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不住的。”陈玉香反唇相讥,“你们张嘴叛军、闭嘴叛军,而你们是什么呢?说白了,不过是阉党的走狗,披着羊皮的狼。”
“住嘴!你这个乳臭未干的东西,你们知道什么?”知府田春秀沉下脸来,横眉立目,“你们只知道效忠主子,殊不知大明江山发展到今天地步,都因皇帝无能所造成。使得外夷虎视眈眈,俯视中原;内政失调,乱党作祟,民心慌慌。而九千岁,辛苦勤政,拨乱反正,诛锄乱党,稳定政局,使得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乃是人心所向。我们应尽心效忠他老人家,拥他为皇帝都不为过。而你们却不能洞察政局,审时度势,却要死心塌地保那无能的小皇帝。如此执迷不悟,只能毁掉你们的前程。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府看你们年轻有为,不想害你们身家性命。但你们要迷途知返,弃暗投明,齐心协力效忠九千岁。日后是享不尽的荣华,受不尽的富贵,何为不好?”
“呸!阉党的走狗,大言不惭,恬不知耻,也佩劝我们投靠阉党,做梦去吧!”吴同怒目圆睁,恨不能将眼前的乱臣贼子生吞活剥了。
陈玉香也是怒不可遏,开口大骂:“乱臣贼子,一派胡言;明知自己祸国殃民,还假充善人、贤臣。大明王朝逐渐走向衰败,都是被你们一班奸佞之徒篡权专政,所搞得乌烟瘴气,朝政失调,民不聊生......”
“罢啦!”陈玉香的话还没说迭,汪师爷便勃然大怒,指着他俩骂,“你两个小子混蛋透顶,就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转过头建议田春秀、宋安,“知府大人,指挥使,这两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悔过,干脆将他们就地正法了,免得节外生枝,滋生祸事。”
指挥使宋安却不以为然,连连摆手:“汪师爷不必心急,这两小子乃是要犯,留着他们有很大作用。一可以向九千岁邀功请赏;二可以他们为诱饵,如扬州方面得知消息,必派人来营救,我们可设下伏兵,来一个捉一个,来两个捉一双;这叫撒下诱饵钓金鳌。”
汪师爷听后,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指挥使运筹帷幄,有远见,使汪某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嗯!”田春秀对宋安的主张,也非常赞同,冲公堂喊道,“张班头,你带几名公差出来一下。”
片刻,张班头与六名公差迈出衙门大堂。张班头抱一下拳,恭恭敬敬问:“大人,您有何吩咐?”
田春秀指着骡车:“呶!这两名犯人和车上的那只木箱非常重要,你们将车赶到牢房前,将犯人和木箱羁押在牢中,配合狱卒严加看守,不得有差错。”
“属下遵令!”张班头应了一声,便与几名公差赶车而去。
田春秀见骡车进了衙门庭院,向宋安、李广胜、王勇辉、曹三通做个手势:“指挥使、各位将领,走,进公堂一叙。”
“田大人请!”宋安和三名将领异口同声。
彼此谦让一番,携手共进;汪师爷和几名侍从,随在他们身后。
润州知府田春秀与指挥使宋安等人,进入公堂叙谈按下不表。
却说张国纪和杨东旭返回扬州知府衙门时,朱由检正坐在文书案前品尝现泡的香茶。张国纪、杨东旭进入大堂后,双膝跪倒在文书案前,异口同声:“我等叩见皇上,我们去润州侦察刘知府情况回来了,愿吾皇裁决此事。”
朱由检见二人跪伏于地,放下手中茶杯,抬起龙目打量二人好一会,也辩不出堂下跪的是什么人,试探问:“你们是何人?有何事要向朕汇扱报?”
张国纪、杨东旭见状,心里甚惊。张国纪笑答:“皇上,您是有意试探臣,还是真的辨认不出来?臣是张国纪,奉命与杨东旭去润州打探情报的。”
“原来是你们?如此打扮,朕都认不出来了。”朱由检连忙抬了抬双手,“太师、杨爱卿,快快起来说话。”又冲身后侍卫做个手势,“给二位贤臣看坐、上茶。”