吩咐两名侍从,“你俩到各个伏击点通知一下,听本指挥使号令,等敌兵到达射程之后再射箭。”
“小的遵令!”两名侍从奉令而去。
指挥使宋安他们伏在城墙上,来个守株待兔。但却那些黑影在四五十丈地方停止前行,却纷纷向左右两侧扩散。宋安他们知道,敌军是在分兵包围城池。
话分两头,却说润州知府田春秀,命令张班头带几名侍从,去寝室捉拿两名反叛公差。时间不大,几人已到两名公差门前,见室内还亮着灯光,并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几人见此情景,心里踏实了许多。并且听到室内叽叽喳喳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